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昔日与君别于此,今日红花别晓月,”意味深长地拈花一笑,少女折扇轻摇,笑得颇有些仙风道骨,看向了身旁刚刚赶来的金发少年,“小迪啊,你觉得呢?” “原来你大老远把我从任务中召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迪达拉听完,一张俊脸已然花花绿绿刹是好看,“我说你,有毛病吧……” “呵呵,姐姐我病若西子尚要胜上三分,你这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才做了我的护卫。” 于是,适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迪达拉蔫了,然而除了自己的运气,他怪不得任何人。 一个星期之前,晓组织迎来了两个新人。 据说是被木叶高层陷害,好不容易才得以逃出来,恰好遇到了任务完成正准备回来复命的鼬和鬼鲛,想来这二位之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组织早就有意要他入伙,上次就是鼬他们负责考查。 如此一来,晓组织第一次碰到了买一赠一这种事。 说实话,当迪达拉第一次看到那个所谓人才的时候,他很是惊讶。 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身子还单薄得很,虽然长相没得说,用飞段的话说,水灵地跟棵葱似的,不过组织挑人又不光看脸,要不他也不必天天对着一木头人浪费大好年华。 那么,这是咋回事? 挑剔的目光犀利地落在那人身上,而那家伙竟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哪怕他当时其实十分狼狈,浑身浴血不说,身上似乎还有伤。 再看他身边的少女,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但容貌着实不出众,一张脸上唯一可看的似乎只有那一双明亮的眼睛。 啧啧,姿色平平,比小南阿姨还差一节呢!这是迪达拉对紫梓的第一印象。 然后叹了口气,觉得这位新人审美还不太正常,居然和这样一个女人出生入死。 要知道,蓝染加入组织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带上这个叫做紫梓的少女,一时间为八卦新闻匮乏的晓中众人提供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是那时的众位叛忍还不知紫梓乃何许人也,因此才误认为她不过是个柔弱乖巧的小姑娘,而待到知道之时,纵锤胸顿足,也已为时过晚。 就是这样一个少女,在来这里的第三天垄断了一直由角都负责的财政事务。 那日晴空万里,可怜角都那么一活了不知多久的气吞斗牛的好男儿硬是败在了面前笑容可拘的女孩子手上。 小迪当时在和飞段一起偷看,只见角都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声势浩大,气宇宣昂地对老大佩恩陈述自己的管理理念,那风姿,好比……呃,好比一百年古木,不只是他俩,佩恩的表情都有点扭曲,而紫梓几乎视而不见,在他正讲得兴致勃勃时轻轻端起青花瓷杯,含笑啜饮,风姿好比一朵清纯白莲,成功将三人目光吸引,当然,实际上这也与角都长得实在伤人眼球不无关系,得谁想要缓解一下也无可厚非。 “角都先生说得甚好,只是我觉得此事还应听从大家的意见,投票如何?” 前一天,紫梓暗中给每人一张纸条,写着如下的八个字:我若管钱,薪水翻倍。 只八个字,在群众心中胜过了千言万语。 于是紫梓全票当选。 据说角都想过给这丫头点颜色的。可是在听了一件事后就决定再对此事决口不提,迪达拉在蝎带新人的时候不得不暂时充当紫梓的保镖,在陪紫梓逛庙会期间亲眼目睹了有一个没长眼睛的中年猥琐忍者欲对其图谋不轨,结果那人被本来如风中杨柳般柔弱的紫梓当场撕破面具打成了猪头,事后蓝染完成任务回来听说此事又将那人找到套在麻袋中拖到一阴暗胡同一通死扁,此事方告于断落,只道是从此之后,紫梓的威名在晓中便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人怕出名猪怕壮,所以紫梓对此感到颇为头痛。 是故借此机会要了一天假期,也好赏花品茶展现自己好比闲云野鹤的一面。 于是紫梓乐此不疲享受自然美景,身边的小迪在紫梓风雅的诗歌中面肌抽搐。 一时间,清幽的院落里,很是和谐…… 迪达拉此时很同情蓝染,要在这样一个女人的身边呆那么久还保持着正常人的特点也是不易,同时也十分鄙视他的审美观,他可完全没看出这女人有什么好。 好吧,虽然长相还说得过去,不过和蓝染本身比起来貌似还是蓝染吃亏大一点…… 最主要是这个性格,暂且不论什么贤妻良母,这个看上去很乖的紫梓其实是个隐性腹黑还时不时卖弄一下风雅,说是卖弄是因为她也真没什么本事,脑袋里那些诗句经常驴唇不对马嘴,让人着实抽搐难耐。 “那个啥,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端茶倒水老子才不伺候。” 迪达拉是个叛忍,一个有尊严的叛忍,不能因为这丫头性子诡异就点头哈腰。 说完,他便双手结了一个印,化为一缕白烟消失。 就这样,紫梓暗下决定等自己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给已经成为小长工的迪达拉扣一个月工资,拈轻怕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算是以前的他有这个毛病也端得不可轻饶。 与此同时,身在另一个时空的迪达拉正优哉游哉地将今天休息暂不营业的牌子挂在门上,对着屋内正偷偷用紫梓的286电脑打网游的小桃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撕开一袋薯片打开电视机。 俗话说的好,老板不在家,长工当大王。 由此可见,紫梓的惩罚其实也十分在理。 当然身在《火影》里德紫梓现在是无从察觉的,要不然她绝对要扣他们一年的工资…… 想到这里,薄唇挽起一丝精明的笑意,紫梓轻轻放下已经喝空了的茶杯。 她的手指很细,却不是很长,白皙细腻得仿佛是这上好的青瓷,又有谁能想到她其实又岂止度过了上千年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她的身边少了那个她此生最爱的男人,现在却多了一个和他很像的蓝染。 她还记得那一刻,当信的袖中剑尽在眼前的时候,他果断地推开她,然后徒手捏碎了信的武器。可是即便如此,在那样不要命的攻击下,剑锋也难以避免地□他的左肋。 伤上加伤,明明是一开始就已瞄准的部位。 后来他们马不停蹄地逃出了木叶,她才想起他身上的伤口。 深郊野外,他们席地而坐,眼前是劈啪作响的篝火,蓝染似乎已经很疲惫了,第一次在紫梓之前睡去。 也正是这才给了她仔细打量他的机会。 很清俊的脸庞,完全不像是Boss。 唉,说起来平时都没有发现,自从来了这里,也没见蓝染怎么少吃东西啊,怎么下颚越发地尖了,莫非真的是她虐待的? 一边在心里碎碎念着,她一边小心地伸手去碰他的衣服,想要看看伤口是否要紧,却在下一刻被他擒住了手腕,那样锐利的目光第一次射到她的身上,那一瞬间,她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无法呼吸。 ……原来他是这样警觉,即使是在睡眠也有三分之一的神经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