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荧急吼吼地冲进了女厕所(派蒙在外头带孩子),发现总算穿得人模人样的褪色者既没有掉进坑里,也没不小心摔倒以至于躺在地上昏迷。 她只是在研究洗手台的雕花入迷了! 第192章 旅途见闻 石门火车站的公厕里,荧正十分无奈地劝说自己换好衣服的小伙伴速速离去,不要在厕所里逗留徘徊了。 褪色者这回身上穿着一件风格爽利的黑色皮夹克与白色短袖衬衣,换了条深棕的长裤以及各种意义不明的绑带和金属挂坠,脚下踩着一对新买的旅行靴子,鞋底看着就很软,也有弹性,很适合长途跋涉。 此外,褪色者的脑袋上还多了一顶来路不明的硬质棕褐牛仔帽,这异国风情的帽子顶部向下凹陷,两侧帽沿则稍稍往上翻翘——荧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搞到这种宽沿高顶帽的! 这干练潇洒的打扮看着还挺正常的…… 问题在于,那件白色短袖衬衣的正面居然写着【我爱蒙德】几个花体大字,还是用提瓦特通用语和蒙德方言两种语言一起写的。 这一看就是旅行纪念衫! 荧忍无可忍,当场就开启了吐槽模式:“阿褪,你不觉得你穿着这件衣服去璃月——略显叛逆么?” 阿褪震惊了:“啊?有吗?璃月人会不喜欢?” 荧故作严肃地点点头:“有可能。” 据金发少女所知,璃月人都很骄傲,以璃月为豪,这种自豪感在七国之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要是老璃月人在街上看到一个顶着蒙德旅行纪念衫的憨批在大摇大摆地走,虽说不太可能会歧视无辜的阿褪,但估计也没什么好脸色。 本以为这样就能说服这个憨批换件正常点的衣服,谁知下一秒褪色者理直气壮地反问:“可我为什么要执意得到别人的喜欢?他们的喜欢对我有什么价值?就算是货币摩拉,也不一定是所有人都爱吧。” 荧迟疑了:“……你说得有道理啊!” 于是,旅行者差点被阿褪说服,穿上同款的蒙德旅行纪念衫…… 等荧反应过来,直接把那件同款衬衣扔在褪色者脸上:“等一下!这不就成了情侣衫吗?!” “我不介意啊。”阿褪惊讶地说。 “我很介意!” 心累无比的荧询问她在公厕里徘徊那么久做什么,褪色者却高兴地指着看似平平无奇的那两个铜制水龙头说:“这里有温水洗手的开关,你敢信?说明供水系统里有加热装置——多么高级!多么令人振奋!” “还有这个雕龙画凤的洗手台雕花,看起来只是寻常的装饰,却能引导台面积水往特定的方向引流……太喜悦了!这设计感,多么细心……” 完全无法理解这家伙为什么在厕所里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荧觉得非常丢脸,哪怕公厕里此时只有她们二人,因此只好连哄带骗地把阿褪拉走了。 “反正火车还没来,不如再让我研究一下?”阿褪还不死心。 旅行者没好气地回答:“说不定璃月会有更高级的厕所,别看啦——” 由于觉得荧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因此褪色者开开心心地被拖出去了。 ………… …… 下午13点前夕,一列黑色的民用列车的车囱里喷洒着白色的蒸汽,车身上写着“逐风号12”的白色字样,缓缓驶入了月台。 列车这玩意儿出现在10年前,但3年前总务司才将全国的铁路铺设完成,因此如今不少旅客围观着这新鲜事物,啧啧称奇。 荧和阿褪混迹其中参观着这台钢铁列车,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这辆璃月列车与她们想象中的异世界列车在外观方面大体相似,但据说是利用了水与火这两种最常见的史莱姆作为动力来源。 因此列车的驾驶室工作人员每到一个站台,就需要定期更换萎靡不振的史莱姆们。 往往一趟路下来,不知多少史莱姆被强迫工作到浑身黯淡无光、完全没力气搞破坏……史莱姆的命也是命! ——只可惜,目前暂时没有什么“保护全提瓦特史莱姆协会”的爱心人士跳出来摇旗呐喊。 真要是有人这么做了,武德充沛的列车组工作人员大概会把这些家伙塞进锅炉里和史莱姆们一起烧了也说不定。 这节列车共计10节车厢,其中一节是工作人员专用,一节用来存放史莱姆们,剩余的8节车厢全是硬座。 由于一天中硬卧列车的班次相对较少,荧算了一下时间觉得没时间等到明天了,所以就买到了最快的两张硬座车票。 假若没有晚点,那么这趟列车抵达【终点站:璃月港】的话估计得明天上午。因为这趟列车晚上会停在指定的列车休息区休息,不会夜间行车。 没办法,晚上的魔物太多了,对于行驶和乘客来说都是很大的安全问题。 真要是需要夜间行车,目前也只有千岩军的“军用专列”才会在夜晚中疾驰前进。 据站台的工作人员表示,千岩军士兵们会使用某种特殊的秘技与夜间行驶的列车融为一体……那个场面,就如同地龙奔涌,眼放千光。把所有胆敢夜间拦路者全都创死。 真是泰裤辣。 不过要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也说明璃月国内某个地方出现大问题了,才会让千岩军不顾安危地连夜赶往事发地支援。 ………… …… 眼看马上要发车了,几人也不再月台逗留,准时上了车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硬座座位。 这趟车上的乘客不少,有一些是璃月人,但大部分是外地客人——大家都是来看【送仙典仪】的! 荧和褪色者挤在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座位上,派蒙坐在荧的怀里,毛毛则是很有精神地站在褪色者的头顶上东张西望——然后吓哭了一个后边探头探脑的小男孩儿。 “哇,爹呀,你看,是鬼啊!” 褪色者本以为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熊孩子和熊家长的混合双打,结果对方家长倒是很有素质地连连道歉,一边安抚小孩的情绪,一边表示“您的孩子也很可爱”。 真是一位勇气可嘉的家长,对着这么个阴森森的骨头架子都能说得出这种话。 阿褪头一回有了新手妈妈的局促感,她搓着手,把毛毛从头上拿下来:“……毛毛,跟别的小朋友道歉!” 小骨龙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没脑子的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别的人类道歉,但它听妈妈的话,因此老老实实地给那小男孩儿鞠了一躬。 小男孩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反而很惊奇地看着这栩栩如生的小家伙——五分钟后,他们就在一起玩了。 ……小孩儿的友谊真是奇妙。 列车准点缓缓地开动了,坐在这张桌子对面的是一个正在织小袜子的璃月老太太。 在轻微的晃动和噪音中,褪色者开始看报纸,玩累了的毛毛趴在她肩膀上打瞌睡,荧和派蒙则是在跟对面的老奶奶闲聊。 原来,这趟列车是为了方便往来旅客和附近居民,李老太太住在这边境线的附近,今日坐车的原因是为了个远在璃月港工作的儿子媳妇送点土特产。她的脚下还蹲着两只被绑起来、眨巴着眼睛咕咕叫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