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滑落,一马先强忍哽咽,注视着大柱,对围着满满的众位兄弟道:“那人刚刚舞的剑可是一柄断剑?” “正是。” 一马先又道:“如若我没记错的话,扬州城杨府前的道路右侧,诗剑仙留有一宋词便是这其中的: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正是。” 沉默... 片刻后三丈火出声:“酒桌上有一酒水字迹。” 一马先问:“何言。” “如缺银两,抄此词,换良钱。” 话落,酒迹干。 一马先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出。 “真乃为少年侠气,真英雄豪杰!”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马车行走在这大自然中的山间小道,听着那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再掀窗帘,看着那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许尽欢四人心里更是别有一番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只是奈何,人与山是不相厌,但人与人可是争相斗厌,就譬如剑歌与许尽欢。 许是两人都驾着马车的缘故,欣赏美景之余不小心视线碰到了一起,接着像是点燃了一个炮仗。 剑歌先是开火:“呵,没遇见你之前是行走江湖,遇上你以后不曾想成了坑蒙拐骗。一顿饭都得跑到这土匪窝,这以后名声传出去,怕是得让江湖中人笑掉大牙,还堂堂诗剑仙,简直就是死贱闲。” 许尽欢靠在那马轿框上,抬了抬惺忪的眼,慵懒的不甘示弱:“人家总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这又想体面,还想吃香喝辣,就得放下你那自以为是的矜持,话可以乱说,但是也得摸清自己几斤几两,你再怕笑话,总比让你那所谓的江湖中人说饿死在路边上要好听的多吧。” “你!”剑歌眼睛一瞪,显然气得不轻,和许尽欢这相识扬州城以来,两人嘴仗不断,但从来没有赢过。 只是女人,最喜屡败屡战,尤其是嘴上的活儿,这儿赢不过,就要去另一边找突破。 “哼,那我也没听谁说过,这吃了人家的饭,不感谢也就算了,还让人家给做个马车供自己享受,当真是不懂知足不知羞耻。” 许尽欢斗嘴也来了兴致,坐起身子,手掌用力,落于剑歌身旁,吓得剑歌赶紧紧了紧衣服,往后一挪:“你想干什么。” 许尽欢嘴角的笑容带着股坏意,眼中挑逗,语气颇骚:“可曾听闻停车坐爱枫林晚?” 剑歌也不知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声音弱弱,打着马虎眼:“现在才刚入四月,哪有枫林,你在满嘴胡说什么。” 许尽欢再骚:“有了这马车也就有了枫林。” 许是知道干不过许尽欢,剑歌别过头,再未搭话。 只是许尽欢被挑起了兴致,哪能轻易罢休:“要不要停下车感受一下。” 噗... 那旁马轿中的剑十三一个没忍住,又是给鼻子呛出酒来,笑骂道:“你小子是真特娘的骚,老子是真的喜欢。” 许尽欢讪讪一笑没回这老家伙,他低下头又是撩拨剑歌几缕发丝:“姑娘家家,要学会让剑飞一会儿,你又怎知我白吃白喝,文人字画也可卖钱,如若我真如江湖中所传那样名声大噪,怕是我的字画怎么也得黄金千两还难求的那种,你这整天被我熏陶怕是以身相许都不为过。” “我呸!”剑歌又退边上,再也忍不住了:“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整天被你熏陶,是被恶习和脚气熏陶吧,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