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综漫同人)赤司同学想让我分手
   虽然有点冷,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困,寒意根本挡不住睡意。   “你这家伙——”   他似乎是咬牙挤出这句话的,不过后续他说了什么我没注意听,也可能什么也没说。   我迷迷糊糊地听见脚步声离开,教室门被推拉着打开关上,四周重归寂静,我也再次入睡。   只是这次我睡得没有之前那么安稳,或许是有人进出教室让所剩不多的热气逸散得更快的缘故。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有人进出教室,什么东西盖住了我整个后背。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片暖融融落到我发凉的身体上、具体来说是我放在课桌的手臂上。   它拉着我晃了晃,还喊我。   “莉绪。”   于是我又醒了。   因为冷和被叫醒而有点不高兴,还因为我把自己的手臂压麻了,眼睛也在发花。   我循着声音,眯缝着眼睛,隐约看见一片赤红,夏日晚霞般恢弘壮丽的颜色。   我伸出手,意外的是竟然摸到了,只是触感出乎我的意料,微凉柔顺。指尖深入进去,又触到比落在我肩上更加温暖的温度。   我想再多摸摸,可被制止了。   “……莉绪。”   有人握住我的手,将我带离那片红色后也没放开,就这么一直握着,然后源源不断的暖意涌来了。   “征十郎?”我用发哑的声音叫他,还没彻底苏醒的脑袋昏昏沉沉。   “嗯。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别在这里睡,你可能已经着凉了……”   征十郎絮絮地说了不少话,可我大概只听进去了三分之一。   等到视线清晰一点,被他拉着软绵绵的身体坐起,我看着征十郎赤色的短发和眼睛发呆。   我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更喜欢夏天的。   第22章   期中考结束的第三天。   周日。   我躺在床上,脑袋发昏。   原因很简单。   我感冒了。   想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十一月初没人的教室里,趴在课桌上打了半小时的盹,除非身体强壮如牛,不然肯定犯点头疼脑热,更何况是我这种体质平平的家伙。   在感冒药的影响下,我几乎在睡眠中度过了一整个星期六,直到星期天上午才感觉身体状态稍微恢复了一点。   药效过去不再想睡之后,我被空腹的饥饿感从床上拧了起来。   ——好饿!   我呼吸一急促就开始咳嗽。   拨开放在身边最大的泰迪熊——我的爸爸对泰迪熊的热爱难以量化,他每年都会给我买很多很多泰迪熊。据说就连我刚出生时用的摇篮和摇篮上旋转的床铃都是泰迪熊的——我拿起放在床尾凳上的棕色家居服,带着小熊尾,加绒加厚,穿上还有点费劲。   上周我的家居服还只是一件普通的秋季款,想来是妈妈帮我换掉的。   我一边下楼梯,一边回忆着昨天,发现自己很难能想起三餐吃了什么。   只依稀记得无论什么入口都寡淡得不行,根本提不起食欲。还是爸爸哄着我才勉强喝了一碗粥。   楼下的电视开着,屏幕上显示的自然风光美不胜收。   我站在楼梯上,看了眼右下角的地名,是一个我家家庭旅行,或者我的父母单独出游都没去过的地点。   爸爸席地坐在茶几边,面前摆着一支笔和笔记本,对着电视上播放的旅游节目做笔记。   妈妈则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电视里的风景,时不时低声与爸爸交流。   这一幕在我家很常见,因为我的妈妈热爱美食与旅游。   可惜爸爸在厨艺方面天生就是个差生,极度缺乏烹饪天赋,不管怎么学都是炸厨房或出产黑暗料理的后果。所以他只能转移目标,将心思花费在带妈妈出门旅游这件事上。   我家书房的书架,有一层是用来放相册的。   其中有几个相册特别厚,专门被用于存放我出生前父母的每次旅行、我出生后的家庭出游、以及我们一家三口和几位关系要好叔叔出行的照片。   在我出生以前我父母的足迹就已经遍布了世界上大多国家。而在我出生以后,家庭旅行的地点有些对他们来说和我一样初次到访,有些则是在加了一个我的基础上故地重游。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用律法将双方捆绑在一起,感情最终会在漫长的时间后变成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形态,比方说亲情。   但我却始终坚信爱情依然存在于我的父母之间——甚至我对爱情的向往就来自于我的父母。   虽然当我出生后,他们外出旅游的频率虽然不可避免地减少了许多,不过他们一年中依然会有累计起来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是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度过的。   我不认为我的父母是所谓的会把孩子忘在脑后的、不称职的双亲。   我的父母为我的出生和成长,付出了难以计数的时间精力和感情。   所以当他们想要拥有二人世界时,我当然会乐意乖乖地听爸爸的话,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然后拖着两只泰迪熊——去打扰镜夜叔叔。   因为我生病了,妈妈说病人要吃得清淡一点,于是我的早午饭只有一碗……不对,这个应该叫做一盆鱼片粥。   我看着那盆煮得胶白撒上了翠绿葱花的鱼片粥,瘪着嘴说:“妈妈我想点炸鸡……”   坐在沙发上的妈妈听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一双栗色的双眸望着我、望着我、长久地望着我。   就在我决定屈从之   际,她招了招手,喊我过去。   “莉绪想吃炸鸡?”妈妈问。   我:“……”   “不想了。”   病好了之后再想。   然而妈妈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那样,弹了下我的额头。   我“哎哟”一声。   妈妈:“病好了之后也不准想。咳得这么厉害,你的咽炎肯定又复发了。”   本来我想反驳说才没有,就起床的时候咳了几声。   可喉咙深处泛起的痒意连试图压下咳嗽的机会都没给我。   我侧过头,猛烈地咳嗽,越咳越厉害,到最后甚至蹲在地上,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球。   爸爸把避灾小刺猬一样的我抱到了沙发上。   我呜呜地蛄蛹到妈妈怀里趴着。妈妈虽然叹气,但还是抱着我,一下一下地用手梳理着我的长发。   因为过久无人问津,鱼片粥冷掉了。   过了一个小时后它又被热了一遍,而我总算来到餐厅坐下。   餐桌上的花篮里放着漂亮的鲜切花。肯定是爸爸买的,妈妈从来不讲究这些。   我一边喝粥一边摸出手机查看消息。   病了一天多,我也几乎与外界失联了一天多。   好在我的朋友就只有那么几个,真有急事他们会给我打电话。   我最先点开征十郎发来的消息。   昨天下午我在Line上跟他说了自己不太舒服,大概会睡得很早。   发完然后我就睡了过去,没看见征十郎后面回复的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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