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杜毓听后眼中一阵波动后,很快就又变得如井水无波,脸色也让人看不出端倪,转身却走了。 萧诚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医帐外,嘴角却咧开就再也合不拢了,他心里知道,有什么是不同的。 杜毓是贾珠的表姐,当初把杜毓救出来就是他和贾珠两个人一起;贾珠能文能武,而自己却只是一介武夫;贾珠长得小白脸似的俊俏,自己却是五大三粗的模样……无论从哪方面比较,萧泽心里都说不出的沮丧。 可是如今——萧诚克制不住自己越发激动的心情,杜毓心里有他,不是吗? 萧诚此时是心满意足,而萧泽那边,则是甜蜜的折磨。 又到了该擦药的时候,对太医们的“笨手笨脚”十分不满的萧泽脱掉上衣趴在榻上露出后背,旁边手拿药瓶的是被萧泽评价为“擦药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的贾珠。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给萧泽擦药,但是前几天这伤处看起来并没有好转的样子,反而是青紫一片更加狰狞了。 “怎么还不擦?”等了半天没有感觉到贾珠动作的萧泽扭过脸来问,却看到贾珠有些发愣的瞧着自己的后背,脸上笑容更是灿烂了起来,“没事,虽然看上去有些可怕,不过太医也说过,已经好转了不少。” 听了这话,贾珠才稍稍放下心来,只不过越发狰狞的伤处越加让他内疚的情绪如雨后春笋般滋长起来,此时他擦药的动作也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努力尽量小心翼翼轻柔起来。 当然,实际上,贾珠自以为的轻柔还是让萧泽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只是再疼也得忍着,谁让他已经把贾珠擦药才不会让他感觉到疼痛的话说出去了呢,此时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然而大抵真的是伤处已经好转了不少,这一次在最初的酸疼之后,这种疼痛竟然慢慢的缓解下来,此时全身的触感在脱离了疼痛之后,不由得让萧泽心猿意马了起来。 清凉的药膏擦在后背,贾珠摊开的手掌在上面将药膏晕开,贾珠的手一点都不细腻,上面有着常年拉弓练箭所磨出的厚厚的茧子。 从前萧泽不喜欢有一点瑕疵的东西,他的男宠们是一个赛一个的白嫩,甚至他知道有人为了争宠,甚至天天都用牛奶洗澡,对于他宠爱的东西,他一向都大方得紧,这种小奢侈又是为了争宠而存在的,自然不会让他有什么不满,然而此时,向来都只喜欢细滑白嫩手指的他,竟然会对背上这种粗糙的触感产生异样的情绪。 粗糙的掌心随着不断涂抹药膏摩擦在后背上渐渐热了起来,疼痛感越来越低,沿着脊背向下传达到小腹的酥麻感让萧泽不安分的某处慢慢抬起了头。 此时萧泽很想反手抓住后背上滑动的贾珠的手,然后一个翻身将他按在床上,肆意的掠夺,如果换成自己的男宠,萧泽可以想象到对方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把这种表情置换在贾珠的脸上,萧泽越发抑制不住的呻11吟了一声。 “很痛吗?”贾珠被萧泽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用力太大弄痛了他,手连忙停下问道。 萧泽咬牙说道:“还有多少没涂?” 贾珠还道萧泽疼得厉害,忙说道:“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不管心中有再多旖旎的念头,萧泽的理智还是在提醒着他,这里是草原,这里是军营,而贾珠也不是他的男宠,而是一个在小事上慢慢放了开,在这种原则立场的大事上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也就只能忍受这一场甜蜜的折磨。 终于这场甜蜜的折磨结束,贾珠退出帐子后,萧泽只能继续让自己的可爱的右手劳动,然后心里再一次想着,为了自己着想下一次涂药也得让吴连来,绝不能让贾珠再涂药了!可是,这种念想到了第二天,继续又变成了对他自己的另一轮折磨。 该死的北疆那群蠢蛋,被挡在外面一次两次的就不敢来了,难道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锲而不舍么!现在他一点儿都不想再在这草原耗下去了,等回到了京城……萧泽想了想,嘴角咧开了一个弧度。 也许是萧泽的怨念终于起了作用,在第三天海东公主娜仁托雅前来求见。 虽然娜仁托雅美得让花都黯然失色,可面对不喜欢女人的萧泽,美貌无法讨得任何便宜,第一次直接面对萧泽的娜仁托雅,也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以及其他使节口中“阴险狡诈”这个词的含义。 “原本本王已经成功的说服了皇兄不再兴师动众了,可是谁知道你们这群人里面还混了两个刺客,现在皇兄是勃然大怒,本王也暂时没什么办法。”明明已经痊愈了的萧泽,说话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什么叫暂时没有办法?娜仁托雅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个王爷在养伤时概不见北疆使臣,但是对送去的礼物却是照单全收!只是事已至此,看来之前在科勒族长那里大家定好的计划怕是难以实现,如今天朝皇帝震怒,再想把他的怒火转移到东胡人身上,更是难上加难了。 特里人这群愚蠢的家伙,娜仁托雅心里对特里是恨的牙直痒痒。 “王爷,究竟怎么样才能弥补我们犯下的错误,还请您给个准话。”娜仁托雅心里知道,再绕弯子下去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直接挑明了来说。 这个女人还不怎么蠢,萧泽听了这话倒是笑了笑:“听说辽东有个小国叫做新罗,却是由女王当政,既然海东可汗可以是女人,本王倒以为这北疆的大汗也出个女王还算不错,公主以为呢?” 娜仁托雅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让母汗做整个北疆的女王?这……惊涛骇浪过后,娜仁托雅不由得心动了,母汗如果做可北疆的女王,那么作为母汗最喜欢的女儿,自己也就会成为未来的女王。 公主、女王,这两个称呼比较起来,她更喜欢女王。只是,母汗那边她却不得不想一想会不会同意。 内心挣扎了一下,娜仁托雅这才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身为公主做不了主,还需问过母汗才能答复。” “那本王就等你的答复,但愿你不会让本王失望。”萧泽略有深意的说道。 娜仁托雅心里清楚,此事已经是箭在弦上,如果母汗不同意,但是此话已经说出萧泽的口,入了她的耳,一旦发生变化——娜仁托雅感觉到浑身一阵冷意,想到了灭口这两个字,再退一步讲,即便王爷不屑于灭口这种事,只要把这件事往外面一说,一旦其他部落认为海东有想一统北疆号称女汗的野心,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换句话说,如今母汗已经无路可退,必须要再进一步了。 把这些成破厉害都写进了信中,派心腹之人快马加鞭连夜送往海东,娜仁托雅心里越发陷入了挣扎中。 小时候母汗曾经救过一个濒死的中原人,正是他教给了她汉话,同时也在小小的她心里种下了一个不一样的种子,他又老又疲惫,但是每一次提到中原,他的眼中就会迸发出不一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