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自流却是摆了摆手,转身回了王府:“走吧,让他们走吧。” 憋屈? 江自流这正值年少轻狂的年纪如何不觉得憋屈。 他简直就是要被气炸了。如此这天底下不论朝堂还是江湖都会笑话上他们家。 只是,这是江上寒专门吩咐的。 他说:“江家已经憋屈窝囊了这么多年,不再差这一次。如若吾儿你要心里不痛快,那你等会儿来屋里找我出气。” 唉。心里一声叹息。 江自流又怎能不知父亲的用意,自污到这种份上,哪怕军中威望都是会直线下降,他也依然忍气吞声。怕是也只会为的这四口之家。 父亲,从来都是目光长远,棋艺了得。他如何不去支持他呢。毕竟他也成了这家中的新柱,不能再顾虑自己了。 门外,刁斗在低头抱拳中微微抬起头来,他看着那江自流淡然离去的身影,还有那门口的牌匾上的江王府,眼中也是掠过一抹阴沉。 江王已老,新王纨绔,这江都军不能毁在这江家手里。 然而,刁斗心中即便纵有万般不爽,但是还得依然听从命令。 他大手一招:“撤军!”便是愤然离去。 而随着战旗得挥舞,也随着薛云绣牵马和许尽欢并排朝着城外走去,那万余江都军便是自行为这三人一马让开一条道路。 剑十三站在那尚书府府顶,看着这幕情景,也是拿起酒壶喝了口酒,咯咯得笑着:“这小子,好大的排场。” 笑完,剑十三又是抬头看向这已是停雨的晴空。 “暂入枪仙,可当真是有趣。怕是这陆地神仙,以后也不会是啥新鲜事,这一代,难不成就我那代最差嘛?还是说我等是那劈山之人。” 而恰的此时,那尚清修也是带着尚书府的人从那身旁而过。 剑十三撇过头,不禁调侃:“被个小辈伤到,这下,你这十大高手的名头怕是保不住喽。” 尚清修冷哼一声,盯着剑十三:“你又怎能不知,到了咱们这个境界,名头还有什么重要的,都是为了那陆地神仙。” 剑十三淡淡:“你可别把我带上,这所谓陆地神仙和仙人的我可没啥兴趣。” “仙可往,我亦可往!” “哼!”尚清修拂袖而去:“再多喝点,你便是能就地飞升。” 剑十三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多谢前辈此次相救了。” 徐州城门外,许尽欢看着那已上了白马的薛云绣再度抱拳谢道。 此次如若不是薛云绣一枪相助,怕是他和于君歌,剑歌,都是会被那暴雨梨花针所刺。 普通的梨花针已是让的那秦越人使出鬼门十三针,这暴雨梨花针只怕是有死无生。 薛云绣脸上挂起一抹善意的笑容:“不必客气,你为我妻慷慨解囊,我这自是应该。本来还的把你宽待一番,只是归家心切,待得下次你再路过武家坡之时,我们再把酒言欢。” 说罢,薛云绣抬头看了看那城门上的两个人头,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戾气。 继而他又低下头:“我们就走了,以后我们就会定居在武家坡。” 许尽欢点了点头:“那就就此别过了。” “嗯。”薛云绣笑了笑,欲要拉起缰绳。身后的那王氏却是突然对许尽欢开口道。 “纵使江湖再好,也未有的夫妻相伴美好。你也记得多回家看看。” 嗯? 许尽欢诧异的看向王氏,显然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说此言语。 王氏嫣然一笑:“上次你走后没有多久,一名扬州城过来的女子专门来此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