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里面对于王夫人也就更是不满意了,这般的大心思,真的得好好让她明白,这府里面,到底是该让谁当家做主了。 仔细说起来,王夫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贾母绝对是要负全责,她为了压制大房,抬举贾政一家子,才让王夫人觉得自己能够掌握住这荣国府了。 只是不管王夫人怎么样掌管这荣国府,贾母的心里面,也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掌权人。她的制衡,也是为了保证自己在这荣国府的掌家权。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自己手里面的棋子,竟然也有那个胆量来反设计起她来了呢? 贾母是个什么样的心性,其他的人怕是看着她镇日里笑眯眯的,便真以为她是个慈善人了,可实际上,怕是这府里面最狠心的人,莫过于她了。 贾琏也在和王熙凤两个人商量这个事情,“你可猜得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贾琏看着贾母的表情,也能猜得出来这事情不小,只是他却绝对想不到,这和自己还能扯得上关系。 不过就算是他能猜出来,现今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这位老太太,还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只不管怎么着,我瞧着这一次二太太是讨不到好处去,咱们何必忧心呢?”王熙凤是看明白了,只要王夫人讨不着好,对他们来说都算不上太坏。 贾琏的心里面并不觉得贾母能够比王夫人强到什么地方去,只是嘴上不漏分毫,那可是他正经的祖母,不能随便多话的,不然,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他的日子绝对好过不了。 王夫人现在已经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作管住嘴吧。 “这次的事情,你实在是做的过分了,凤丫头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女,你如何能这般狠心。”这已经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狠狠地压在了王夫人的头上了。 王夫人是绝对不能认下的,“老太太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做出这等的事情呢?儿媳冤枉呀!” “那你倒是说一说,这到底是谁做的?”贾母冷漠地看着王夫人,“这东西,莫不是你给凤丫头的?” “这……”王夫人说不出来,她根本就没曾想到过,贾母竟然会真的问罪于她,毕竟,这东西上面沾着的可不仅仅是凤丫头孩子的血,还有自己那个短命大嫂身上的血呢! 只可惜,她千算万算,忘记了一点,这是贾母赐给她的东西,当初她用了没有事情,现今怎么就到王熙凤的身上便出了事情了呢?一件东西放在她自个儿的手里面二十年,就算是没问题的,也可能变成有问题的。 王夫人看着贾母的目光,显然是也考虑到了自己原先想的不周全的地方,心里面忍不住一阵阵的懊恼。她现在最恨的,莫过于王熙凤竟然能够找到大夫看出那东西的问题,真是想起来便恨得不行。 “这东西虽然是儿媳给了凤丫头的,可是儿媳可不曾在这上面动任何的手脚呀。”王夫人干脆也装成了被冤枉的可怜样,“凤丫头可是儿媳的亲侄女,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呢……” 又是抓准了这么一条,只可惜,贾母听着,却觉得烦人的要命,“成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从今日起,你便先闭门思过吧。不管东西是怎么出现问题的,这东西从你的手里给了凤丫头,就是你的不对。” 贾母这般吩咐,主要是为了让王夫人明白,不要随便想着反抗自个儿。王夫人确实是心里面明白了不能随便反抗了,但是却也给贾母记下了一笔,心里面恨极了她。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闹大一点儿呢?至少邢夫人知道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与贾赦说。贾赦一听可不要紧,怒意丛生,直接打上了贾政的书房,也不管贾政正在和清客们清谈,直接怒骂道,“你这个面善心狠的东西,我的琏儿可是碍着你了,竟然敢让那毒妇谋害我的孙儿!” 这话一出可不要紧,贾政被他给说懵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对于这个荣国府,要说贾政没有想法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却不会说出来,正好,有贾母抬举着他,他便也安心享受着这府里面男主人的待遇。可是现在心里面的小想法一下子被贾赦给道破了,确实是让他忍不住吓了一跳。 周围贾政的清客们也吓了一跳,没成想到这二位竟然把家事当着他们这些外人就这么说出来了。 贾赦却还是不依不饶,“怎么了,你敢说你自个儿没肖想这府上的家业?” 这话一出,贾政是说不出什么否定的话的,他从来都对说谎不是很擅长,可是这个时候,他还是要脸的,特别是不想要在自己的清客面前丢脸,“兄长还是莫要说这样的话了。” “怎么了,是说的你心惊了吧。”贾赦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贾政的。 贾政气得不行,“兄长都已经这般年纪了,怎么还能随便说这样的话,还是与我一同去老太太跟前说清楚的好。” 贾赦可不会去见贾母的人,到了那个偏心的母亲面前,定然是贾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怎么,你是心虚了?” 贾政气得不行,怎么会有这样蠢的哥哥,可是偏偏是这么一个蠢货,竟然袭了爵,自己竟然就因为年纪的缘故,输给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让人郁闷了。 “还是让老太太做个决断吧!”贾政冷着一张脸说道。不管怎么样,他今日的脸面,是都已经丢了。 ☆、第26章 事情乱七八糟 贾政是绝对不肯落下不好这等名声的,能够将迂腐包装成方正,他自然也是有一定能力的,至少在装模作样方面,更何况现在是在外人面前,“兄长,弟绝不曾做什么害人之事。若是你再这般不依不饶,咱们还是到老太太面前理论一番吧。” “你这是在用老太太压我不成,难不成我这个当兄长的,还教训不得你这个心黑的东西了?”贾赦也不傻,作为哥哥,有些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还好贾政身边那些清客相公们都是腿快的,两个人闹了这么个时候,他们都逃的没了人影。 只是离开归离开,该知道的也听到了,自然是挡不住人家的议论的。 “赦公委实过分了些,这等事情,怎能不调查清楚便大声吵嚷,怀疑兄弟呢?” 可是也有那些个心思多的,“这种高门大户,说不清楚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政公不曾袭爵,便住在正房,家中太太更是掌管府中大权,若说真是没甚想法,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 贾政身边这些所谓的清客相公们,也不过是扒着他混口饭吃,本身没什么大学问,文人的素养怕是更没有多少,遇到了这么个有意思的事情,如何能不说上两句? 恐怕贾赦自个儿都没有想到能有这样的效果。 只是他现在是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贾母正虎着一张脸瞪着他,“你莫不是疯了,老婆子我还没死呢,你就想要把你弟弟给赶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