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秦越人笑了笑:“有句话,不是说的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江湖人的恩怨我不想掺和。” 闻言,许尽欢想了想觉得也是有理。如若让的他们的仇家看到秦越人与他们在一起,怕是这天下中又多了一具枉死的白骨。 想到这些,许尽欢也是没有再去强求。许是因为昨晚一夜未眠的缘故,许尽欢在又闲聊了一会儿后,也是觉得有些困倦。 和剑歌那边打了个招呼,许尽欢便是沉入了梦乡。 梦中, 许尽欢梦到了那: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听到那两岸猿声啼不住,游了那轻舟已过万重山。 看了那世间最美的桃花,赏了那世上最好的舞曲。 走过那世间最壮阔的山河,也抱了那世上最好看的妞。 更,喝了那世上最好喝的桂花酒。 和他... 一滴晶莹的泪珠,在许尽欢睡梦中滑落。 滴在枕上,片刻后浸成一红豆的相思,姑且,就叫孤枕难眠吧。 “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 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来烟月。想得此时情切,泪沾红袖黦。” 恍恍惚惚中,许尽欢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在自语的轻声呢喃。 呢喃声穿过烛光,让的于君歌几人在那方火炉蹿苗中,看到了一个背着书袋,吃着糖葫芦,蹦蹦跳跳一口一个大哥的胖子身影。 “他...”剑歌抿了抿唇:“我以后不那样和他斗嘴了。” 于君歌也是静静的看着许尽欢,看着他即便是睡着也依然抱着书袋的样子。 从扬州城出来后,恐怕也只有他偶尔大醉或者睡着时才这么正经的惹人怜吧。 没有了小胖子的许尽欢,他的尽欢便也就没有了灵魂。 “还是和他多逗逗嘴吧,这样也能解下他的闷子。”于君歌轻声的说道:“况且他也不需要我们的“怜悯”。我们只要懂他就行。” “可是,他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白天的他和这个时候的他完全就是极大的反差。唉...”剑歌说着唉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件事走出来。” 于君歌努了努头,示意了下许尽欢背后的剑:“断剑重铸之日。” 剑歌蹙了下眉,不解的看着于君歌:“但少主,断剑即便可以重铸那也不是曾经的那把剑了。” “所以说啊...”于君歌抿了抿红唇,又是看向了许尽欢:“他大概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少主您这么肯定嘛?”剑歌道。 于君歌没有说话,继续看着那在月光照耀下,此刻宛如小孩般无助的弓着身子抱着书袋的许尽欢。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也是正值出关时的意气风发吧。 哪曾想,就那寥寥几日,竟是成了他最快乐的几日时光。 不得不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任谁也不可抵挡。 夜深, 白月光与雪地遥相呼应,如铺一层白霜。 在这寂静无人,甚至都听不到一句狗吠的村庄里,不免让人心底生寒。 不远处,在那月光之下,只见两道一胖一瘦两道身影正在屋檐之上穿梭。 “猴子,你丫的慢点,让胖爷我喘口气。” 药瘦在屋檐上停了下来,看到后面那喘着粗气,额头上还有着虚汗的药胖有些嫌弃:“我说胖子,你这天天给自己偷偷炼药,咋还比之前肾虚起来了。不会你那药没按书上去炼得吧。” “我特么哪知道。”药胖停在药瘦的身旁,手搭在药瘦得肩膀气喘吁吁:“你知道的,我不识字,光按着图上去炼的。哪知道上面还有注解。你不给我看,别的人更不会去帮我,我就自己照着图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