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剑歌差点又要拔剑,哪知于君歌摆了摆手:“算了,那就让他在门口睡吧。” 剑歌气的跺了跺脚,嫌弃的离许尽欢稍远了些。 外头,水雾渐浓,水面上隐隐有踏水之声靠近。 轿中,鼾声四起又归于平静。 即使这淮河再一望无际,在这烟雾缭绕中,也不过十步之距。 即便是那再指引天下人归家路的白月光也依旧穿不过这雾中的江湖庙堂。 夜深, 冷冷清清。 鸣偶响, 凄凄惨惨戚戚, 甚是渗人。 雾中碎叶轻踩声声慢。 片刻后, 窥的雾中马轿两车, 影晃, 忽有疾风起, 荡不散雾,却是掠起雾随行。 刀剑不得辉映, 却惊前雾散。 马轿中,正酣睡的剑十三,一个侧身,躲过穿轿而过的利剑。 再支起头颅,又躲一剑。 打个哈欠,穿插而进的利剑无法近面分毫。 “谁啊,大半夜的都不让睡个好觉。” 剑十三睁起朦胧的睡眼,看着面前的剑尖,犹如没睡醒还在梦中一般,脸上好笑,剑指与剑尖隔一手相对,遥相呼应。 剑指上,剑便上。 剑指下,剑便下。 如此转了两圈后,似是感觉有些无聊,当一侧另外一剑再插之际,剑十三剑指斜划,面前一剑横劈而去,外头霎时有着两道割喉之声。 走出马轿,外头躺着十来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于君歌和许尽欢三人已出马轿,一脸的扫兴。 “好了,这刚搭好的窝一日都没撑过便是千疮百孔,晚上又得受寒。”说着许尽欢调侃向剑歌:“这下是你跟着我受罪还是我跟着你们受罪。” 剑歌冷哼:“谁知是不是你作恶多端,寻得仇家。” 许尽欢眉毛一挑:“自古都是花引蜂蝶,何曾听闻俊男祸水。” 剑歌没搭理这斗嘴中的甜言蜜语,落下马轿,一一查探。 看的许尽欢在上头都忍不住的掀开衣服,露出肚子:“婆娘,咱这也得查探一下,好好摸上一摸,看看是不是一伙儿的。” 再度飞身上马轿的剑歌看着许尽欢那一脸无赖样,羞怒中别过去头:“我只查探死人的,你若怕死,那旁边有个树你往那好好磨磨,没人打扰你。” 许尽欢打趣:“那粗糙的树皮怎能与你这滑嫩的手相比,你这生的双好手若只是拔剑,可当真是暴殄天物。” 于君歌看这两人再斗嘴下去估计天都能亮了,不禁出声询问道:“查出是哪的人了吗?” 听闻许尽欢落下衣物,剑歌也是转过头来:“禀少主,无其他门派明显标志,不过摸其经脉和骨骼也是练家子,大概在八品与六品之间。” “哦?” 于君歌眉头一皱,魔教虽然树敌众多,可谓是常年被江湖中人呼吁讨伐,但那种讨伐是建立在人多势众的基础上。 然而今晚这十来个下三品都过来刺杀他们,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毕竟说什么惩恶扬善,匡扶正义,那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谁会真的嫌自己命久,过来找死。 于君歌把目光看向剑十三,只见剑十三摆了摆手:“老夫的仇人可没这么多小鱼小虾。” 剑十三年轻时闯荡江湖,仇家,尤其是夺剑之仇是有不少,可是到了他那个级别,能称得上仇家的那个不是一品以上的高手。 就算有人垂涎他手中的名剑,可那也不是这种小虾米敢去惦记的。 于君歌想着也是没有任何的头绪,一旁马轿上的剑十三出声道:“这些只是个马前卒,大鱼还在后头呢,先休息会儿吧,指不定明天又有啥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