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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剑十三轻念着,频频点头,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赞叹:“当真是侠客行。”   许尽欢看着那青石板上的诗也是嘴角勾起,老祖宗的诗当真是仅仅读起来就让人心潮澎湃啊。   京提在指间转动,正欲来个潇洒的收笔收官。   然而许尽欢却是猛的转过头,眼中有着惊恐,紧跟着朝前方飞奔,而体内才气也是在这时全力运转。   许尽欢连挥两笔。   一笔唐诗,一笔宋词。   剑十三背后剑匣也是大开,十三把名剑泛起璀璨剑光,鹰击长空中如夜空流星。   剑十三,圆满!   而伴随着十三剑之后,紧随着还有一道如烈日灼身的刀芒。   那是荡阳山的独门功法,荡阳功,分内功还有刀法,练至十重,配合荡阳刀可斩陆地神仙。   空中一道蒙面人影如天外飞仙下坠,手中剑带着一种极为难受的剑意。   那剑意似萧瑟,似凄凉,似悲痛,总之百感交集。   一剑破三力,撩起一泼红艳。   蒙面人影长剑再转,人再高高跃起,与那圆月重叠在一起,继而飞身消失在了黑暗。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许尽欢只是几个呼吸间便是来至跟前,扑倒在地。   “大哥...墨...磨好了...”   小胖子将怀中还抱着的桂花酒坛,晃了晃示意了下。   “我能...睁开眼了吗大哥?”   “我想睁开眼...看看你...”   小胖子这次,也是首次没有听许尽欢的话,没听他回话确定后便已是睁开了眼。   他看着许尽欢。   “呵呵...”   两声以后,小胖子又是闭上。   手中桂花酒坛滚落在许尽欢身边,满满的墨水止不住的流出。   那刻,   扬州下起了三月以来首次的大雨,也是三月最后一次的大雨。   许尽欢抱着小胖子在雨中久久没有说话,雨水布满脸颊,雨寒未有尸身寒。   黑色的墨水顺着雨水瓢泼勾勒出深沉,配至四周那顺水而流的血红,绘画出一幅血底中仅有的水墨画。   .........   “他...还好吗?已经一整天了,用劝劝他吗?”   破乱的花魁楼空房中,剑歌透过窗户看着那在雨中纹丝不动的许尽欢出声关心道。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那嬉皮笑脸,总是一副坏坏模样的许尽欢有着如此的一面,看的她这个原有厌恶的人都是分外的不忍。   剑十三负手而立,脸上也是没有了老小孩那般的不正经,他抿了抿嘴唇,低声道。   “江湖最高礼仪是放哨,帮他守护他这想要的安静吧。”   “那人,剑叔认识吗?”于君歌看着外头的瓢泼大雨,轻声问道。   那蒙面之人一剑破他们三人的全力,实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要知道他和许尽欢是大宗师抵不过就算了。   可剑十三那可是当年名扬天下的剑道高手,是练剑之人无法躲过的一道大山,在他那个年代,他的剑道可是能排前三,更有甚者说只比剑,没人抵得过剑十三。   虽说可能因为多年的隐退,实力可能不进反退了许些,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圣境啊。   可即便是如此,那蒙面人竟也是能破了他的最强一招,还有他和许尽欢的全力一击,实力可谓是恐怖如斯了。   但又是怎样的情况,让的这堪比,甚至就是陆地神仙的高手,对的一个只是傻子的少年痛下杀手呢。   身为即将接任荡阳山的少主,于君歌自认自己还算天资聪慧,可是此时他也是毫无头绪。   窗边的剑十三,看着天空暗云,眉头轻皱思索,却是最后摇了摇头。   “那人的剑意头次所见,隐约有似熟悉,可又无法剥丝抽茧。”   “当今天下能从我手中杀人的不多,不过双手之数,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游历江湖几十载,也未能窥的深浅。即便当年我与玉门关元守一在城头一战,世人都说我能立于不败,其实我知道,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明面上陆地神仙只有元守一一人,但背地里又有多少谁知道呢?那些老怪物性格分外的古怪,到了那个境界的人只会死待在一处地方,钻研那所谓的天道,以至于现在的江湖明面上只有那世人口中的十大高手。”   “可陆地神仙又何妨呢?陆地神仙也分强弱,世间也只有一个元守一。我曾经半只脚踏入那个境界,深知强如剑马夫还有连山那批人即便是圣境也有着堪比陆地神仙甚至斩杀陆地神仙的实力。”   “迈入圣境就可感应天地之力,和陆地神仙并不算是如鸿沟,踏不踏入那步,很多时候取决于心境。”   剑十三怅然的说着,众人静静的看着,默默的听着。   说着那江湖,听着那雨声,看着那在雨地中死一般的寂静。   水桥上,一辆马轿停下,觅清照走下马车,撑起一把油纸伞,她看着那在雨中淋了一整天的许尽欢,眼中心疼,手指紧握。   他...一定很痛苦吧。   三年来,从不敢与许尽欢说上一句话,甚至都不敢见上一面的觅清照。   头一次,放下了矜持。   她莲步轻移,在这烟雨痴缠中,踩着水洼,浸湿绣鞋的顺着古街朝着许尽欢而去。   红雨飘泼油纸伞,佳人飘摇目视前。   白衣吟诗桃花园,再看此人雨潸然。   “那女子这是?”   窗口边上,剑歌好奇的看着那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风雨中吹乱的一袭碎花裙,目光困惑。   一旁的剑十三眼中泛起回忆中的温柔低声呢喃:“懵懂最是不顾身。”   碎花裙走至许尽欢身边,为其微不足道的遮住那瓢泼雨。   她没有说话,只是恬静的立在身旁。   伞撑起的是第一次的勇敢,   沉默是最后的矜持。   “当真好美。”   剑歌痴痴看着。   在这烟雨江南,身后血雨鲜艳,两人雨中,跟前墨水渲染,佳人为郎撑伞,尽管没有言语,却是道尽世间最是美丽。   而片刻之后又是一把伞遮在了觅清照头上,妇人眼中有着心疼,但紧跟着也有一把伞替妇人遮住了雨。   觅清照心疼意中人,杜氏心疼女儿,觅青山两个都心疼。   在这雨中,纵然湿身,依然可暖。   于君歌看着雨幕,眼中明亮。   曾以为风花雪月才是景,然而在扬州的这几天才发现柴米油盐皆是诗,而此刻见得此景她才恍然,那些平凡才是最应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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