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等心定一点後发现是手冢,又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了,自己竟能这麽近距离的看到偶像明星!!!!会不会有机会说话?!要说什麽?先打个招呼不过分吧?! 只是,护士还在犹豫该怎麽打招呼才好时,手冢却先於她开了口。 “你好~可以向你打听一个人吗?”手冢虽然是很随口的问了一句,护士还是瞬间面色红润了起来,他他他他……竟主动和自己说话???? “当然……可以……”腼腆一笑,一副你要我做什麽都愿意的样子,让不二在心里乐了一下,嘿,手冢还蛮好用的嘛。 “你知道一个叫仁王雅治的人吗?”护士的瞳孔在手冢吐出“仁王雅治”後,放大了。 看到护士的表情,手冢和不二对望一眼,太好了,自己找对了人。 或者说,仁王雅治这个人是否在这家医院太出名了点? Part 5a 护士也只是听说了仁王雅治的事,并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她提供给手冢一个很重要的资讯,那就是仁王雅治现在所在的地方。 精神病医院。 手冢对照了下白纸上的地址,看了下病房号,对不二点了点头,不二的视线则集中在门边的道符,那个标记应该是……白石家的标签才对,难道说,白石曾经来过这里进行空间的封印?其实即使如此也没什麽,毕竟白石家本来就是做这行的,接触到的乱七八糟事情也肯定比较多,只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个叫仁王雅治的家伙绝对是遇到了什麽麻烦的问题。 和手冢对视了一下後,不二抬手敲了门。 没有得到里面的回应,但不二还是推开了门,门没锁的话,起码说明里面有人吧?而且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不二想要搞清楚。 门开了,在不二和手冢面前呈现出的是雪白的一切,白色的墙,白色的窗,白色的床单甚至连躺在上面的人头发都是白色的,再加上没什麽血色的白色肌肤,白色的病人服,总之那种白色让人有些窒息,好在窗外的翠绿阳光点燃了生机,否则联手冢都会受不了那股死气沈沈。 仁王很静,甚至感觉有些不自然,对不二和手冢的突然闯入也没什麽大反应,只是缓慢的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很空洞的一眼,完全看不出思想。 “你好,我……”不二微笑一下,刚想做自我介绍,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你们是谁?怎麽可以随便进来?”声音是从後面传来的,不二和手冢同时转身,就看到一个穿著白色大褂,带著眼镜很有书生气的男子面色不佳的走进来,他的手上还捧了一束新鲜的郁金香。 柳生在进门後,很仔细的把门关上,然後像对敌人一样看著冢不二两人。 “我们是……”手冢恭敬的拿出名片鞠躬向柳生打招呼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并说明了简单的来意,只是想来了解一下仁王雅治的一些情况。 接过名片,柳生仔细看了手冢一眼,然後越过他们两个,来到床边,将花插入花瓶,对仁王说,“今天感觉怎麽样?还好吗?”说著,还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嗯。”仁王的脸上终於有了表情,笑了一下,很单纯的笑,和小孩子一样,然後做了个更像小孩子的举动,他把整张脸蹭了蹭柳生的手,和一只小猫一样的撒娇。 柳生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过长的白色头发。 这一刻很安静,安静到手冢和不二都觉得自己唐突,好象硬是破坏了什麽美好的东西一样。 “如果是想问那件事的话,抱歉,你们请回吧,他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怎麽样?”柳生的声音透过仁王的头顶传过来,没有什麽情绪的起伏,平淡的陈述著。 在手冢要开口前,不二抢先说,“刚才门上那个道符,是我一个朋友封的,不过看上去已经泛黄了,恐怕不注意的话,会脱落……”不二心里小小的忏悔一下,白石那印封得特好了,完全没有脱落的痕迹,不过为了知道仁王的事情,不得不扯了个小小的慌。 果然,柳生皱起了眉头,有些怀疑的看著不二,“其实这些个江湖骗术我也不信,我是研究科学的人,只是……为了心理安慰罢了。” 和柳生聊到现在,仁王像是一点都没有听到一样,乖乖的伏在柳生的胸前,安静的舒适的闭起眼睛享受太阳。 这招也失败?!而且对方看起来太冷静了,不二努力的想著还有什麽办法可以让这个绅士对自己袒露些什麽呢?如果不知道情况的话,那手冢这戏到底还要拍不拍?那鬼是缠上手冢了吧?等等……对! 就在不二想到的同时,手冢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很抱歉,请务必告诉我仁王曾经发生了什麽事可以吗?因为我也遇到了和他同样的问题!”手冢的眼睛很真诚,完全没有丝毫的动摇。 柳生看了手冢很久,叹了口气,摸摸仁王的头发,带著两人离开了病房。 在医院每一层都有一个休閒咖啡吧,柳生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拿出口袋里的烟点燃,徐徐的抽了起来。 说实话,看到柳生抽烟,那瞬间是有些不协调的,总觉得这个像绅士一样的人,不会做出抽烟这样的事,然而他的动作又是那麽的纯熟,好象已经吸了很久。 手冢和不二都不是心急的人,对方既然都准备开口了,自己怎麽还好意思催促,总要给别人酝酿感情的时间吧?只是柳生这一感情酝酿足足酝酿掉了一根烟。 抽完了一根,柳生轻轻叹了口气,终於开了口。 “我和仁王是大学的同学,我们是一个医科大学毕业的,然後进入了不同的工作岗位,但一直都保持著很好的联系……他……”顿了一下,柳生像是在回忆著什麽,“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或者说,和现在完全相反。” 那是很难得的笑,柳生的唇边微微弯起,“仁王是很痞的一个人,很会玩,而且玩起来完全不负责任,他不是什麽好人……”回忆起那段整天看著他糜烂生活的日子,柳生总觉得也许现在这样的他,会更幸福一点,只是,这个过程太痛苦了。 “直到有一天,他对我说……比吕士,人啊,果然不是什麽错事都能被原谅的,我做错了,怎麽办?有没有时间机器?可不可以反悔?我做错了怎麽办?我後悔了怎麽办?我想补救怎麽办?比吕士你教我吧!!!”想起那时在自己面前哭得不象样的仁王,柳生有些悲伤,他才多年轻啊!那时的他只有24岁吧,就好象做了一辈子都无法被原谅的事,那种绝望的痛苦……一直以为他只是没有成熟,等成熟之後,就会明白,不再嬉戏人生,会好好的过一辈子,但……为什麽就在这种混沌的时候做出这种错事?! “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见到清醒的他,之後……他就疯了,疯著说我做错了,不要来找我,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吧,不要过来……接著被人送进了这里。”柳生抽完了第二根烟,“我所知道的情况也就是这些,具体出了什麽问题,医院也只用简单的医疗事故来处理,开除了仁王的医生职责,赶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