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又是什么大事,你不是在女人身上无往不利的吗?这个不行,换一个,不就行了,”他看到自己的提议并没有让徐正雨好过多少,反而是他又把目光瞄向了桌上的威士忌,连忙劝道:“实在非她不可,那你就再接再厉,把她追到手,不就行了吗?你可是徐正雨啊。” “是啊,我可是徐正雨啊,”徐正雨自嘲地轻笑了两声:“我可是徐正雨啊,为什么她看不上我,看不上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拒绝我。” 薛功灿的眉头皱得更紧,试探地开口:“她对你说了什么话?” “她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我喜欢的那种纯粹,更本就不是她,”徐正雨撅撅嘴,一副无奈又被打击到的神情:“她说,她是黑暗的王者,坐在血骨堆砌出来的王座上,俯视下面战火纷飞、尸横遍野。薛功灿,你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你表白,不禁被对方拒绝,还被对方否定你的真心,更让人郁闷的。” 薛功灿听到徐正雨的话,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说的都是事实,”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徐正雨:“也许,那个单纯的公主只是你想象出来的,而藐视一切的王者,才是她的真面目呢?”他看着徐正雨听到自己的话,把头埋在胸口,没有反应的动作,叹了口气:“也许,你自己也清楚吧,毕竟,闵氏这么大的事情,谁会看不懂呢,何况是我们这些从小就在这个圈子里长大的人,”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喝下几口:“我调查过那个古月,来历简直是简单的可以,就是来韩国旅游的,但是,就是一个旅游的普通女人,可是在半个月里积累出那么大一笔财富,并且吞掉了闵氏,那么,她的背景,就不是简单,而是复杂到什么都调查不出来,”他看着酒杯中的液体,又是叹了口气:“正雨啊,这个女人,太厉害,太复杂,你确定,你真的非她不可吗?你根本就弄不过她。” “是啊,”徐正雨自嘲地笑了起来,这才有了反应:“我根本就弄不过她,要是她真的对我出手,我完全就不是对手吧,”他苦笑着,抬起手腕,看着她亲手为他带上的手表,眼含留恋:“要是她对我没有一丝真心,要是她腻了后又爱上了权利的味道,那我,可不是被甩了那么简单了,也许Avenuel Hotel也会出问题。” “你明白就好,”薛功灿点点头,喝了一口酒:“我还调查到,古月之所以会收购闵氏,只是因为,她和闵氏的继承人闵瑞贤,曾经发生过一次冲突,只一次冲突,她就毁了闵氏所有的基业,这般喜怒无常、睚眦必报,我想到都会心惊。” 徐正雨把手捂在脸上,发出‘呵呵’的笑声,好半天,才从指缝中突出低沉的声音:“功灿,你说,是不是我之前让太多女人伤心了,上天才会派这样一个女人来让我伤心啊。” 薛功灿叹了口气,拍拍徐正雨的肩膀:“兄弟,会过去的。” 两个人,就这样在一个人安慰另一个人的状态下,沉默了好久。 “你知道吗?楼下来了个美女,没带钱就来喝酒,竟然把Darry Wu设计的最新钻石兰花发卡拿来抵押,在那里猛喝就呢!” “是吗是吗?这么有钱,看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是不是小姑娘,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看到她喝的那些酒,你肯定会被吓到,楼下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在打赌她到底能喝多少呢?反正一个Darry Wu的钻石发卡,把整个酒吧的酒买下来都够了,也不怕她不够付账。” “是吗?那我们也去看看吧。” 徐正雨坐在包厢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被门外的交谈声打断了,他愣了愣,看了看身边的薛功灿,还是皱眉大步走了出去。 薛功灿看着徐正雨这种表情,皱皱眉,悠闲地把手里的酒喝完:“刚才不是还很伤心自己失恋了吗?怎么现在听到有美女酗酒,就迫不及待地冲出去了,真是,不会自己白安慰他半天了吧。”嘴里虽然抱怨着,但是,却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这个家伙,果然在女人的事上无往不利,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当然不是徐正雨恢复过来了,而是,当他听到Darry Wu的钻石兰花发卡后,心里下意识地就想到了一个人,Darry Wu的饰品都是限量版的高级手工货,而这个兰花发卡又是今年的新品,更重要的事,几个小时前,它还静静地待在某人的头上,所以,徐正雨,只能担心一个人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喝酒?她不是已经回去了吗?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脑海里把自己的猜测过了无数遍,当推开一楼的人群,看到人群中间的身影时,他还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古月,还是那身镂空晚礼服,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一杯一杯地灌下烈酒,她的面前,已经空了三四瓶威士忌和白兰地了。 徐正雨的心猛地一抽,来不及多想什么,几步走到古月身边,抬手就要夺过古月的酒杯。 古月把手一收,错开了徐正雨夺酒杯的手,她抬眸,眼眶微红的看着皱眉看她的徐正雨,笑了笑:“正雨,你怎么在这里?” 徐正雨看着古月微红的眼眶,愣了愣,才慢慢地开口:“你,哭了。” “哭?”古月挑了一下嘴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啊,我怎么会哭,我怎么可能哭,我不会哭的。”说着,她抬手,就把酒杯里的酒灌了下去。 徐正雨皱皱眉,抬手就要再次夺过酒杯:“不要喝了,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对身体不好?”古月竖起一根中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NONONO,不会对身体不好,”她又给自己的酒杯把酒倒满:“你看,我喝了这么多,还没有醉呢,”她抬手夺过徐正雨再一次抢夺的手,把一整杯威士忌灌了下去:“这些东西,对我没用了。” 徐正雨皱皱眉,明白自己是夺不下她的杯子了,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围着看好戏的人,叹了口气,弯下腰,一把把古月扛在了肩上,酒杯他既然夺不走了,就把人打包带走好了。 于是,徐正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身穿晚礼服的古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吧,他还在心里庆幸,幸好今天古月穿的是长款晚礼服,不然,他还不敢这么把人及扛回去啊。 至于已经被他遗忘在包厢里的薛功灿,他只能说,他一贯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他的兄弟了解他,不会怪他的。 徐正雨把古月扛到自己的车里,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才一把拿过空了的酒杯,甩了出去,然后,他本人也坐在了车里,把车门已锁,转头看向古月。 此时,古月正一脸挑眉地看着他:“没想到我们一贯风度翩翩的徐正雨,也会做这么野蛮的事情。” 徐正雨抿抿唇:“我要是不这么把你弄出来,你还打算喝多少?”他不赞同地看着古月:“身体是自己的,你就不能爱惜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