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十三咕咚一口酒,面色淡然:“不定生死,不见高低。” 看这剑十三说着摸棱两可的话,许尽欢也是没有再去多问,继而迈入了那尚书府府门。 而在的许尽欢这边进去之时,那江都王府,依然是江上寒的陋院中,江上寒一如之前和江自流在楸枰前,面对面而坐。 “走了?” 江自流点了点头:“已经走了。” 江上寒子落楸枰:“朝哪个方向走的。” “扬州方向。” 江上寒微微点头,看着这个愈加沉稳的儿子道:“怪不怪我。” 江自流摇了摇头:“不怪,父亲做的自有父亲的道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父亲的用意我有时也能懂得苦衷。” 江上寒欣慰的一笑,继而把棋子放在一旁,直视着江自流道:“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上面也好,尚清修也罢,亦或者是那刁斗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江上寒示意了身前的棋盘:“如若身处局中,只能是视线不清,亦被蒙蔽双眼。” “而身为下局者,有的走一步,思一步。有的走一步,思三步。更有甚者,走一步,思十步。” “只是这只是对弈的情况下,而下棋落子怕的不是对弈,怕的是一人落子,由一人所下,那么他将掌控全局。” “而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棋子能身为局外人看得清局势,但也要装作棋子,以自己的行为去迷惑下棋人的思路。让的其别把自己拿掉。如此只要最后能留在棋局上的棋子,那便是胜者。即便是当作一个鸡肋,无关紧要的棋子,那对棋子而言也是胜利。” 江自流面目思索,看着那江上寒已是一人将棋给完成的棋局,久久不语。 尚书府总的来说并不大,只有东西南北中五间厢房。分别对应着尚书的五卷,分别是《虞书》、《夏书》、《商书》、《周书》、以及《书经》。 之所以把这一书分五,一方面是因为这尚书本就是单独分散开来。 另一方面也是最为主要的,是因为这尚书本就晦涩难懂,只仔细看上一卷便是需要将近半月时间,更别说还的仔细琢磨,以及潜心修炼感悟,那花费的时间只会更多。 除了这尚书以外,厢房中还有着成排成排放置架子上的的功法,说这尚书府是为藏功阁当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因为楚回雪先进去的缘故,她当然是首选的书经房。 而至于于君歌,剑歌二人,一个选的虞书、一个选的夏书。 许尽欢进来之后倒也有些不解的问这美俊郎:“为何不选那商书,或者周书。” 然而于君歌只是淡淡回了句:“万物有始有终,一本书还是从头开始的好,即便这五卷再不相同,各成一脉,但是隐隐都会有着联系。” 闻言,许尽欢也是觉得有理。而当问起剑歌怎么选这夏书的时候,剑歌这妮子的回答可谓让人哭笑不得。 “我觉得少主会选择周书的。” 许尽欢郁闷:“那不是还有商书吗?” 剑歌脸庞微红了下,嘟了嘟小嘴:“这不是想紧着你挑嘛。只是你这家伙一直迟迟不过来嘛。” 呃... 想着我? 许尽欢一愣之后,欲要再调侃一番,结果便是被剑歌这又瞬间的变脸给推了出来。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去去去,赶紧挑你的厢房去。” 被推出门外的许尽欢,看着那砰的一声又紧闭的房门。也是有些无语的摸了摸鼻子,这女人的心可真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