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历史同人)我把自己上交秦始皇

第85章

   “无事,道路不平,怪不着你。”   于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快速熟悉起来。   至于周邈咽下去了半句话,补充完整就是:你就是那个五大夫杨樛啊!   杨樛倒不是什么历史名人。   只是因为在始皇帝二十八年时,随从始皇陛下东巡,有幸在随从人员末位,被太史公记下了一笔。   周邈也只是听见熟悉的名字,突然一惊而已。   但现在出门在外,没有始皇陛下撑腰,他已经学会嘴上把门了!   #离开始皇陛下的第一天:开始成长#   ……   之后的数天,也都在赶路中。   日出启程,日中暂歇,黄昏落脚。   如果正好遇到驿传,周邈便在传舍里休息。   若天黑时在荒野,便就地扎营,周邈则在车中过夜。   至于其余人,或在车中、或在帐篷中休憩,更多是彻夜轮班值守。   出门在外,安全为重,各自职责所在,周邈也不会说所有人都一起休息的话。   队伍按照事先规划好的路线,在几个向导同时引路下,走大路就坐车。   穿小径就骑马或步行,车呢就拆成部件扛着,马呢就牵上。   在颠簸、枯燥、疲累地行进数日后,队伍到了一个周邈很熟悉地名的地方——阳武县。   阳武博浪沙,张良雇大力士以铁锤击中副车,刺杀始皇帝未遂的地方。   队伍进入阳武县时,周邈心中感叹道:阳武县啊,张良人都在咸阳了,这个县名还能驰名天下吗?   只是提起阳武这个地名,周邈总觉得除了张良外,还有其他什么人,提起他也还会想到阳武。   可就是没什么头绪。   周邈向来不纠结,想不起来就干脆抛开!   ……   仙使周邈队伍出行,并非易服隐踪的微服私访。   如此大的队伍,想隐踪也不可能。   早在周邈出咸阳的头一天,诏令就已经下达沿途郡县。   若仙使队伍入城或经过,须听令行事,或给予方便,或补给所需。   而与仙使出巡的诏令同时下达的,还有另一道奇怪的诏令:   令沿途各郡县,征召素来德行良好的黔首为役夫,先行具名以待应役,一户限一人。   第43章 陈平:终究是错付了(bushi)   阳武县,户牖乡。   靠近外城城墙的偏僻巷子里。   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美如冠上之玉的美男子。   美男子名叫陈平,少时家贫,却好读书,同大兄陈伯一起居住。   后来娶妻乡中富人张负那五嫁而夫死的孙女,自张氏女嫁入家中后多有贴补,方才资财日益宽裕,交游也日益广阔。   陈平虽搬出了这个穷巷之中蔽席为门的房屋另住①,却也常回大兄家中探望。   陈家有田三十亩,大兄陈伯平常就在家种地为生。   陈平跨过门外贵人途经留下的车辙印,掀开一领破席当作的户门。   心道:得给大兄这户门,换上一扇好木门。   “大兄,正巧你在家中。”   陈伯今天在家中修理锄犁,没有下地,见幼弟到来,喜道:“也是真巧。”   陈伯招呼着幼弟入座,“今日来家,可是有事?”   陈平也直接说起今日来寻大兄的原因,“大兄可已经知道,咸阳诏令,征召役夫之事?”   陈伯闻言,当即一脸苦相,“前日黄昏归家时便听说了:县中要征召役夫,具名以待。”   又颇庆幸道:“幸好一户只出一人,你虽搬离别居,傅籍上却还是一户。大兄一人去即可,不必你也去受苦了。”   陈平闻言心暖,然而却道:“大兄此言差矣!”   “何出此言?”   陈平条理清晰地道来:“首先,并非每户都出一人,而是县邑乡里间,素来德行良好的黔首才可具名一人。”   “我们家,未必有幸具名。”   陈伯不明所以,“应役是要命苦差,我们家若不必出人,岂非幸事?”   陈平深入说道:“此次咸阳诏令,言是黔首中德行良好者方可具名,此乃普中择优之举,为何?”   “又严令一户仅限一人,为何?”   陈伯鹦鹉学舌:“为何?”   陈平揭晓答案:“必然是此次应役,实乃有利可图的好事。咸阳亦是在对素日德行良好者予以嘉奖!”   陈伯不甚信服:“咸阳的始皇帝功高德显,想必是觉得德行良好者才配为其服   役,普中择优不过寻常之举。”   “再者,徭役岂会是好事?若说我嘉奖你徭役,你会心甘情愿,甚至欢喜应役?”   “摊派到户的家中徭役,常是我去应役,你不知其苦累也正常。”   末了,陈伯为幼弟之言找到了缘由。“所以你才会觉得此次徭役是好事。”   陈平并不认同大兄之言,只因:“大兄知我交游广阔,岁首之前,我结交一位从咸阳而来的商贾。”   “其人言之凿凿,亲眼目睹,大赞仙使神通广大,正以改建咸阳为起始,践行营建仙秦之大计。”   “结合传闻中县衙在年前屡收咸阳文书,皆道仙使改建咸阳之事,想来或许真有其事也不一定。”   “那商贾曾道,咸阳黔首人人争相应役只为致富,却是自功德良好者中挑选,中选者无不欣喜欢庆。   放眼当下,不正是先行具名、择优中选?不是好事又是什么。”   交通通信的落后,让咸阳已经大变,新年三天欢庆满城喜庆时,三川郡的阳武县还不知仙使之名。   尽管有文书通告,却也下不及乡里。   陈伯将信将疑,“商贾多欺诈之言,未必可信。”   陈平见大兄如此,不曾气急,反而意识到:“大兄固执己见,而如大兄者必也不在少数。”   “如此一来,即便我陈家平日不显,也未必没有挣得一人之位的机会。”   陈伯知幼弟聪敏,见他这般笃定,虽不曾全信,却也不再笃定阻拦。   对待既当阿父又当阿母,自幼养他长大的长兄,陈平是实心实意对待。   “岁首时,咸阳诏告天下,今年首开科举取士之制。我自幼爱读书,也自诩满腹经纶,又交游广阔,未尝不能借此机会考取出身。”   “我欲观测形势,首选考取进士科,来日行那事圣王之举。若形势不利,我便考取明法科,大秦以法治国,明法科也大有可为。”   “再不济,也有明算科和明字科,便是先为一写算的下官小吏,来日也未必不能图谋晋升。”   陈伯也很赞同幼弟的打算:“自幼大兄便知你胸怀大志,于是听任你出外求学,旁人道你不事生产,大兄也不曾责怪你。”   “如   今咸阳科举取士,正是你趁风直上青云之际,你尽管专心准备,莫为大兄之事分心。你考得出身,大兄自能得享福荫。”   兄弟二人待对方都至真至诚,陈平心中感动无以复加,却也不作小儿之态。   只道:“便是因为幼弟我要备考科举,不宜通过交友自谋应役,方才想让大兄前去,好事总不能便宜了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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