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诗永远流传千古,而吟诗作赋之人却是不同的名字罢了。 按捺住内心那就算想破天也于事无补的想法,许尽欢沉默了良久,终是将锦帛还有那书信都是缓缓装好。 拿起桌旁的酒,灌了好大一口,直至都有些辣嗓子后,许尽欢才作罢。 一壶上好的绿蚁酒接近见底,许尽欢的心也是在异于常人的自渡下,平静了少许。 再度看了那收拢的书袋,许尽欢也是将其形影不离的背在了身后。 或许多年以后,这世界中的觅清照也会写出那激愤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亦或者那惹人怜的“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再或者那人愁,家愁,国愁,心愁的“声声慢,如梦令,”“绿肥红瘦,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但或许也可能就止步于此。不过,对于许尽欢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能够相识一场,就已是无憾。如若可以,他倒是希望她能这么一直天真烂漫下去。那么多的忧愁,不是一个女孩子,一个普通人应该背负的。 而他,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小胖子的仇和牵挂。至于自己,心中无亏欠后再图个真正的潇洒与洒脱吧。 倘若,有天能真的再回那扬州,或许他会好好的与这觅清照,细雨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继而月满坐西楼,再看那花自飘零水自流。 只是,一切都只是若能回去的时候。 许尽欢将瓶底的那最后绿蚁酒给入了喉,此时的酒劲将在江都王府的酒力都给勾动起。 脚步微晃中步履蹒跚至窗边,双手本想撑窗,却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只能看似不太利索的靠在窗框,以解这没人能看到的尴尬。 再抬头,旁边的窗户已开,那甚是带着点傲娇的貌美女子似也有着许些愁的看着那窗外闹市中,已陆陆续续熄灭的烛光。 许尽欢酒上头后,为了压下心中的思绪,不免暴露本“性”:“妮子,如若怕这夜深寂寞,可来本公子房中磨墨,保准能磨出许多‘墨水’来。” 许尽欢这如此虎狼的再不能虎狼的虎狼之词,直接将楚回雪震呆了双眼。 她曾听闻过许尽欢最近几月来的壮举,对于这个以诗入剑道的文人侠客,她还是有着许些欣赏。 本想着这一袭白衣,武中带文的人,会如那大家,或者那宗派弟子一般,温文尔雅,出口墨香。 但如今许尽欢这初次张口,便是让的其大跌眼镜,震撼的无可附加。那种震撼可丝毫不比初次见到万马奔腾,亦或者尸横遍野来的弱! 微微愣神之后。 楚回雪一张俊美的脸蛋瞬间变得扭曲铁青起来,那是被心中的气给憋的。 因为身为所谓有教养的她,只能在这万般怒火中,伸出玉指,指着许尽欢咬牙切齿的大喝了“你!!”。 除此,再无别的话语以泄心头之恨。毕竟虎狼之词,从一个堂堂楚国公主嘴中说出,实乃为有失体统,有伤大雅。 不过随后,楚回雪气急之后,锦袖一抖,一柄金丝匕首便是迸射而出。 金丝匕首应是造物不凡,那锐利之势在夜光中都是带起一缕寒光。 已是醉意的许尽欢,被这妮子突如其来的暗器,惊了个激灵。 好在这妮子武力并不是很高,比之剑歌还要差上少许,不然可是要吃个大亏。 许尽欢双手成剑指的欲要夹住,却是又怕这妮子,匕首之上涂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