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剑十三也是跟这楚天阔不熟,他们只不过都是通过西楚剑圣楚歌见过几面而已。所以如此说来,许尽欢的关系则是显得更远了。 不过对此许尽欢也没有任何的膈应,毕竟抛去这楚天阔本身是个性子和于君歌一般极冷的人外,有人能提起剑十三,他还是觉得比较高兴的。 所以,许尽欢便是如此回答:“他早就走了,说要回老家养老去了。” 楚天阔点了点头:“听闻,他是这江湖中那一代高手中唯一落得跟他第十三剑招的名字一样:落了个圆满。他仇家那么多,回去老家也是在情理之中。” 说完之后,楚天阔也没有去多问许尽欢实力到何种地步的事,毕竟如许尽欢心中所想,他们本身并不是太熟。 至于第二件事,也是楚天阔最为主要的,那便是和这曾经的老相识:温庭筠叙旧。 毕竟当年,楚天阔在西楚亡国,师傅楚歌一剑名垂史册后,那一段时间他孤家寡人可谓是过的分外不尽人意。 而在那段时间,也是多亏了同在江东的温庭筠。 那时的二人,一个亡国,亡师;一个则算是亡“妻”。也算得上是那天涯沦落人了。 在两人都是同处于那么一段心灰意冷的日子里,两人相遇也算是惺惺相惜。 于是这温庭筠便是和楚天阔,在把酒言欢,肆意消遣中,共同走过了那段黑暗的日子。 直到,后来楚天阔找到了楚回雪这西楚公主,两人才就此分别。 而如今,时隔多年,两人皆是不复当年,再次相遇,难免有些触景生情。 即便是说这从来不苟言笑的西楚剑尊楚天阔也是脸上罕见的露着笑意。 “多年不见,过的还好?” 温庭筠耸了耸肩:“老样子,孑然一身。除了依然走不出当初那段往事,剩下的一切皆好。” 在这曾经可以说是知己的面前,温庭筠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好意思 ,说不出口的。耸了耸肩,似要抖落那背负的愧疚,继而又道:“怎么样,你呢?” 说罢,温庭筠似乎也知道朋友之间有些事该问,有些事不该问,所以他也还不忘在后面加上一句:“人过的还好吗?” 其实,不用温庭筠多说,楚天阔也是知道他的意思,他端起一碗“平原督邮酒”与温庭筠碰在了一起:“跟你一样,老样子。甚至,我觉得比以往更加的累。” 平原督邮酒,一碗入喉,说不出的苦涩。 只是,楚天阔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而温庭筠在呲牙中,朝着楚天阔笑道:“何时找个姑娘,有了爱情的滋润便也就能给生活增添点乐趣。” 对于温庭筠这朋友之间的玩笑,楚天阔似乎不怎么会回,只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温庭筠,认真的说道:“你看我这样,还有机会吗?” 僵硬的脸庞,连笑似乎也都不会; 三分之一的白发,再也没有了之前精致的打理; 厚重的眼袋,似乎在提醒着因为某事而常年未能睡得安稳。 看的曾经的老朋友变成如此,温庭筠也只有在举起那青州从事酒时哀叹一声:“罢了罢了,不提过往,不提过往。” “今日咱俩能再次相见,那这也算是一乐事。” 说罢,两人将青州从事酒一碗干了下去。 那刚刚的苦涩经过这青州从事酒的冲刷还有混合,那种舒畅的感觉,让的二人都是忍不住的发出“如释重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