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刚看着杨无双那疑惑的神情,思索着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杨无双言道:“人常说,当事者迷,这佛家本就是玄机很深的,并非那么容易明白其中的含义。法不着相,不要太在意其所说。那黄河与长江大多相距千里之遥,我看其所说并非实言,而是藏着不可告人之处。还是带我亲自去查看一番,也好解去心中的疑团。” 杨无双虽说是一女流之辈,可是却有着江湖侠义之心,并非平常的家庭妇女可以比拟的。也正是这关心门派安危的侠义之心,才使得这太极门的女弟子更加的与众不同。 “法不着相,虽说这佛家道理博大精深,可是这其中与我们未必不无关系。你去打探也好,只是艰险重重,还需多加留意,以免重了别人的圈套。”杨无双担心的说着。 当事者迷,这身在劫数之中,亦是难以逃脱的。这修道路径之上艰险重重,不渡过劫难亦是难以成就仙道真身。杨无双虽说看出了此中的蹊跷,可是,对于这大道之中的事情亦是不能阻拦。毕竟修道之事皆为个人所为,而并非可以代替的。 吴玉刚既是修道中人,当然明白其中的蹊跷。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如若不晓明其中真伪,想必自己亦是难有大成。因此,便起身,赶往了事发之地。 自从这景天长老偷袭吴玉刚不成,便消失了。可是,这长老的消失并非真正的逃避。而是有着自己的安排。在人间消遁一时,只是惧怕吴玉刚会有什莫不良的举动。这消遁便隐藏了真行,使得吴玉刚难以察觉,亦是瞒天过海的计谋。 远离了杨家峪,景天长老在僻静之处坠落身形。确认无人追赶,这才放下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肝。不过,心中更加的仇恨这个坏了自己大事的太极门徒吴玉刚。 要想将这个眼中钉拔去,还是需要费一番心机的。景天长老默默的思索着,以前在蜀山之时,还可举来天下修道之士,而如今却并非往日可比了,那些修道之人怎会听的自己的随意调动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还需像个法子,将这些修道之士难住,自己亦或可以得到武林中的至高之位,亦可获得道门中长老之职。 可如今自己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又怎能东山再起呢!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借鸡生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除此之外别无它法。景天长老暗中思索,改换了妆容。寻找着自己的再起之处。 景天长老虽说对于那曾经的蜀山已经毫无留恋,可是不知不觉中有来到了那曾经给他带来过亦是辉煌和失败的蜀山之中,看到那破败的景象心中一股悲哀涌上心头。暗道:难道说自己就真的是穷途末路了不成,现在大愿未了。如何言败呢! 景天长老在空中观看良久,不觉见飞离了蜀山。可是走不多远,只见一处,苍松翠柏,竹林掩映。这地方虽说看起来有些荒芜,可是隐隐之中却有灵气隐藏其中,亦是修道的一个绝佳之地。 景天长老隐落云头,距离那苍松翠柏的灵山相距却也不远。放眼看去,这里虽说没有那竹林掩映,可是,其中亦是山如卧虎,谷似盘龙。亦是个绝好的风水宝地。在山谷中不远处,露出了青砖碧瓦的屋顶,天色虽说亦是黄昏,不过看的却也真切。此处隐藏着一处庙宇。 景天长老看到这深山之中的庙宇,心中高兴,不由得心中暗道:天不灭我,此处却也是我栖身之所,东山再起也便在此地了。想到此处,景天长老快步上前,来至庙门之外,叩打门环。 不多时,只听山门声响,咯吱,山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个小道童露出头来。上下打量着门前的景天长老。口中言道:“施主,有什麽事情吗?” 景天长老对道童喜笑颜开的说道:“小师傅,贫道是游历的道人,想在此借宿一晚,还望师傅行个方便。” 正在此时,大门打开了。一个年长的道士出现在大门之中。这道人手打问询,对面前的景天长老言道:“施主,庙门虽说窄小,下榻之处还是有的。道长请!” 老道言罢,对童子言道:“出家人宽大为怀,还不快去准备。” 景天长老跟在师徒身后走进庙门之内。这小庙虽说不大,三间院落,东西厢房,倒也齐整。大殿之上,景天长老给三清神像上过香,与道长来至一旁的客室之中。原来这庙里只有师徒二人,香火却也不算繁盛。 “这是什么地域,银河如此萧条啊!”景天长老不知此地名为何处,不禁追问起来。 这老道听得景天之语,微笑言道:“出家人无为方式修道之本,虽说此地香火不甚兴盛,倒也过得去。这里叫四贵山,据此不远,后面便是莫干山了。这莫干山本是干将莫邪的铸剑之地。莫邪祠更是久负盛名。这山中多寺庙,莫邪祠最为鼎盛,却也是干将莫邪的功劳啊!” 原来,干将莫邪曾经在这山中为吴王铸剑,三年铸成了雌雄双剑。干将将雌剑献于吴王,吴王察觉将干将杀死。干将之妻莫邪时有身孕,不久产下一子,名为赤比,号眉间尺。于深山之中,莫邪将儿子养大,传谕其雄剑所在之地,为其父报仇雪恨。 莫邪深明大义,儿子深得真传,练出剑气杀人的绝技,寻吴王报仇。可是,吴王夜间偶感一梦,见以眉间相距尺于的小儿欲斩杀自己,玉石出赏金千两,捉杀此人。眉间尺苦无良策之际,却遇到一个异人,此人对其言道,只要献出你的头颅和宝剑,我自有办法为你报仇雪恨。 眉间尺听罢,言道:能报父仇,死而无憾,说着将自己头颅戈下,捧剑提头献于此人,此人接过头颅和宝剑,言道:不负子也。言罢,眉间尺尸身摔倒在地。此异人将头颅献于吴王,吴王大喜。异人言道:此乃勇士头也。当于汤镬煮之。王如其言。煮头三日三夕,不烂。头踔出汤中,踬目大怒。 客曰:“此儿头不烂,愿王自往临视之,是必烂也。”王即临之。客以剑拟王,王头随堕汤中,客亦自拟己头,头复堕汤中,三首俱烂,不可识别。乃分其汤肉葬之。故通名三王墓。至今古迹尚存。人们为了纪念这狭义的干将莫邪便将此地命名为莫干山,建庙亦是虔诚之举。 “哦!原来如此。”景天长老点头言道,不过心中暗想,此地倒也不失是个报仇的绝佳之处,只是需要亡身,却不吉利。虽说如此,不过此地看起来却有着不同之处,虽说相距不远,或许此地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