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他的手上握一条黑色的皮鞭,皮鞭油光水亮,稳健的军靴靴底很厚,此刻他身体前倾,右脚踏地,左脚抬起落在了枕头上,琴酒一偏头便可以碰到,近得可以嗅到新靴子皮革的味道。 军警? 真不愧是诸伏高明,要玩就玩最带感的。 那么他呢?琴酒低头看向自己的穿着,顿时涌起一阵心梗的感觉。 啊……果然是兔女郎的服装。 白色之中还泛着几分粉红,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应该穿的衣服,怪不得是带球跑,在诸伏高明的剧本中,自己其实是只母兔子吗? “你这副模样还真漂亮。”诸伏高明一把捏住了琴酒的下巴。 琴酒:…… 啊,漂亮漂亮,要玩就玩最刺激的对吧? 琴酒已经暗中发动自己的术式,他倒是想看看高明还想怎么玩。 “你的尾巴也很漂亮。”诸伏高明伸手摸了下短小的兔子尾巴。 琴酒:…… 为什么会有尾巴那种东西啊? 还好,琴酒注意到尾巴是安装在服装上面的,而不是直接插……咳,这样的话,他还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那么现在,也换我来送你一份礼物好了。”诸伏高明和琴酒贴得越来越近了。 琴酒冷笑,手上突然用力,被施加了“脆”这个属性的锁链被直接扯断。 在诸伏高明错愕的目光中,琴酒反客为主,直接摁着诸伏高明将他压在了下面。 “兔女郎?”琴酒冷笑。 “阿阵。”诸伏高明有些无奈,也有些讨好地笑笑。 琴酒却没有放过他,继续冷笑:“带球跑?” “那只是剧本。” “呵。”被琴酒施加了“柔韧”属性的锁链变得比绳子还要软,然后他三两下将诸伏高明绑住,以四马攒蹄的姿势倒吊了起来。 诸伏高明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头要在年底被宰杀的猪,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慌忙喊叫:“阿阵!” “闭嘴!”琴酒抓起掉落在一旁的鞭子,狠狠朝地上一抽,发出“啪”的巨响。 诸伏高明瞬间闭嘴。 “我问,你答。” 诸伏高明乖巧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地下室?”琴酒质问。 “小景和我提过,你家里有个很不祥的地下室。” 不祥,的确不祥,琴酒想,如果他没有地下室,或许高明就想不到这一出了。 “密码是怎么知道的?” “我试了你问我神明时候的日期,但是错了,我又试了你第一次给我回信的日期,也不对,然后……我就试了我第一次寄错信时的日期。”结果对了。 诸伏高明目光灼灼,虽然被绑着,但明显并不恐惧,反而兴致盎然。 琴酒沉默,心底一阵羞恼,果然还是被高明知道了。 “阿阵将我当做是神明吗?”诸伏高明又挣扎了下,没能挣扎开,身体却随着锁链晃了晃。 深蓝色的军装,凌乱的发丝,被绑住手脚倒吊…… 强势与柔软的冲撞,胜利者与堕落者的反差,那白皙手腕上隐隐被勒出的红痕,以及眼尾泛起的可疑红晕…… 琴酒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作为主动或是被动的一方,诸伏高明都有种不顾人死活的致命的美。 “那我现在算是堕神吗?”诸伏高明问琴酒,饱含期许:“你将我绑起来,是想要对我做什么吗?” 明明处于弱势的一方,姿态却偏偏不落下风。 琴酒不由觉得曾经将诸伏高明当做是神明的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别闹,说正事呢。”琴酒不得不欲盖弥彰地警告一声。 诸伏高明却显然不吃这一套,而是对琴酒说道:“我的军装好看吗?我特意去定制的。” 琴酒没有回答,因为诸伏高明的军装是真的很帅气。 “其实我定制了两套,如果你穿不惯兔女郎的衣服,要试下军服吗?”诸伏高明怂恿着琴酒:“你把我放下来,我去拿给你。” “我不会穿的!”琴酒对自己的穿着没有太多要求,平日里甚至都不会换什么风格,习惯性地穿一身给人极强压迫感的黑色,但是那种奇奇怪怪的衣服他是绝不会穿的,绝不! “是男式的,我保证。” 琴酒看着自己身上的兔女郎服装,很难相信诸伏高明的保证。 “或者你想和我用这种姿势……” “闭嘴吧你!”琴酒恼羞成怒,用鞭子的柄端捅了捅诸伏高明的腰。 诸伏高明随着他的动作又荡了荡,却仍旧看不出有什么恐惧。 琴酒实在是拿自己的恋人没办法了,不管他现在做什么,诸伏高明都会将之当做是一场play。 于是,琴酒走人了。 是的,他走人了。 诸伏高明眼睁睁看着琴酒离开,等他后知后觉开始喊人的时候,琴酒已经将地下室的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 这会儿已经快晚上了,琴酒去做了饭,等做好晚饭又回到地下室的时候,诸伏高明的情绪明显萎靡了不少。 是被吊着累的,当然,更多的则是恋人的不解风情令他感到失望。 “阿阵,你还真是……与众不同。”诸伏高明憋了半天才找出这么一句不算太冒犯的形容词来。 这岂止是与众不同! 一般人看到这样被绑着的人,不说是立刻起立,也绝对不会丢下他离开好吧! 结果琴酒不但离开了,甚至还去做饭了,就将他一个人晾在下面,这是人干事? “你对我是不是完全没有兴趣?”诸伏高明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恋人,担忧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闭嘴,他哪里没毛病! 琴酒当然有兴趣,但他憋着自己也要将诸伏高明晾在这里,就是不想让他太过得意。 “我放你下来。”琴酒将诸伏高明解了下来。 诸伏高明顿时瘫在了床上,他艰难地活动着发酸发涨的手脚,红痕已经变得十分明显,就像是在诸伏高明的手腕脚腕上各系了一条红绳,有种隐隐约约的涩/情感。 被吊了这么长时间,诸伏高明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些,琴酒伸手在他的脸上戳了戳,温度冷得吓人。 琴酒皱眉,他刚刚好像的确是过分了点。 “我煮了面。”琴酒连忙将端下来的热汤面递给诸伏高明,让他暖暖身子。 “好累,好酸,抬不起手。”诸伏高明躺在床上s/吟着。 琴酒沉默,拿起筷子喂给诸伏高明吃。 诸伏高明却又开始挑刺:“只吃面的话太干了,我有点渴。” 琴酒不得已又去拿了勺子来。诸伏高明却又要挑剔:“这面……”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灌给你吃。”琴酒一把捏住诸伏高明的下巴,狠狠用力,捏得他嘴巴张开,脸颊都被捏红了。 眼见琴酒是真被撩/拨得狠了,诸伏高明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着琴酒的手开始吃面,还将脑袋枕在了琴酒的大腿上。 “阿阵以前从来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吧?”诸伏高明感受到了琴酒喂饭的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