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难道这便是第二关的喝酒行头? “金虔。” MY GOD!看看那色泽,看看那透明度,看看那规格……高级货!绝对的高级货! “金虔?” 再瞅瞅那旁边摆放的银烛台,瞧瞧那成色,瞧瞧那雕工,啧啧啧,少说也值咱大半年的工资。 “金虔?!” 啧,早知道就不急着第一关就冲上去了,这一堆好东西,就算揣不走,拿在手里摸摸也过瘾啊…… “金虔!” 一只微凉手掌忽然搭上金虔额头,垂下的衣袖刚好挡住了金虔的观赏视线。 娘的,没看见咱正在怀着一颗赤子之心欣赏艺术品吗? “那个这么不长眼!”金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打走眼前碍事的胳膊,以横扫千军的气魄瞪了过去。 …… 俊颜如月,清眸若水,一双微蹙剑眉明显显示出眼前之人似乎有些心情不悦。 啧! 刚才那只袖子似乎是蓝色的……吧…… 金虔顿时大惊,一个猛子从凳子上窜起来,一脸怒气魄力立马转换为了讨好谄笑:“展大、咳、那个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展昭略微僵硬的收回定在半空的手,直直转过身子,半晌才道,“无事……” “小金子!”另一张笑吟吟的俊脸突然冒了出来,桃花眼在金虔身上打了个溜,“刚刚看你瞪着那一桌子酒杯,双目赤红,目光呆滞,脸颊潮红,可够吓人的,还以为中了酒毒,某只猫儿都变了脸色……” 哎? “唤你数声,却不见回应,刚把手放在你额头上,却被你一巴掌打到一边……难为了我们某位猫大人对下属的一片忧心,岂料下属却如此不识抬举……唉……” 嗖! 一个茶盏携着劲风破空而至,不偏不倚正好飞至正在滔滔不绝的白玉堂手中。 “白兄说了许久,怕是口渴了吧。” 白玉堂瞅了展昭一眼,把玩手中茶盏,嘿嘿一笑,又瞅了金虔一眼,不再言语。 金虔瞅着展昭挺直背影,额头直冒冷汗: 瞧那板直脊背,无论是角度、倾斜度、肌肉紧绷度都与平时相同,但怎么就觉着……好像……大概……貌似……嗯……像一只猫儿在闹别扭…… 啊呀,咱莫不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一尊大神?而且是关乎咱后半生工资福利的大神? 天哪,这可是关乎民生大计的大事啊! “公子啊……“金虔突然上前一步,朝着展昭洒泪哭嚎,“想不到公子如此体恤属下,公子对属下就好似春天般的温暖,仲夏里的蚊帐、寒冬里的狗皮褥子……” “哈哈哈……狗、狗皮褥子……哈哈……”白玉堂拍案大笑歪倒在桌上。 周侧众人也有不少忍俊不禁,喷笑出声。 展昭肩膀抖了抖,缓缓转身,用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望着金虔道:“金虔闯关辛苦,还是歇息片刻为好……” “是,属下遵命……”金虔凛然抱拳,“属下对公子敬仰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哈哈哈……”白玉堂几乎趴在桌上。 周围众人也是一阵哄笑。 展昭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品茗。 笑声持续许久,总算是渐渐弱了下去,白玉堂直起身形,换成一副倜傥模样,笑道:“这掌柜的说去备酒,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见踪影……” 话音未落,就闻一阵异香飘忽而至,数名盛装少女鱼贯而入,轻纱罗裙,云鬓皓腕,每名少女各执酒壶一只,娉婷立于桌前,正好每人各对一只酒盏。 那掌柜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厅中满面红光道:“三位英雄,这第二关便是比‘酒识’,闯关之人只需辨出这桌上的七个壶酒中装的是何酒便算过关,只是只可闻酒,不可尝酒,不知那位愿闯?” 周围顿时一阵喧哗。 “只可以闻,不可以尝?那谁能猜出来啊?” “就是,太难了吧?!” “这不是为难人吗?” 金虔听到此处也有些傻眼,心道: 感情这第二关是考“品酒师”啊,可就算是考“品酒师”资格证也要能喝啊,光闻能闻出个啥,又不是警犬? 想到这,金虔不由将目光移向身侧两人。 只见展昭俊颜凝重,不言不语。 而白玉堂倒是一副轻松模样。 “不知猫大人对品酒可有心得?” “……展某惭愧,对识酒之事……并无造诣……” 冠玉俊颜上笑容逐渐扩大,白玉堂唰得一下站起身,从腰间摸出一把逍遥折扇,“啪”的打开摇了起来,“第一关让小金子抢尽了风头,这第二关,就让白五爷小露一手好了!” 说罢,白影如烟腾起,凌空落入掠入厅中,堂皇灯下,雪衣飘逸,玉扇轻摇,锐眸一扫,便是一身浑然天成的侠士风采。 金虔暗自咂舌,瞅了瞅身侧坐的四平八稳的展昭,心道:这白耗子和这猫儿果然是冤家对头,若这猫儿是“闷骚”型,那这白耗子就是名副其实的“明骚”型。 只见白玉堂轻摇折扇来到第一位少女面前,微一抱拳,露出洁白皓齿:“姑娘,请斟酒。” 对面的小姑娘立马就红了双颊,赶忙垂下头将面前的酒盏斟满。 淳淳清液,酒香浓溢,才一盏已熏人。 修长手指执盏放置鼻前,长睫微闭,朱唇若染,灯光下,白玉堂肤若凝脂,竟比那手中上等羊脂玉杯盏还要惑人,看得众人是眼发直,脸发烧,呼吸屏停。 “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勾唇一笑,白玉堂放下酒盏,“桑落酒。” 对面少女脸色又是一红:“公子明鉴。” 众人一阵惊叹。 “这公子厉害啊……” “真的只闻一闻就能闻出来是什么酒……” “高人哎,搞不好这白衣公子比刚刚那个小英雄更厉害啊……” 金虔瞪着细眼,看着白玉堂又迈步走到第二位姑娘面前,端起第二个酒盏,不由喃喃感叹:“想不到这白玉堂还真有两下子……” “白兄自小在‘江宁酒坊’长大,这辨酒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 金虔瞥了一眼身侧的展昭,心道:难怪这猫儿一副胸有成竹之色,原来这白耗子自小是从酒缸里泡大的,想必这小阵仗自是挡不住这“酒老鼠”。 再看那白玉堂,已辨出五种酒,正朝第六位少女步去。 “开瓶泻尊中,玉液黄金脂——南烛酒。” “公子明鉴。” 周围又是一阵嘈杂。 “第六种了,猜对六种了!“ “还差一种,这白衣公子就赢了!” “厉害啊……” 白玉堂面容带笑,一副胜券在握之色,走到最后为少女面前,施礼笑道:“请姑娘斟酒。” 又是一杯溢香清液,白玉堂执起酒杯,放置鼻尖,轻嗅,再闻,顿了顿,又闻,蹙眉。 心头一动,金虔不由瞥向身侧展昭。 只见展昭一双剑眉微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