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可是难得的兴致,竟然一同找小女寻欢,要不我找几个姐妹一同陪陪两位?” 一双玉腿上,许尽欢和一书童装扮的小胖子一同躺着。 胭脂楼相貌还算不错的小青娇笑着,两手各按在两人的额头轻轻捏着。 这书童和许尽欢可是这胭脂楼这两天突然冒出来的贵客,这胭脂楼,长的好看的姑娘哪个没有被许尽欢揩油过,打赏过。 一句‘当赏’,书童便是乐呵呵的从他那随身背的袋子中拿出那白花花的银子,让的她们这些胭脂俗粉无不卖力。 眼看着这两位金主光临她的闺阁,她得好生伺候着。 只是,书童接下来一番老实巴交,却是让的她笑的胸前颤不起来。 “没钱了,可不得二找一嘛。” 小青一脸懵逼。 “(⊙o⊙)啥??!!” 她态度大转弯的将两人的头给抖开,脸上有着不可思议。 “进胭脂楼我知道有客人一找二的,一找三的,还听过一面两用,一酒两分的。这你们找一个姑娘的还是头一次听说。” 书童憨憨一笑:“我大哥说,你们要按时辰分,我们兄弟俩按时辰对半,你们要是按人分,我们也可以一人一半。” 这!!! 小青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如此“豪言壮语”她可是闻所未闻。 看着身旁这位傻兄弟净说大实话,许尽欢赶忙轻笑着搂起小青的扶柳腰,再顺着在其娇臀上轻拍一下,安慰道:“像你这么惹人爱的姑娘应该要懂得享受。” 他指了指那门外道:“客人找你们寻欢,你也可以给自己放个假,去找男客给你寻欢啊。” “你看你被捧在中间,是不是众星捧月,你那其他姐妹哪有你这待遇,你放心,我们兄弟二人绝对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说着,许尽欢又话锋一转,逗趣道:“要我说,这银子来的这么容易,挥霍一下又何妨。不如今天你当回客,我们一块乐呵乐呵,放飞自我。” 小青被许尽欢这一番说辞给搞的心猿意马,她眼波流转,随后娇笑着在许尽欢那俊俏的书生脸轻点一下:“你这张哄女人的嘴啊。” 话是这么说着,小青已是起身娇臀一上一下的走到门口:“梅姨,今日不接客,另外来几壶好酒,几盘小菜,再找几个姐妹过来。” “记得再要壶桂花酒。”许尽欢补充道,小胖子最喜欢喝桂花酒,他可记得。 书童看着这幕,除憨憨傻笑外,还知道伸出个大拇指称赞:“大哥,你真棒,呵呵~” 许尽欢看着这个傻头傻脸的小胖子也是心里难免可笑。 这小胖子名叫李行书,是他三年前刚来这世界时,碰到的一位傻子富家公子,那时他正值举目无亲,家里的佣人都搬着东西离开,他还握着那管家施舍给他的银票一脸的茫然。 许尽欢见状一句‘天生你材必有用’把小胖子搞的喜笑颜开,乐呵乐呵。 再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直接让小胖子将其奉为大哥。 许尽欢让他磨墨,他就欢天喜地的换上一身书童装扮,许尽欢问为什么要这样,小胖子傻乎乎的说他见磨墨的人都是这么穿的。 就这样小胖子为许尽欢舒纸磨墨三年,也让的闭关三年的许尽欢不愁吃喝。 “两位公子,我们来了。” 不多时,三五成群的身穿艳色的烟衫,外披薄烟纱的姑娘们莺歌燕舞的围了上来。 许尽欢熟练的左搂右抱的被簇拥到圆桌上。 这个剥个葡萄放进嘴中,那个酒盅喂上一口,这个坐在怀中皓臂环搂,那个背后轻捏着肩膀,堪称神仙般的日子。 快活!快活! 许尽欢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闻着那弥漫的胭脂香,无比惬意。 这才是生活嘛。 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李白,写写情诗逗逗女孩。 有这条件了,自然要学上世那样的歌一样,潇洒快活。 至于江湖什么的,打打杀杀,遭罪玩意,哪有如此不枉人间来一回。 武功天下第一是为了什么,位极人臣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如此嘛,如果能与那些穿越者对话,许尽欢真想好好劝上一番。 