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弯了腰把她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地一如既往。 然而乱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想松开,此时的身体里虽然没什么灵力,但蛮力还在,蓝染挣了一下居然没挣开,索性陪着她滚到了床上,愉悦地享受着阔别了一个月的温柔乡。 都说小别胜新欢,蓝染拥着怀中娇软的身体,不得不承认比之一个月前,他对她的身体生出了更强大的欲念。 想就这样抱着她,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修长的手指划过了她的脸颊脖颈,似是不经意间扯乱了她的衣衫。 少女的身体还很稚嫩,但胸前隐隐可触的柔软,足以让他心猿意马。 “唔……” 胸上的酥|痒让乱不自觉地叫出了声,而后竟然愣了,半是困惑半是害羞地看着面前男子俊朗的侧颜。 她刚刚似乎发出了什么声音,但明明她不想叫的,为什么又会叫出声来,她不知道。 而蓝染也被她这一声唤回了理智,回过神来方才发现他现在整个人都已经覆在了她身上,指尖掌下,好巧不巧正揉捏在她胸前。 尚且小巧的挺立甚至不堪他一手掌大,但却白嫩如雪,香软如糖。 蓝染感受得到自己的喉咙已经干涸像是燃起了野火,手指无意识地动作,不一会儿就探进了她的衣衫,细密的吻也沿着她的额头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乱,把一切交给我,怕吗?” 他低沉的声音有着一种别样的喑哑,乱听了,居然瑟缩了一下,抓着他肩膀的手微微发颤。 怕吗? 她仰头咬唇,任他灼热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 明明是在怕,却没有拒绝…… 蓝染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带着薄茧的手指滑到她的小腹,想继续下去,终究是犹豫了。 此时的乱已经被他剥得只剩下里衣,再进一步,就是梦寐以求的她,但蓝染的手却生生顿住—— 没错,不只是她在怕,是他也在怕,他怕自己一旦放纵就会越来越深地沉溺下去。 他怕自己救不了她,却也舍不了她。 如果她真的只有十九年可活,难道他要用自己余下的岁月来怀念一个女人吗? 他似有犹豫,想停止,又不舍,想继续,又踌躇,明明他离她那么近,却又生生止住,深邃的褐色眸子映着一个她,仅仅是一个她。 “阿介……”她困惑不解地看他,略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尚带着一丝未褪的红晕。 他只是笑,灵力像以前一样顺着他的手流入她体内。 这样的过程通常并不要很久,但今天却仿佛格外漫长,她一直盯着他看,末了便抓住他的手,央他求他。 “阿介,今天别回去,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有了灵力的身体灵巧地不可思议,毫不费力地攀上了他的肩膀,说什么也不肯放。 蓝染还能怎么做?男女的力量差距在他和乱之间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在乱灵力枯竭的时候他可能还能制得住她,可是现在他被乱榨取了大部分的灵压,精神满满的小妮子一点都不好对付。 他们的体力的确有差距,只不过更强的那个是乱。 这是个忧伤的事实,但体能是天生的,乱的身体是最符合战斗的那种,而蓝染更多的是爆发力,并不适合持久作战。 深知自己耗不过乱,蓝染索性放弃了挣扎,随她去了。 不过是陪玩陪|睡罢了,他还陪得起。 再说她都不怕吃亏,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岂有再推三阻四的理由? 大不了又是一夜难眠而已……而已…… 翌日,乱菊正在吃早饭,就看到乱神清气爽地推开了门。 怎么说呢,好像吃饱了的小猫,虽然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但异色的眸子里似乎带着满足,心情很好似的。 乱变得正常了,乱菊也松了口气,至少她面对的又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摸不到衣角的跟踪狂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乱说过只要她自己不想,她就绝对发现不了她,她的确没找到她来着,但蓝染君一出马,不是一下子就把她揪了出来?这难道就是死神和普通魂魄的区别吗? 此时此刻,乱菊的心里面已经隐隐生出了一种期盼——如果她也变成了死神,是不是就能离银更近一点,最起码他想跑,她也可以把他找出来,而不是手足无措地哭喊? 乱菊和乱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人,在王庭的生活让乱学会的更多是听话,而流魂街的生活让乱菊学会的却是争夺。 如果不去抢,就会死!如果不去争取,就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就是信奉着这一点才活到了今天! “呐……乱乱教我死神的本领好不好?” 用过了早饭之后,乱菊一边刷锅,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询问。 乱正在吃点心,听了乱菊的话稍微一愣,既而便继续低下头吃点心,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问:“你想学什么?” 想学什么?想学追踪行不行啊? 乱菊思索了一下,困惑道:“死神的技巧不就是死神的技巧吗?还分类别吗?” 乱斜睨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分斩,走,鬼,拳四个门类,你想学哪个?” 斩即斩术,走即瞬步,鬼是鬼道,拳是白打,平心而论,无论这四类中的哪一类,乱都是其中翘楚。 毕竟是一百五十岁就能提刀上战场的人,区区一个孩子能让零番队的四个人心悦诚服,没有强大的本事绝对不行。 乱的目光倏然放远,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彼时蔷薇架下,年幼的弟弟装模作样的练习完便扑到了她怀里,练得也是斩,走,鬼,拳,没有一样认真,她却也不忍责怪。 那时候,她以为她能为他遮挡一辈子风雨,后来才发现真的是她太天真。 被弟弟杀死的那一天,乱绝望地闭上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居然是自家弟弟冰冷剔透的一双眼。 肤白如雪,桃花美目,乌发飘逸,缠丝飞舞……尚且年幼的少年,却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血点染过他的眉心,如花如痣,如同绛红宝石,娇艳欲滴。 从小就有人说弟弟比她长得好看,明明她才是女孩子,却明显是弟弟更生得粉雕玉琢。 她也偶尔会拿话逗他,说他长得像女孩子,装模作样的要给他许一门亲事。 姐弟俩闹着闹着便会滚做一团,都说长姐如母,父母早逝,她真的对他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但如今,蔷薇何在?弟弟何在?温暖何在? 乱抓着手里的点心,眼眶干涩发红。 “乱乱?乱乱?” 耳畔回荡着熟悉的声音,乱迟迟回神,抬眼对上乱菊担忧的目光:“你怎么了?” “没什么。”乱放下点心,擦了擦唇角的渣滓,装得若无其事:“你想学什么我可以教你,但我事先告诉你,我只是五番队的普通队员,连席位都没有,唬一唬你这种外行人还可以,但和你家市丸副队长完全没有可比性。你若想超越他还是去真央来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