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次由介懂了,对浮竹多了几分敬佩,看看她还在那儿纠结什么啊,人家一下子就想出办法了! “可是,那他们两边有一边会死,怎么办?” “那样的话……”浮竹微微停顿了一下,笑道,“那么我们就要尽全力保持这个平衡。” 说到这里,他难免质问了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二十五年,其实他对炼血魔姬也并没有那么坦白,这次偷偷溜来现世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虽然即便是现在,正面的冲突也没什么胜算,可是,至少还是有搏一下的可能。 所以,魔姬,真是抱歉,你所交给我的东西,竟然被我想要用来对付你……可是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早已容不得你肆意妄为了。 “哦?当时你们觉得我做的很过分?”那是好久好久以后的时候,流苏偶然听到了这样的事情,一双血瞳危险地眯了起来。 可是那时,流苏只是一笑了之,因为,他们之间的隔阂似乎也因为炼血魔姬的改变而消除了。 那是最不合时宜的改变,流苏的人生似乎总是很难一帆风顺,当她残忍无情时,是错怪,当她重拾感情的时候,却又错信……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无论是浮竹和由介,还是流苏本人,是无论怎样都预料不到以后的事情的。 此时此刻,流苏也身在现世,同样是空座,只不过地点是黑崎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坐在黑崎家长子黑崎一护的床上,有一搭无一搭地与正在同作业搏斗的一护闲聊。 “呐,一护,你怎么坐卧不安的?”无意间瞥到了一护作业本上大大小小的涂改痕迹,再感受了一下属于六番队某两人的灵压,流苏本来打算拖着一护的计策有些不忍实施。 “没事了,流苏阿姨,今天我同学找我,我们想出去放松放松玩点什么。”一护合起作业本,对流苏灿烂地扯出一个笑容。 流苏不语,也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一如平时那样温和,给了一护一些让他的心安定的力量。 没错,他叫她阿姨,因为似乎从自己记事儿的时候开始,就会经常看到她出现在他家,和他的父母很熟络的样子。 后来,母亲去世,她来的次数也渐渐多了,以至于在那时出生没多久的夏梨和游子对流苏的情感都偏向于对母亲那样。 流苏阿姨不像老爸,总是那么脱线又莫名其妙,而且坚信孩子要宠,记得小的时候都是她带他出去玩,鼓励他勇敢,甚至帮助他欺骗老师……有些不方便说出的心里话他也会和她说,只是,流苏阿姨她似乎完全没有看见魂魄的那种能力,自己现在的经历恐怕说出来也没用吧! “一护,你有心事?”流苏垂眸,屋内温暖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脸颊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面的肌肤上遮挡出一片动人的阴影。 那吹弹可破的皮肤白白嫩嫩,一护不禁有些迷惘——即便是过了十五年,自己从小长到大,流苏阿姨的长相似乎从来都没有一丝老去的迹象,这种感觉就像时间在她身上静止一样。 他突然间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想,弹出来时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种现象太相似了,和……露琪亚…… 莫非…… 无数的细节一下子跃上脑海,难怪他觉得露琪亚说是什么鬼道什么瞬步的他总会感到莫名的熟悉,那是因为流苏阿姨都是教过的……只不过那时他很小,流苏阿姨又对他放任自流,当时的他十分调皮,听了那些无聊的东西才不会用心去记,最多只是留了个念想,他不思进取,流苏阿姨也丝毫不生气,笑眯眯地看他又调皮捣蛋砸了人家玻璃,然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别家大人没冲出来之前快速跑掉…… 是了,她一直表现得那么普通,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怎么可能恰好在他妈妈去世时出现,并且说了好多他听不懂的话?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与死神有关的东西。 猛然间抬眼望向那双血红的眼睛,一护瞬间一愣——鲜血的张狂与夜的沉静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交融,纠缠,是这双眼睛深邃得仿佛万尺寒潭,虽然表面看似在笑,那双眼睛所透露的确是更多的无奈和孤独,这个流苏阿姨……好陌生…… “流苏阿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伴随着一护的问话,流苏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终究——是自己带大的孩子,一护和阿柳于流苏的情感很类似,更何况比起阿柳,一护他还是太天真了,因此也更让自己操心。 “一护,我说了你要冷静,听我的安排吧!” 灵体从义骸里脱离出来,此时出现在一护面前的是一个一身黑色紧身和服的少女,本来仍然显得稚气的脸庞被一款银色的面具遮住,整张脸上只看得见那双夺目的血红色眼睛,却似夺命的魔魇,稍不经意就会深陷其中。 会突然改变主意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当她发现一护对露琪亚的担心是那么深沉时,终究是狠不下心让他见不到露琪亚最后一面。 可是,这就意味着,她要面对白哉,这手,她真的能义无反顾地出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对不起各位,我昨天半夜没起来,白天都补课了,我都是半夜起来写文,看在我不容易的分上,各位原谅一下吧! 传说中的第十章 灰冷的月色,无力的月光,流苏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竟然……在怕…… 那是一种让人绝望的恐惧,看着自己对面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握拳,却在不住地颤抖。 她终究还是出手了,在白哉的千本樱就要刺入一护要害的瞬间,可是那是本能的动作,哪怕是已经对峙了一会儿的现在,她也没有个两全的主意。 “让开。”清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贵气,白哉冷冷道,“否则……” 随着这声音,那把银白色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痕迹,刀尖决绝着,直直对准流苏的脸颊。 她愣了——难道真的……要刀剑相向吗? 流苏想要笑,算是发泄吧,可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笑容已经那么悲苦。 良久,她才平复好情绪,虽然血色的瞳看向白哉的时候仍带有一丝游离,平静的声音却已经毫无破绽。她道:“你,还记得我吧!” 这一声问候听起来甚是诡异,特别是此时两个人的关系在是敌非友的条件下更是如此。 白哉瞳孔微缩:“你倒是别来无恙。” 这边的两个人之间蔓延出了越来越不同寻常的意味,这可为难坏了本来可以观望去了的某草莓同学,她家流苏阿姨怎么看怎么和这男人不对头。 相信流苏的教育是没错的,在流苏故意放任自流并且故意扭曲孩子思维的教导下,一护的脑袋似乎也变得不怎么太正常,比如他现在满心琢磨着自家阿姨出手前的那句话——这个人,是我的了。然后,华丽丽地联想到——神呐,流苏阿姨不是想让这家伙给自己当姨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