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值不值得,由我说了算,”夏紫熏嘴角挂着笑容,泪流满面:“子画,能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我最大的幸福。” “不要,紫熏,不要……” …… 绝无双慢慢睁开眼,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正进行到重要时刻的两人,微微勾着唇角,七杀叛逆、堕仙夏紫熏,钟情于白子画,白子画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找她帮忙才行,只是,白子画应该没有想到,她会为了自己而去死吧,无双抬眸,一丝欣赏一丝嘲讽地盯着那个美艳的女子,终究,还是压下心里的想法,抬起手来。 ☆、第五十四章 此时的夏紫熏和白子画都到了传功的关键时刻,要是被外力打扰,很容易两个人都完蛋,而绝无双一直假装昏迷,就是在等这个时刻,她不会让白子画好起来,也同样不会让夏紫熏活下来,于是,她运用自己本来就不高的异能指数,打向了夏紫熏的后背。 “噗,”夏紫熏体内的灵力立马失控,两人间的传输也被迫中断,她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被混乱地灵力打飞了出去,而白子画,也昏迷在了床上。 绝无双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不断吐血,却口中直呼‘子画’的女子,微微笑了:“你还好吧,紫熏上仙。” “你,是你,”夏紫熏愤恨地瞪着绝无双:“是你,是你破坏了我的传功,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乡村大夫,你是七杀的人,你是他们派来害子画的。” 绝无双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拿起白子画的手腕把起脉来:“紫熏上仙好眼力,在下,绝无双。” “绝无双,”夏紫熏惊得瞪大了眼睛:“你就是七杀第一智者绝无双,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模样,你说,你为什么要害子画。” “我七杀,他长留,我害他,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绝无双好笑地看着夏紫熏,摇了摇头:“看来真是关心则乱啊,怎么说夏紫熏也是五大上仙之一,怎么会问在下这么愚蠢的问题呢,”然后,她把白子画放平,为他盖上薄被:“看来这下,白子画死定了,而紫熏上仙你,也不妙了。” “你到底想怎样?”夏紫熏狠狠地盯着绝无双:“你用计让子画把我叫来,而不是在之前就下手,是想要我怎么样?你尽管可以开口,只要你能放过子画,哪怕是让我死,也可以。” “是吗?”绝无双挑挑眉,嘴角弯起一个难辨的弧度:“果然,紫熏上仙对子画上仙情根深重啊,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废话少说,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的一份口供,”绝无双冷冷地看着夏紫熏:“我要你告诉白子画,这场战争,是花千骨挑起的,她想要报复当年你们对她做的一切,而且,也是花千骨突然回来,阻止了你的传功,并打死了你。” 夏紫熏嘲讽地看着绝无双,一边吐血一边嘲笑道:“还说什么七杀绝无双,智谋过人,这个谎话一听就是骗人的,花千骨此时正在战场上,又何来的突然回来,打伤我阻止传功,你是疯了,还是蠢了啊,绝无双。” “所以,我让你说的原话只有三个字,‘一切,都是,花千骨’,”绝无双一字一顿地开口,没说一个字,眼中的凌厉就加深几分:“而最为交换,我可以让你把传功进行下去,并且可以帮帮你,不至于让你撑不下去。” “你,”夏紫熏微眯着眼,疑惑地看着绝无双:“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不得不相信我,要是你按我说的做,白子画活,要是不按,”绝无双微微勾着最角落,不在意地看向还在昏迷的白子画:“白子画死,毕竟,你死在这里,白子画也死在这里,让人很容易就会想到,是你救治他时出了岔子,导致你们两个都身死的,”她的语气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竟然低低地笑出了声:“其实,这样也不错,白道的精神支柱白子画,被七杀的叛徒、堕仙夏紫熏给弄死了,虽然本是好意,却还是阻止不了白子画死亡的事实,也是很算打击那些伪君子了。” “你,”夏紫熏气得目眶迸裂,死死地瞪着绝无双,咬牙切齿:“好,我答应你,只要能救活子画,我按照你说的做。” 绝无双点点头,淡定地起身,很是满意这个结果:“那么,我也答应紫熏上仙,这次不会阻止你救治白子画,要是再从中作梗,我,不得好死。” 对于仙魔界的人来说,誓言,是不能随便发的,一旦发出来,就是会受到誓言效力的影响,要是一旦违背誓言,就只有受到誓言的反噬,身死神灭的结局。 夏紫熏听到绝无双的话,终于舒了一口气,点点头:“好,我也按你说的做,我夏紫熏发誓,要是违背你的要求,就让我,我不得……” “让白子画不得好死。”绝无双冷冷地开口。 夏紫熏顿了顿,咬牙:“好,让白子画不得好死。” “好,”绝无双爽快地点头,几步走到夏紫熏身前,递上一个药丸:“吃了它。” 夏紫熏擅长调香,这个通体漆黑的药丸香气一飘过来,她就知道这是什么了,她二话不说,拿过就塞进了嘴里:“没想到,你还有‘还灵丹’,如此正好,我也不用怕在为子画传功时,受伤严重而坚持不下来了。”说着,她站起身,一把抹去嘴角的血痕,向床边走去,继续刚才的传功疗伤。 绝无双弯弯唇角,看着夏紫熏因为传功而越加布满死气的脸,重新又躺回刚才她昏迷的地方。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白子画幽幽转醒,迷茫了一瞬就想起来昏迷前的情形,他连忙转身,就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夏紫熏和绝无双。 白子画大惊,赶忙下床走到夏紫熏身边,把她半抱在怀里:“紫熏,紫熏。” “咳咳,子画,”夏紫熏微微张开眼睛,看着白子画焦急地眼睛,微微挂着一个笑容,鲜血却从微笑的嘴角里不断地流出:“子画,你好了,真好。” “紫熏,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值得的,不值得,你不应该为了救我而耗费一身灵力,如今你,如今你……”看到昔日好友为了就自己而身死,饶是一贯冷心冷面的白子画,都一时间满心悲痛,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子画,不要伤心,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样也不所谓,”夏紫熏喘着粗气,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只有天下,如今,这个天下需要你,能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她顿了顿,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断地流逝,终究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爱恋不已的男子:“你可知,我……”她的声音突然一顿,因为,不远处传来绝无双微微呻吟着将要起身的声音,她只能更加眷恋地看着白子画:“子画,对不起,”她微微垂下眼眸,眼前已经模糊不清,用着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气息,喃喃:“一切,都是,花千骨。”说完,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失了所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