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没有大门的钥匙,所以两人是翻墙而入的,砸开玻璃进了内室。 实验室是密码门,向晴输了秦清的生日,但显示错误,还有两次机会,向晴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输了自己的生日,竟然成功了。 进了实验室,两人先进行了消毒。 江直树见他像是要自己研制解药,觉得有些白费力气,毕竟向晴并没有学过一天的医学理论。 但见向晴利用仪器分析血样时专业的动作以及专注的神情,他才惊觉向晴失踪的那两年,或许是去什么地方学习实验医学了也说不定。 向晴记录了血样的成分,借此分析秦清服用了什么药剂。 被逼到绝路的向晴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秦清当初能够根据江直树的血样研制出解毒剂,他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他好歹在实验室学习了两年。 江直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按照向晴的吩咐打打下手,制作培养皿。 将培养皿放进恒温器中,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将培养皿取出,制作的九个培养皿中,有一个培养皿中的病毒被全部杀死了,江直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身侧的男人,这人真的做到了。 向晴神色有些喜悦,但面上却很平静,将解药剂装在无菌试管瓶内,盖上木塞。 “我们去医院。”向晴话刚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但在失去意识前将试管瓶牢牢地护在了怀里。 江直树知道这瓶试管的重要性,所以在向晴倒地前忙拿起试管,然后才去看向晴的状况,见他只是因为太疲惫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就先扶着向晴去沙发上休息,拿着试管去了医院。 向晴感觉自己睡了好长时间,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坐起身,感觉头有些晕,身上有些乏力,他下了床,打开门走出房间。 看到楼下客厅里,宝宝正吃着东西看着电视,仰头对他喊道:“爸,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长时间了。” 向晴抱歉地笑着对宝宝道歉。 他抚着额头,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走下楼,看到桌上已经放了几盘菜,冒着香味,向晴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进厨房,想着先找点东西吃垫垫肚子。 一进厨房,他有些愣住了。 秦清正在炒菜,阿金在一边洗菜,阿才抱着根黄瓜在啃,一边啃一边指导秦清怎么炒。 他后退一步撞到门上,引起了三人的注意,都回头看向他。 “向晴,你起来了。” 向晴愣愣地嗯了一声,其实他现在才是在做梦吧。 门铃在此时响了起来,向晴忙从厨房跑出来去开门,门打开是江家一家人来了,他们手上还拎着礼物。 “宝宝在哪里啊?快让我看看。”阿利嫂迫不及待地换鞋走进客厅去抱宝宝。 向晴接过礼物,看着走在最后面的江直树,“今天是什么日子?” “给宝宝庆祝三岁生日啊。” 难道之前真的只是做梦? 江直树没有理睬沉思的向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换好鞋子进了屋。 向晴去关门,看到远远地停着一辆车,车厢里亮着灯,向晴只能依稀看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他也正看着向晴的方向,然后车子启动朝这边缓缓开了过来,却并没有在向晴的家门口停下,而是直接开了过去,不过向晴也因此看清了男人的脸,那是张写满了泪水与诀别的脸。 91、番外 罗柯的自述 …… 我叫罗柯,罗格的弟弟。 从我有意识的时候起,我就生活在实验室里了,实验室给我的感觉就是血腥与肮脏,我讨厌那里,可我逃不开那里,连梦里都活在实验室里。 我们的“爸爸”是这个实验室的主人,他是位疯狂的科学家,他常说自己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制造出了我们两个兄弟,我们是他用世界上最优秀的基因制造的,我们没有妈妈,要非说有妈妈的话,那应该是我们待了九个月的营养槽吧。 我们兄弟俩的智商如“爸爸”所预料的优秀,但身体却存在先天的缺陷,不会致命,但我们的寿命绝对不会很长,“爸爸”认为这并不影响其这项壮举的伟大性,兀自沾沾自喜着。 我的哥哥罗格,和“爸爸”一样酷爱实验,尤其是活体实验,他的手如“爸爸”一样肮脏,可“爸爸”却因此非常疼爱他,对我却是冷淡而厌烦的,也许他已经后悔制造出了我这种“废物”,也许已经想好了要解剖我放进福尔马林液体中做标本。 我时时活在恐惧之中,夜晚总会被惊醒,我的哥哥罗格,他就睡在我的身边,总会在我惊醒的时候握住我的手,我厌恶他的手,总是甩开他,可他却又坚定地回握上来。 “爸爸”最终没能把我做成标本,因为他死了,死于一次实验意外中,罗格从那次实验意外中逃了出来,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气体,身体比以前更糟糕了,常常咳嗽,可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我第一次走出了“爸爸”的实验基地,第一次不再是透过窗户望着天空了,天是这么的高远,空气是这么的清新。 离开了那里,我的天赋总算是发挥了作用,不再是“爸爸”所说的废物了,我投资股票、基金,置办实业,没几年就积攒了大量的财富,而那时的我不过才二十岁,成了人们口中的商业天才。 可天才如我,也经受不住病痛的折磨,我的四肢常常会感到僵硬,先是拳头无法握紧,然后是无法站立,再到后来就只能躺在床上了,我想我可能一辈子就要在床上这样渡过了,即使我拥有再多的财富,也无法换来一个健康的身体。 我的哥哥罗格找到了我,他说他的实验室需要一大笔钱,作为交换,他可以给我一种药物,能缓解我身体的僵硬,我同意了,虽然我很讨厌他将我的钱投到实验室里,但我别无他法。 我的哥哥确实是个医学天才,他的药虽然不能治愈我的身体,但确实缓解了我身体的僵硬。 我不是个圣人,在实验室生活了十几年的我,连正常人的情感都没有,但我还是同情于受到病痛折磨的人们,于是创建了疗养院,专门收留那些无钱医治的人和身患难以医治的疾病的人。 我在救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成了人们口中的慈善家,而我的哥哥却与我背道而驰,干着见不得人的事。 和赵礽联手将我的哥哥送进了监狱,我像是报复了自己的“爸爸”那样愉悦,却假仁假义地告诉罗格,我是为了挽救他,不想让他继续错下去。 罗格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不知道能不能挨到审判的那一天,他做了十几年的实验,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可他的身体依然很差,没取得一点成果。 罗格进去的几天后,就有警察过来找我,说我的哥哥想见我最后一面,我同意了,在医院的院子里见到了他,他已经虚弱的无法站立,必须要依靠轮椅,他面容消瘦,不过几天,他就像衰老了二三十岁,但背依旧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