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三兄弟,唐名风和唐名流一死一残,唐名仕大喝道:“田伯光,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田伯光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枉你们唐家自诩风流,到头来还是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今日没有灭你们唐家满门,就已经是仁慈了!” “你,难道你不怕我们唐家的报复吗?” “报复?”田伯光冷笑,“就凭你们唐家的这些废物?还是指望田家?省省吧,也只有在你们自己心中,才觉得你们唐家有分量!” 这句话令唐名仕捂着胸口,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他与自己的两个兄弟时有不合,可在外人面前,毕竟是一致对外的!没想到今日却横遭如此惨祸。 唐白羽眼见唐名仕如此模样,终于心有不忍,走上前去,想要扶住自己的父亲,却被唐名仕一把推开,指着唐白羽骂道:“都是你这个逆子,将这个滥杀无辜的和尚带到唐家,害死了你二叔!” “爹!”唐白羽大喝一声,说道:“难道你要看着唐家被满门灭口才开心吗?” 唐名仕愣愣地看着唐白羽,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的儿子。 唐白羽眼神坚毅地看着唐名仕,大喝道:“爹,我们唐家在田家眼里,就是个棋子!在皇帝眼里,根本连棋子都算不上,你好好想想,洛家是什么人?即便跟皇帝有间隙,那也不是我们唐家可以动手的!只有洛家在,我们唐家才有存在的必要,否则,不用等主人出手,皇帝就会先灭了我们唐家!” 唐名仕兀自不相信,大喝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唐白羽继续说道:“唐家五个老祖宗,自以为九品巅峰的实力,就可以有话语权,实际上呢,别人捏死我们,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他们在将我们唐家带上一条不归路!” “而且,在他们眼里,你我父子,还不是棋子一颗,随时都可以舍弃!”唐白羽说道:“爹,难道你想让我们唐家龟缩在这小小的姑苏城,永远作为田家的一条狗吗?” 唐名仕愣了,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有如此想法,也没想到他儿子对情势的判断会比自己还要准确,可是,难道唐家跟着这个小和尚,就会有前途吗?谁知道会不会又落进另一道深渊? 这样想着,唐名仕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了田伯光的身上! 田伯光自然知道唐名仕心中所想,开口道:“你还有的选吗?” “实话实话,的确是唐白羽救了你们唐家,否则,在城主府当日,我便会屠了你们唐家,为洛家夫人报仇!”田伯光冷哼道:“别以为我在说大话,你们唐家五绝能够统治唐家,我相信绝大部分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可是就凭他们三个,也没有在我手下走过一招,你们,凭什么可以挡我!” 田伯光的话令唐名仕面如死灰,他相信田伯光没有说谎,别人捏死自己,当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灭了你们唐家,你以为田家或者京城会为你们报仇?”田伯光继续说道:“你能够成为一家之主,我想不会那么天真吧!” 唐名仕苦笑了起来,随即跪倒在地,说道:“我唐家,愿意对田先生俯首称臣!” 田伯光将唐名仕扶了起来,说道:“有令尊在,我不会动唐家分毫!你放心吧,接下来,需要你演好自己的戏,对外,你们还是与洛家不共戴天,对内,由白羽重新整顿唐家,我不希望唐家有别的声音出现!” 唐名仕点了点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儿子,苦笑道:“羽儿,你长大了,以后唐家就交给你了!”说完,唐名仕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堂屋。 唐白羽跪倒在地,拜谢道:“感谢主人饶家父一命!” 田伯光没有客气,指着递上的唐名流和唐名风,说道:“这两个人,你来处理吧!” 唐白羽连忙点头。 “唐家的路,我给你铺好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田伯光盯着唐白羽片刻,收回目光,继续说道:“该给那位庞公公演的戏,还是要演到位!我离开姑苏城后,有任何事情,可以向洛惜奏请!” 唐白羽点头答应下来,一直到田伯光的身影消失,唐白羽心中才舒了口气,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唐名流和已经死了的唐名风,神色间露出一丝得意,淡淡道:“老匹夫,唐家有我,才有存在的必要!你们,都将是我的垫脚石!” 