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得剑十三熟视无睹的朝着斧山行缓缓走去的时候,他们也终是在瞳孔放大中回过来神,继而如过街老鼠,慌不择路的仓皇逃窜。 “咳咳...” 斧山行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数不尽的剑伤,整个人也都被浸泡在了身下那自己的鲜血之中。 他实在想不通,也想不到这本属一宗门,并且他还是这河图殿刚刚升至的第五位长老,就连一点红的门主见到也得叫声斧长老的他,竟是会被河图殿麾下的一名门中小小长老给算计了。 虽然两人所属分门不同,但是毕竟都是共伺河图殿。你这难道就不怕被河图殿给诛杀全亲吗? 不过好像也诛杀不了了,你估计走这一步的时候也都是给算计好了。 自己必死无疑,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杀的。 死无对证是吧? 斧山行心中充满着无尽的悲凉,想不到这好不容易突破至圣境,延了几十年寿,却是因此反而提前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如若自己没有突破至这圣境,恐怕这次任务也不会落得自己头上,自己可能也会落个善终,安详死去吧。 只是奈何...唉... 天凉好个秋啊... 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斧山行看着那行至他身前,一脸冷漠的剑十三和许尽欢,自知死期已到。他想说些什么,说说自己的忏悔,说说自己犯下的错,说说自己的遗憾,说说那些个不甘,说说那些个关于自己...... 只是身上的伤势让的他开不了口,只有那喉中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呛得他难受,忍不住的想咳嗽,可是一咳嗽,又震得他浑身欲裂,生不如死。当真是死都得尝尝痛苦得滋味。原来,人这么的难。 眼见着说话无果,斧山行眼也是迷离了起来。临死之际,唯有那眼前掠过的一生怀念的一幕幕能给他许些慰藉。 “他这样子,怕是问也问不出什么了。”许尽欢看着这哪还有半点圣境高手之姿,俨然已成一个血人的釜山行,不禁低声说道。 原想着也乐意这家伙有口气,正好能问出点是谁指使的之类消息,不曾想这家伙连喘口气都是困难,更别提说话什么的了。恐怕现在的他连动根手指都能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导火线,只剩下这血流的差不多时,血尽而死。 剑十三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可问的,他幕后的指使我也差不多了解。” “那你这是?”许尽欢不解:“难不成来见这家伙最后一面?” “虽然跟那路红针相比,这家伙倒也的确好上那么一点,但这俩人可都不是啥好东西。” 剑十三淡淡道:“送他最后一程而已。” 说罢,剑十三剑气迸射,一气封喉,地上的斧山行在流出一滴清泪时,没了动静。 许尽欢看的此举,也是撇了撇嘴:“要不要再挖个坑把他埋了,顺带着再立块碑啥的。” “如果还可以的话,不妨再给他办个丧,你再哭哭孝?” 剑十三转身离去:“你要想的话,随意。不过我这哭丧不合适,你这岁数倒是挺般配的。” “我呸。”许尽欢赶忙也是追上,一把抱住剑十三的肩膀:“如若你哪天死了,我说不准会哭上一场。” “当真?”剑十三转过脸一脸的认真。 许尽欢看着这老头儿突然正经起来的样子也是有些心慌:“不过那太过晦气,还是与你一块喝酒泡妞,寻欢作乐,比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