而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上,知道华夏诗词可以练功提升实力,便是直接强忍着闭关三年,为的就是有保命之力,从而无忧潇洒。 九品到一品为宗师,往上大宗师,再为圣,接着便是那稀缺的陆地神仙。 他这大宗师巅峰怎么也是够了,要凭着华夏诗词带来的功力再闭关吸收修炼个十来年到那陆地神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太枯燥,太枯燥了。 青楼不愧是最易买醉的地方,这个喂上一口,那个嗲嗲一句老爷,这个来个交杯酒,那个指尖轻触心抖擞。 两个时辰后,许尽欢已被醉的晃晃悠悠,小胖子更不用说了,那直接给干趴到桌上看着那坨坨呵呵傻笑着。 “公子,你们可不得再醉了,等会都没得力气了。” 小青将几个姐妹打发出去,眼中如狼似虎,语气却是娇滴滴,那欲拒还迎的样子不亏称之为婊子。 “一起来,还是轮流着。”小青衣带渐宽。 许尽欢揉着头,摆摆手:“改天,改天,得走,得走。” 开玩笑,这如此粗暴的重口味,口头上说说就行,你丫的要当真,那可真的得溜了。 小青满眼幽怨:“不是说要奴家懂得享受吗,为你我可是多半天没有接客了。” 许尽欢揩了个油:“自娱自乐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啊。” 说着许尽欢便是准备拉起小胖子离去。 小青在一旁嘟了嘟嘴,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扑在许尽欢怀里:“奴婢听闻公子刚刚一首诗,一水,一船竟能描述的美到让人窒息,才华绝伦,不如就为奴婢作上一首。” 闻言,许尽欢也是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头:“你怎知?” 小青娇笑:“公子那诗如此惊艳,不一会儿便是传遍大半个扬州城,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许尽欢公子大名。” 许尽欢轻挑起小青的下巴,故作狠色:“那船上之事你就不怕我?” 小青绕指轻触:“这胭脂楼啊,最不缺的就是跑江湖的,他们哪个又不是背着人命的。” 小青纤手又缠起许尽欢的发丝,在其耳边口吐芬芳:“不过比起公子船上杀人,我更害怕的是公子床上厮杀。” 咯咯咯咯... 好你个骚蹄子,弄个新鲜还念念不忘了。 许尽欢灌了一口酒:“磨墨,拿纸和笔。” 小青还没来得及去拿,一旁小胖子醉眼惺忪的晃晃悠悠起身,从随身的书袋里拿出宣纸和小型砚台,晕晕乎乎可爱:“大哥,嗝...墨...嗝...磨好了。” 说完,小胖子又是一头趴到了桌上,傻乐的睡着,看着小青都是忍俊不禁。 许尽欢拿起笔,轻蘸墨打趣:“不过我这可是收费的哦。” 小青手中掂量着一荷包,媚眼如丝:“那得看看公子写的奴婢贴切不贴切。” “哦?”许尽欢挑了下眉头:“怎说?” 小青笑呵呵的:“就是让别人一看就是为我写的。” 许尽欢了然,心中一首对青楼女子贴切又耳熟能详的诗不由浮现而出。 一双玉臂千人枕, 半点朱唇万客尝。 鬓垂香颈云遮藕, 粉香汗湿轸褥深。 浴罢檀郎扪弄处, 灵华凉沁紫葡萄。 许尽欢提着笔,欲要就此落笔而下,可是他微微沉吟,又是觉得有些不妥。 再思量片刻,许尽欢心中一诗一词浮现,继而不再迟疑的顺笔而下,一气呵成。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喏,瞅瞅。” 小青接过,先是感叹于那字如流水,再惊喜于那绝美之诗词。 “好诗,好词。”不懂装懂的小青学着文人墨客,书法大家,轻点着娇首,满意的赞叹。 再抬头,许尽欢已拿着银两搀着小胖子推门而去,门口传来一清冷的女声。 “公子,我们家少主请您酒楼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