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美男依然麻木、无任何表情。 对于这些问题,泰京的处理方法也很简单:哼伴随着冷笑。 安社长急的在边上解释:“绯闻,纯属绯闻。” 泰京虽然解释了所谓的打架事件只是简单的“切磋武艺”而已,但是记者们并不满意,他们志不在此,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泰京与Uhey的恋爱关系是否属实,但是泰京不会这么好心去满足他们的八卦心理。 记者没办法,当事人不开口,Uhey针对此事也没有做出正面回应,回答模棱两可让你参不透,又没有确凿的证据,继续报道也只能说是绯闻,打架事件虽然解释有些牵强,但是也没有意义在纠缠下去。 这个报道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并不意味着结束,记者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整天盯着泰京和Uhey的行动,恨不能有朝一日将他们捉\奸在床,直接就地正法。 报道还是或多或少地影响了美男的人气,因为这次事件,原本瞅准了美男会走红的一些投资商打消了找美男拍广告的念头,安社长损失了一大笔广告费,看谁的眼神都像别人欠了他好几百万似的。 一见到泰京或是美男,嘴里总是念叨:你们在哪切磋不好,非要在记者面前。 自此全公司的人除了忍受安社长讨债的眼神之外还要忍受他怨念的碎碎念。 29 29、第二十九章 ... 小时候不懂事,以为生下自己的人就是妈妈,但现在的泰京再也不去理会妈妈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了,他以为自己放下了,但是在看到对面的那个女人时,他仍是有些无措,不知道要如何坦然地面对她——那个自己曾想紧紧抓在手里的母亲。 “我想重新开始演艺活动。”那个曾经红极一时的女人悠悠地说道,但是那也只是曾经而已。 “最近这行也挺困难的,不像以前那么好了。”尤其是那些天天等着扒你八卦的记者们,可比以前奸诈多了,安社长心里还是放不下美男和泰京的那个报道。 “所以我才拜托安社长和年轻的后辈啊。”她看向冷着俊脸的泰京,装作陌生的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以一个老前辈的语气说道。 “一起演出,一起出唱片。”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呆在妈妈的身边…这个当年抛弃丈夫和儿子的女人慕华兰,说得像是恩赐他一样。 泰京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努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安社长没有看出两人的视线交流,继续说道:“前辈,您可以先让人翻唱您的歌,如果交给泰京的话,他会做的很好的。” “看来他挺有才的。”那语气不像在赞美。 说到泰京,安社长相当自豪,“那当然了,他可是世界著名指挥家黄景世先生的儿子呢。”拍拍泰京的肩膀,但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听到他爸爸的名字,让他更加不自在。 听到黄景世这个名字,慕华兰语气不善,甚至带着些怨恨:“是吗?遗传了天才指挥家的血脉,看来儿子也是天才。” “是不是天才,我不知道,我只是跟我父亲很像。” “只跟父亲像?”谁允许自己的存在被抹杀掉,那个从小总是粘着自己的孩子,现在却想要将她这个母亲的身份抹去。 “呵,自以为天才的人和我不是很合拍,他们太敏感太挑剔,结局总是不太好。”…我离开你们完全是你父亲的错。 “即便是又敏感又挑剔的人,只要不是太善变太任性地对待他,结局也许就不会这么差了。”…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你感情善变,爱上了别的男人。 安社长隐约觉出了火药味,忙打圆场:“啊,快用餐吧,这么美味的食物。” 气氛缓和下来,“我特地点了这里最好的菜。” 见慕华兰表现了足够的诚意,安社长欣然接受她的款待。 泰京一秒都不想再呆在这,这个女人,当初没有留一句话就离开了他和爸爸,现在竟然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罪到爸爸的身上,泰京觉得这样的女人陌生的可怕,想到身体里流动着她的血,让本就有洁癖的泰京更是觉得浑身难受。 拿起叉子,想早点结束这次的午餐,食物入口,泰京才发现不对。 “怎么了?”坐在他身边的安社长发现了他的不正常。 “虾。”泰京喘息着站起身跑向洗手间。 就算吐掉了嘴里的残渣,但是无论怎么用水漱口,都无法冲淡那虾带给他的痛苦,还有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那时的他只有六岁,在许久未见的母亲的坚持下,食用了会让他过敏的虾,时隔十几年的今天,他再一次食用了母亲点的虾。 好讽刺,现实又一次狠狠地在他脸上甩了记耳光,那不是你的妈妈,她只是生下了你的一个女人而已,她不是你的妈妈。 泰京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连同整个灵魂都要咳出体外一样,他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那一记耳光打得太狠,触动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他眼前一阵晕眩,手撑着水池,大理石铸造的水池,奢华但是却没有一丝温度,他痛苦地闭上眼,感觉脚底的地砖正在塌陷,那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那里是寒冷的极地,堕落吧,坠落吧,我本就不曾拥有光明与温暖。 他松开撑着水池的手,靠在墙上,背上一阵冰冷,顺着墙慢慢滑落,不挣扎不反抗。 “大哥!”美男手臂穿过泰京的腋下,止住他下滑的身体靠向自己,借由他的力量让泰京站起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怎么会在这…泰京喘息着睁开眼,美男用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美男的额头不像他手那般的冰冷渗人,这也是他选择用额头的原因。 “没有发烧啊。”美男喃喃自语,“大哥,你是吃虾了还是喝了有香油的汤啊?” 泰京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美男,他还记得自己会对什么过敏,为什么她就记不得呢…泰京濡濡嘴唇:“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新禹哥请我来吃饭,你呢?” 见他不想说美男也不再问,“大哥,你自己能走吗?”泰京这才发现自己还一直靠在美男身上,神色不自然地从美男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当然。” 刚才还一副快死的样子,现在又开始趾高气昂起来了…美男都要怀疑刚才看到的泰京是不是只是个幻觉。 “高美男,我还没吃午饭。” “哦。”美男洗洗手装作没听见,这么贵的饭店,你不是想要我请你吃饭吧。 看到美男在洗手,想到美男刚才好像是从厕所里间出来的,瞪大了眼,尖着嗓子喊道:“你刚刚在上厕所!?” “废话,来洗手间我当然是上厕所了,难不成来这里吃饭。” “你刚刚碰我的是哪只手?”正在擦手的美男听他这样一问,抿嘴一笑,摊开手,“嘿嘿,不好意思,两只都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