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周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大群身穿白衣的人,诡异而凶狠地看着樱木与三井。三井从袖中抽出一柄长长的软剑,可是那巨人身后的一个人却发话了:“三井寿,丢掉你手上的剑,否则。”他手微一抬,那巨人的手便一紧。樱木惊叫一声,仿佛听到骨头碎掉的声音,他知道流川的喉咙并没有碎,不过见他那样痛苦的样子,樱木的心也没来由一紧。 尽管流川咬牙没出声,不过三井还是恨恨地丢下剑,他知道刚才只是一个警告,可恶!想不到自己竟会为了这人弃剑。樱木与三井马上便被那群人牢牢地抓住,巨人身后的人走了出来:“阿宽,放了他!” 那巨人松手,让流川脱离了死亡,樱木这才松了一口气:“狐狸,你没事吧?” 流川咳嗽着,没有回话。为首那人笑了,樱木狠狠地看着他,那人个子不高,像个侏儒似的,带一个大大的眼镜,一副瘦削营养不良的样子,他想干什么?樱木盯着他,怒气冲天,不过那人却并不在意:“带回去!” 三个人被押到一个山洞中,穿过一大片黑漆漆的隧道,樱木只觉眼前一亮来到一个广阔的空间。樱木很是吃惊这儿别有洞天,那是一个村落,他看见有稻田,有水车,有来来往往的人。不过他也看见有一些带面色呆滞的男人在搬着石头,三井低语:“原来那些失踪的人都是他们抓来的。” 樱木点点头,却见那伙人把自己三人带进了一个长长的通道,他看着这通道四周全是用上好的木料所制,脚下的木板被擦得一尘不染,干净得让人难以置信,看来这里的主人有洁癖。经过这一漫长的路,流川注意到四周的守卫眼里看向自己三人的全是狠毒,仿佛是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不过他们都没说话,连打哈欠,甚至是呼吸声也听不见似的,安静得让人不舒服,终于来到了一间大殿上,流川见那里面特别宽畅,四下一圈有着一排巨大的火坛,燃着熊熊烈炎,照得大殿如同白昼一般,樱木低声骂道:“真是浪费,他们有病么,有电不用。”流川微觉好笑,樱木的胆量还真是奇怪,面对这种情形他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可是为什么对鬼却那么敏感呢? “跪下!”一人对流川等三人说道,三人抬头看去,是一座高高的石台,那上面立有一个人,四下的白衣人全匍匐在他面前,他身着金丝镶边的白衣,手持有一把青石大斧,却是他们正要找的牧绅一。 “宫益,怎么回事?” “神,我们抓到了三个闯入者。”那个命令巨人抓住流川的人说道:“其中一个就是昨晚刺伤阿宽眼睛的人。” 流川心中虽惊,不过还是仔细看过去,牧脸色森然,手上拿着的正是他在画板上所画的石斧。 “是吗?”牧绅一冷冷地看了流川一眼。 “请神给他们定罪吧!”宫益目光一闪:“这人与他的同伙都是异教徒。是恶灵!” “杀了他们祭教!”牧冰冷地下令。 “牧,你疯了吗?”樱木早已忍不住了:“我们是你朋友啊!” “大胆!”宫益:“不准直呼神的名字!” “拉下去!”牧的语气中没一丝暖意,让樱木一塞,四下的人急忙上前架住樱木把他拉了下去,连同流川等三人一起关进了一间小石屋。 “可恶!”樱木一拳击在墙上:“他好像不认识我们似的。” “你安静些。”三井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流川:“都是你不好。” “哼!你可以不管我的呀,我又没求你救我。”流川白了他一眼。 “你……”三井气结,可是却看到流川眼中闪着淡淡的歉意,便缩回想反击的话,他也不是故意的,看来是用了灵力做除灵之外的事,以流川施术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他怎会不知道? “狐狸,你现在觉得如何?”樱木问道,“没事。”流川看向三井:“你查到些什么?” “他们就是杀那些女人的邪教徒。”三井:“那个使斧子的巨人──森重宽,就是杀他们的凶手。” “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你不会看不出吧?” “我知道,可是。”三井低下头:“我就是不能原谅他,因为他杀了静香啊。”流川看着暴怒的三井,后者停顿了一下,静静说下去。原来牧所率领的是一个以拯救世人为名的教派,他们的终旨是消灭这世上所有堕落的人。代替他们所谓的神去惩罚世人。三井的脸上有着悲痛:“可是静香她是一个温柔的好女孩子,她不该这样的。” “静香?”樱木看着他脱口问道:“她怎么了?”“被他们看中了,被杀掉了。”三井蹲下身:“她胸膛与腹部都被他们割开了,内脏流了一地,有大部分被大街上的流浪动物吃掉了。”樱木怔住了,不再开口他明白那女孩子对三井很重要。 “她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三井喃喃自语:“虽然从事的是那种职业,可是对于一个要支撑一个家的女孩子来说,怎么能怪她?她还那样年青,家中还有两个弟弟要扶养啊!” 流川沉默了,他知道死的都是妓女。原来三井与静香认识是在他一次任务中受了伤,静香毫不犹豫地送他去了医院,就在三井了解她的身世与她结为好友想介绍一份正当的职业给她时,她却被害了,还记得她是那样的高兴可以脱离苦海,三井心中的痛惜难以言表。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除了她所从事的职业,在女人身上能找到的善良与温柔都能在她身上找到,三井发誓,一定要找出杀害她的凶手。 流川叹了一口气:“难怪你那么想破这件案子。”“你就这么肯定她一定是森重宽干的?”樱木问道。“也只有他有那样的腕力。”三井恨恨地说。 “不,你错了。”墙壁开了一扇小门,一人从那里走了出来:“这里的密道很多,所以,花道,第一次见你时你吓坏了吧?” “是你?”樱木看清那人是牧绅一,想到那天他身后的四人凭空消失,原来是趁自己没注意从密道走的。他想不到看似一副好人样的牧竟会是邪教的教主。跳到流川身边戒备地看着他。 “是我,花道,流川。”牧看了他们一眼,眼里有一丝歉意:“我早叫你们快走的。” “不是森重宽干的,那是谁?”三井狠狠地看着他。 牧叹了一口气:“你的朋友不是阿宽杀的,是他体内的恶灵干的。”“我知道!”三井看着他:“还不是你指使的。” “樱木,很对不起。”牧看着花流二人:“我……” “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本天才,是不是?”樱木打断他的话:“亏我那样地样相信你,骗本天才很开心么?” “不,你误会了。”“那你就放了我们。”樱木盯着他。 “如果我可以的话。”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有那个权力的话,我一定会放了你们。我说过除了画那斧子我没什么可做的。它是他们的圣物。”“你不是他们的‘神’吗?”樱木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