田伯光离开唐家后,便来到了姑苏城,找到了洛惜,向洛惜说了自己打算前往琅琊阁的计划。 “这么快就走?”洛惜颇为不舍,这段时间,对于田伯光的依赖,让她打心眼里不希望田伯光离开。 田伯光却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琅琊阁,他要去拜会拜会,要询问一些问题,还有那页生死玄经,田伯光也想去看看,毕竟,自己这仅有的残卷,在寒山地底危急时刻,还是救了自己一命! 叮嘱了洛惜有事可以找王贲、白虎堂、朱雀阁以及姑苏商会的事情后,田伯光让流影、青蛇绿蚁暂时内先保证洛惜的安全,同时强调洛惜要对唐白羽留个心眼。 随即田伯光去了白虎堂,叮嘱林三和青蛇绿蚁,尽快选出一些能力高强之辈,作为洛惜的亲卫队。 各方面安排妥当,田伯光来到了醉归楼,看仪农收拾好包裹,询问道:“你要回恒大派吗?” 仪农却说道:“我要去哪里,你管的着吗?” 田伯光摸了摸鼻子,没有多问,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晚上,公羊寒雪果然偷偷摸了过来,一夜温存,奇怪的是,在公羊寒雪这里,田伯光感觉自己有点沉迷,一晚上接连数次都犹不尽兴。 担心被别人发现,公羊寒雪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妖娆的风姿,却更令田伯光难以把持! 一直到黎明时分,众人还未起床之际,公羊寒雪这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笑骂道:“你这死鬼,要是再呆在这里,恐怕我明日里连路都走不动了!” 这哪是担心走不动路,明明是担心再晚点恐怕其他人都起床了,被人撞见了总归不好!不过这旖旎的话里,却饱含公羊寒雪的不舍。 田伯光摸了摸公羊寒雪的秀发,开口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不会来了,等我忙完事情,会回来看你的,这段时间,要麻烦你操心姑苏商会的事情,还要拜托你照顾好洛惜。” 公羊寒雪白了田伯光一眼,说道:“你这家伙还真够肆无忌惮的,在我这里提其他姑娘的名字!你就不怕我吃醋?” “你会吗?”田伯光反问。 “我当然会呀!”公羊寒雪话还未说完,田伯光的双唇便再次吻了上来,依稀中听到公羊寒雪含糊不清的说辞:“要死啦,马上就天亮了,还来?” 一直到天终于放亮,田伯光看着床上娇艳欲滴的公羊寒雪,说道:“你再躺一会,我先走了!” “死鬼,这是你的房间,你去哪里?” “体恤你呀,如果有人看到,你就说在房间内等了我一宿,没等到人!” 屋外依稀有话语声传出,看来已经有人起床,田伯光穿好衣服,和公羊寒雪对视一笑,不敢耽搁,从后面窗户溜了出去。 一直溜到醉归楼外面,田伯光找了一处早餐铺子,坐在铺子内点了一碗面,优哉游哉地吃了起来。 房间内,公羊寒雪躺了一会,脑海中却满是田伯光的影子,不由得嘟囔道:“这个讨厌的家伙!”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索性坐起身来,梳妆打扮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公羊寒雪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正好撞上另一边开门出来的仪农,见到公羊寒雪从田伯光房间内出来,脸上一抹怒气闪过,随即走了过来,询问道:“你们这醉归楼有人养猫吗?” 公羊寒雪诧异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仪农为何有如此一问,却还是答道:“应该没有吧,一直未曾见过!” “那可奇怪了,昨晚我一直听到有只发情的母猫,乱叫唤个不停,扰人清梦,许是外面来的公猫,糟蹋了这店里的母猫,听你这么一说,那应该两只猫都是外面来的野猫,下次遇见,定要煽了那公猫,叫它们好看!”仪农冷着脸,指桑骂槐! 这田伯光太肆无忌惮了,好歹是出家之人,如此贪恋女色! 公羊寒雪听出了仪农的言外之意,脸颊瞬间羞得通红,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不能在眼前之人面前露怯,稳定心神,公羊寒雪一只手搭在仪农身上,说道:“你刚才所说的那种事,都是动物的本能,这其中美妙的滋味,我想你恐怕这辈子都体会不了了!有时候想想,出家人也挺可怜的!” 公羊寒雪得意地一笑,一摇一摆地从仪农身边走过。 仪农想起自己在青玄秘境时的场景,胸膛起伏,脸色青一块红一块,明显已经动怒,刚好此刻田伯光吃完早餐,从醉归楼门口走了进来,仪农瞬间拔刀,磅礴的刀气斩向田伯光。 田伯光刚打算跟仪农打招呼,却看见仪农含着脸一刀向自己劈来,连忙一个闪身躲过,刀锋过处,斩碎一张桌椅,田伯光生气道:“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阉猫!”仪农潇洒收刀离去,田伯光莫名其妙。 公羊寒雪捧腹大笑,说道:“仪农说昨晚有只公猫到处祸害母猫,她要阉了那只公猫!” 田伯光内心大汗,难道昨晚的动静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