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僧在前,吴玉刚二人跟在其后,听着冷艳讲述着这里的各种神奇的故事,不时地点头称颂。可是,虽然如此,各人依旧是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那么,吴玉刚就真的没有多想过吗?非也!吴玉刚师哥善于思考之人,这个人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问个为什么!而且思路极其宽阔,是人世间的凡人很难比拟的。 其实,遇到事情就应该多思考,这样三思后行才不会出差错。吴玉刚是个很专一的人,有这样思想的人虽然会被人认为是俗话所说的宁!可是,如若没有此专一的思想,人做事情就不会善始善终。修炼佛家和道家的功夫,甚至儒家,又有哪个人不是专一的呢?如若一个人因为一次科考没有得重,就放弃了自己的继续科考的想法,那么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发愤图强经过几次才考中的状元呢!?一件事情要想成功就要有水滴石穿的精神,这不叫宁,叫锲而不舍,否则便不会成功。 可是,世间却并非说起来这样简单。因为每个人的思想观念和文化程度不一样,所以就会产生很大的差别。并非每个人的思想考虑的都是那么全面和正义。这是因为人们对于正义的理解不同,有些人认为只要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就要行使自己的正义之心。其实这是大错特错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是因为有了对于正义的不同理解,所以才从根本上划分出了人的类别。普遍公理与正义的含义不尽相同。因为正义是更加高层次的思维和想法。只有超脱出普遍的公理,才能正确认识和看待正义。可是,毕竟世间能有那么宽阔的思维和超脱于万物之上的人很少,所以才会有圣人和神仙佛。 吴玉刚正是有这样好的根基的人,所以便非同于常人。世间修道之人甚多,可是真正能有所成就的必然是少数,有所成就之人无不是自己修炼而来,并非简单的吃斋念佛。世间之人很少知道这些,是因为文化素养和认识的差别,所以世间在如此良莠不齐的环境之下,便产生了千差万别,各种各样的复杂情况。毕竟人的思维和想法是很难看到的。冷艳虽说修炼的根基不浅,可是毕竟是个凡间之人。 冷艳指着不远处的凌云寺言道:“二位请看,这凌云寺面对大江,处在大佛的头顶之上。那副对联便暗含大佛二字,实是名人所留,传流至今,无人可以匹敌的!” 吴玉刚和无涯子顺着冷艳的手指望去,只见凌云寺山门两边一副苍劲的大字,大江东去,佛法西来。此副对联确实暗含大佛二字,不禁令人折服。因为仔细思考这对联的含义,如若不是见多识广深究事理的世外高人,是很难有这样的气度,写出这样含义深刻,而且暗含玄机的文字。 冷艳看着不时发出惊叹的二位恩人,心中高兴,因为这也是自己费尽心机想办法报答恩人的一个方式。毕竟这些知识是很难花钱买到的,而且绝非虚言,佛家不打诳语,这是尽人皆知的。 “此处虽然被称为乐山,只不过是名字上的差别而已。其实这里已是峨眉的地界。”冷艳对无涯子二人言道,“这峨眉山中有大小几百座庙宇,皆在峨眉玄女师太的管辖之下!所以我便经常行走于这些寺庙之间,毕竟我是玄女师太器重的徒弟。”冷艳并没有说出自己是被师太惩罚采药的,却也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外出的原因,亦是女人很难猜测出的心机。让人叹服。 进了寺门,这里倒是很齐整,大殿庭院,佛法庄严,不愧是中国大成佛教的名山。人来人往,香火很是旺盛,香火虽然很旺盛,可是寺内的出家人却不是很多。毕竟这里有几百家寺庙,如此少的僧众,修炼和管理着这么多的寺庙,谈何容易,这是任何一个掌门都会很费心的事情。 冷艳领着吴玉刚二人在寺庙之内蜿蜒曲折,穿堂过院,来至一个很是安宁的休息室中,对二人言道:“二位现在这里稍事休息,我去去就回。”言罢,献上茶,走出门去。 无涯子看着冷艳远去的背影,不住的点头。吴玉刚不解其意,刚要发问。无涯子自言自语般的言道:“风华正茂,国色天香。师弟的艳福不浅啊!可惜,却是个出家人!” 吴玉刚听得师哥之语,气恨交加,却也觉得好笑,便压制中心中气急败坏的情绪,对无涯子言道:“师哥虽为出家人,却也对世间留恋忘返,真乃多情之人!” 无涯子听着吴玉刚这话中带刺的语言,不禁大笑道:“师弟误解了,此中的蹊跷你尚且不明。虽为出家人,但亦在红尘之中。佛也好,道也罢,皆是济世渡人之心,又怎会没有凡人的想法呢!神仙皆是凡人做的,如若不懂得凡人之心,又怎能渡得世间之人呢!我虽然道法低微了些,可是,这些道理还是懂得的。” 吴玉刚被师哥这么一说,精神不禁为之一震,暗暗想到:师哥说的却是如此。虽说峨眉对太极有过一些恩怨,可是毕竟峨眉亦有损伤,而相对于太极门来讲,峨眉也是伤亡惨重了。这个冷艳虽然参加了那次争斗,可其并没有嫉恶如仇的记在心里,却也是少有的宽宏大量之人。只是不知道其喜欢我又能何来呢! 吴玉刚二人正在说话之时,忽听门外脚步声响,门帘一挑,进来了一个精神矍铄,神清气爽的老尼姑,要说老,看上去是很难说清其年龄的。冷艳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这老尼姑的身后衬托,方看出这老尼那成熟沉稳的老成气质。从气质上看,玄女也就三十几岁,并未看出多老。其实早已百岁有余。 玄女仙姑一进门,一眼便看到吴玉刚这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并且认出了这个太极门出类拔萃的人。而旁边这个个子瘦小的人却从未见过。玄女仙姑却也是经多见广之人,看门见山,亦有掌门之风,“虽说大恩不言谢,可是我还是要多谢二位搭救徒弟之恩。”一边说,一边客气的躬身施礼。 无涯子起身言道:“师太免礼!并非是我二人非要来此受师太的大礼的。道家济世渡人,多行善事,那些都不在话下,只是我们亦有些恩怨未了,想找师太说明才是。” 玄女师太点头言道:“你意我已知晓,想这太极门的年轻人恩怨未除,是来此报仇的,可是看在下是想化干戈为玉帛,此事亦是不错。蜀山战败之事休再提起,我们自认倒霉。把我这徒弟许配于他,两家做个连理。此事就算终结了吧!”玄女师太说起来,却似乎如同家长与孩子说亲一般。 吴玉刚并未急于说话,只是听着玄女师太的话语觉得,这师太,一个出家人竟然说出如此的语言,还是一个德高望重的掌门,我看这个师太的心魔更深,如何能带得出好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