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十三再小心翼翼:“那你之前尿过尿的酒坛都扔了吧。” 许尽欢强调:“是射尿,这才显得有穿透力,像你这湿鞋的才叫尿尿。” 这个节骨眼上了,剑十三这次也没有再在此字上纠结,而是心中暗暗焦急:“射尿也好,尿尿也罢,你小子快说,你那盛尿的酒坛都扔了吧。” 许尽欢本想逗一下这老头,可是一看他那只要自己说没扔就能把自己给掐死的架势,也是没再开玩笑,耸了耸肩道:“我不扔了当酒喝啊。” 闻言,剑十三也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说罢,他又喜笑颜开的摆了摆手:“年轻人,你们继续,继续,我再睡个回笼觉,雾散了有船了咱们就出发。” 看着剑十三闲庭信步的回了马轿,许尽欢也是再度看向于君歌明眸发光:“你这不会真的是姑娘吧,这么介意。” 于君歌憋屈,脸涨的通红,却是只能狠狠吸上一口气,撂下一句就地盘坐:“我有洁癖,一股子骚气,不熏的慌嘛?以后你还是和剑叔躺一块吧。” 闻言,许尽欢眼波流转,甚是调皮机灵,不过看到于君歌那尽量维持的平静,许尽欢也没敢再去多言挑逗。 对剑歌一番挤眉弄眼,横眉冷对之后,许尽欢便是回了剑十三的轿子。 刚一进马轿,剑十三便是老小孩般搂着许尽欢的肩膀,一脸不正经:“怎么样?怎么样?是姑娘不?” 许尽欢白了剑十三一眼:“昨晚来这儿睡觉都没有个地方躺都不带躺的。” 剑十三这老狐狸一点就通,赶忙把许尽欢扶坐后又将他的剑匣放在许尽欢的身后,专门让他枕着正中的离骚二字,可谓是板板正正。 许尽欢躺上后伸了个懒腰,又唉声叹息:“你这日子可当真是好,一个人睡一马轿,还能喝点小酒好入睡,当真不错。” 剑十三了然,从怀中拿出一个缺了个豁子的碗,将酒倒满,送到许尽欢嘴边。 “咋样,这下满意了吧。” 许尽欢微微点了点头:“还算像个人样。” 剑十三嬉皮笑脸:“小子快说,是不是婆娘。” 许尽欢本还想着再兜个弯子,但看到剑十三都一脸笑意的摸上了剑匣,自知也要适可而止。 他轻咳两声道:“十之七八,但是还不能确定,改天我再摸摸去。” 剑十三闻言,两眼放光,嘿嘿一笑:“摸摸好,摸摸好。” 许尽欢看着这老头一副坏骚样没好气笑道:“我说老爷子,你这么上心干甚,先不说你这都快入土还只是个尿尿的主,单单说你给人家父亲这关系,是男是女和你有毛的关系。” 兴许消息已经到手,剑十三一点都不客气的将剑匣抽出,让的许尽欢后脑勺和地砰了一声。 他靠着剑匣顺势躺下,一个屁股侧击,又将许尽欢给挤到一边笑声道:“这你就不懂了,越老越爱玩,越老越是好奇,跟啥的都没有关系,只注重乐呵。” “就说那青楼女子摆弄风骚,咱这一把岁数看的都心情愉悦,你说能不喜欢多看几眼嘛。” “更别提我在路边要碰到一坨马粪,我都想给它插上一个炮仗,让的其来个天女散花。最好还能导线长点,吓几个龟孙儿那更是好玩。” 今日的淮河也不知为何,即便雾霾散去,阳光普照,也依旧没有船只往返。 待到巳时隅中,剑十三抬头看了看天,伸了个懒腰淡淡道:“算了,不等了,咱们不渡这淮河怕是河干都不会有那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