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皇上殿前行赏 韦彪深夜设计渡江
京城,皇宫大殿,早朝。 皇帝一上朝就大夸特夸白如冰如何神勇善战,如何打得大正落花流水,等等。把白如冰夸的都有点挂不住了。殿前文武百官战功显赫的老将军比比皆是,拿他一个小毛头开涮,有意思吗? 让那些老功臣情何以堪? 白如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谢恩。 皇帝:“宣你上殿,一是因你有功,要重赏,二是念你年轻有为,浩然正气!国家就是需要你这样的栋梁支撑基业。为此,赐你婚事一桩,六王爷小女,年方二八,为皇做主,赐婚与你,待你剿灭大正韦彪,择吉日完婚!” 白如冰跪在地上叫苦不迭,皇上赏赐什么不好,非要赐婚,这不是添乱吗?除了那三千精兵,其他的不要都可以,您老人家不能乱点鸳鸯谱啊。 我跟舒月虽没有表白,可是彼此的心里已经有了对方,这样贸然冒出个县主,又不能不领旨,让为臣如何面对舒月? 就算抗旨,可舒月天煞帮的身份见不得光,万万不能在皇上面前暴露出来。 白如冰:“为臣,为臣,” 为臣了半天没说下去,皇上以为他激动的说不出来了,连忙说:“谢恩就免了,赶紧回去杀敌立功,争取早日凯旋归来。寡人给你接风洗尘,亲自为你主婚!” 白如冰无奈,皇命不敢违,谢恩又说不出,只好含含糊糊的拜了一拜,皇帝摆了摆手,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退朝!” 白如冰随大臣们退出,一出门,道喜声不断,白如冰这个苦哇,只好抱拳应付着,一个头几个大。 先不说六王爷权势有多大,就他家的公主有多专横跋扈白如冰早有耳闻,粘上她,自己这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粘上就揭不下来。 高官里有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稍稍告诉他,是县主先看上他的,闹着让六王爷跟皇上说,让皇上做主提亲。皇上一看这是好事啊,这么一个有为青年,国家的栋梁之才,肥水不流外人田,理应纳入到我皇室。这才有了面圣,殿前另有赏赐的圣旨。 我滴个妈啊!要了血命了。 回去怎么跟舒月交代啊! 反正离剿灭大正还有些时日,再想办法吧,不过,自己是铁了心不会娶县主,给个宰相都不干! 早朝出来,白如冰不敢停歇,带着随从马不停蹄往龙潭赶,前线战事紧迫,他可不敢在这耽搁。 只是心里打鼓,该怎么跟舒月说这个事。 快马加鞭,赶到龙潭时已经是第二天子时。 左将和梅帮主在大帐里等候,互相行了礼,白如冰没有提殿前的事,两个人也不便问,将军询问了这两天的情况,吩咐他俩先去休息,明天再议。 舒月也在等白如冰,只是远远的看到他们一行回营,将军进了大帐,才回房休息。将军两天没回,一定有许多军务要处理,她不便打扰。 只是这心总是突突的跳,感觉有什么事压着,心神不宁。 她笑自己过于多虑了,以将军的身手,安全没有问题,那她担的哪门子心呢? 好像又不光是安全的事,慌慌的想不清楚。 回房还是睡不着,睁着眼到天亮。 梅花看着她在铺上烙饼,她是过来人,知道舒月的心思,可这事儿只有两个当事人能说,自己不好说破,小妮子的心里装着将军呢。 舒月一晚上没睡,白如冰也没睡好。 他是因为实在找不到一个理由跟舒月说这次面圣的事情,直说怕伤了舒月,不说又觉得对她不公平,实在是为难。 还有一个人也没有入睡,那就是在曹州大山里的韦彪。 韦彪更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逃不出白如冰的魔掌了?好像白如冰会掐算一样,自己的每一步行动,都被他算计的死死的。无论在哪出现,保证有白如冰的军队在那里等着,真踏玛见了鬼了! 有内奸? 不可能,这次行动从大正派过来接应的人一到这里就决定出兵,中间没有任何间隔,是临时决定的。说完就出发,就算是有人报信顶多是有追兵,怎么可能跑到他们前头? 还先拿下了大正的兵,再在那里伏击等待他们,这剧情,就是几百年后的神剧都不敢这么编,可偏偏在自己身上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这是什么神操作?上天真的要灭我韦彪,连带着让大正也一起灭亡? 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解释得通,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好的解释了。 韦彪这一辈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上天要惩罚他也的确说的过去。只是,韦彪不信这个。又确实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到金坝后的这一切一切。只能有这一种解释,那就是,白如冰是神的化身,他能预知未来,左右世上的一切。 韦彪觉的,这个解释过于牵强。肯定是自己哪里有漏洞被白如冰抓住,才能使他对付自己得心应手,屡战屡胜。 这个漏洞在哪呢?卧底?内奸?好像都不可能。 一定得把牌重新洗一下,让主动权回到自己手里。 他苦思冥想,想弄出一个能致使白如冰有切肤之痛,让他军心大乱的招数。使他顾头不顾尾,然后让自己的弟兄打入龙潭内部,搅他个天翻地覆。 这步棋,他不想和任何人商量,让所有人都不知道,看还能不能让白如冰未卜先知。如果再有,我韦彪就跪倒在白如冰面前,彻底放弃,这土匪是当到头了。 可他是谁啊,响彻关外的韦彪,能跟一个毛头小子认输?砍头不过碗口的疤,横行江湖几十年,还怕了你了? 这次韦彪打算派三五个人过去,携带信鸽,时刻把对岸的信息发回来,及时掌握对岸的动向,配合他们吸引白如冰的注意力,吸取上次狗蛋过江失败的教训。 韦彪想好了人选,由浪里白条刘江带队,挑选几个水性好的,丢弃木筏,找一处江宽水缓处,泅渡过江,带足干粮,长期潜伏。 韦彪觉得这场仗不能操之过急,慢慢跟他磨,慢慢跟他斗,才有可能有胜算。 韦彪想好这些,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有点困意,回卧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