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傅越的心这才舒展开来,低头浅吻着她的发心:“恩,我回来了。我哪里也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忍心虐。所以这件比较大的事,我略过了。只有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 ☆、整蛊贾雨村 解决了一桩心事,巧姐的心里稍定了些。傅老夫人派来的嬷嬷也过来了,每日里精心照顾着巧姐的饮食起居,对巧姐和傅越的房里事,却是不干己事不开口。不过傅越这些日子老实了许多,应该是大夫或是谁嘱咐过他了吧。巧姐如今就跟一个熊猫似的,被保护的非常好。 只是贾府的事情仍旧不能让巧姐释怀。傅越现在透过来的消息越来越少,但是每次给巧姐说的消息,情势却越发危急。宁府的人已经全被关进了大牢,家里的财物已经清点完毕了。贾赦和贾政贾琏均被刑部和大理寺轮番请去谈了话。巧姐心里逐渐焦躁起来,本来就孕吐反应比较严重,这么一来,就更严重了。 “三少奶奶,您瞧,谁来了。”画眉掀开帘子,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躺在榻上的巧姐直起身子,定睛一看,那笑语吟吟站在门口的人不是迎春又是谁。巧姐又惊又喜,连忙起身:“二姑姑,你怎么来了?” 迎春身后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巧姐。巧姐心里更是惊喜:“二姑姑,这个就是儒儿吗?” 迎春笑着走了进来,将身后的儒儿拉了出来,对他道:“快喊姐姐。” 那郭儒的目光在巧姐身上转了一圈,大方地喊了一声姐姐,就要扑上来。迎春忙拉住了他:“姐姐现在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不可以这样过去。” 郭儒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满脸是笑:“娘,姐姐肚子里的宝宝,是和三姨肚子里的宝宝一样的吗?” 迎春含笑点头,将他拉在身边坐下,对巧姐道:“如今瞧着你,脸上竟是瘦了。若是二嫂子见到你如此,心里定也放心不下的。” 巧姐正要说话,忽然胃里一阵反酸,她立时用手绢子捂住了嘴。迎春是经历过的,忙倒了一杯水,又将旁边的蜜饯罐子打开,拈了一颗酸梅给巧姐。巧姐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有吐出来。那颗梅子放进嘴里,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本来有着身子就是受罪,你心里若是再装着这些事,不光是你不好孩子以后也受影响。”迎春叹了口气,“他二婶就是如此,孩子在胎里就气不顺,如今都两岁上头了,竟还走不动路说不得话。可是又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总是希望他好的。既然爱他,不能害他啊。” 巧姐的心猛地一颤。虽然这些日子常有人来劝自己,可是她总觉得旁人不懂得她心里所想的事情,根本不能体会她那种心情。可是迎春不一样,她和自己是站在同一立场的。 迎春的手搭在巧姐的肩上,轻抚她的发:“我生身母亲早就去了,大太太对我如何,你也是瞧见了的。我怀儒儿的时候就在想,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他重蹈我的覆辙。”迎春的声音虽轻,却有一种不能忽视的坚定。 巧姐只觉得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被迎春触动了。是啊,自己只顾着自己伤心,可没想过旁人。王熙凤会怎么为自己担心,以后若是孩子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好了,自己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难道周围的人的悲伤和担心就比自己少吗?自己这样不仅是在折磨自己,更是在变相折磨别人。眼泪不自觉地就淌了下来,巧姐转过身去,靠在迎春怀里,哭成了泪人。 房外,傅越的手都握成了拳头,心却松了许多。他身后,迎春的夫君郭正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没事的。” 傅越点了点头,强忍住想进去看的冲动。应该还是起了作用了吧。他声音沙哑着,回头对着郭正一抱拳:“多谢二姑父。”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更何况,若不是那位刘家姥姥送信来,我们也是不知道的。说到底,还是二嫂子有心。”郭正想起前儿一位自称是刘姥姥的孙儿的人风尘仆仆地来到家里的模样,心里不禁感叹了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傅越这才知道,竟是王熙凤请了迎春来的。他心里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转身对郭正道:“二姑父,这边请。” 巧姐的心结算是解开了。迎春这次回京回得急,且在京城又没落脚之处,迎春就伴着她住了下来。迎春早已不再是以前那般懦弱的二木头了,如今活得那叫一个滋润,丈夫体贴,儿子舒心。巧姐瞧着,心里也舒坦,仔细一想,其实,自己也挺幸福的了。 “三少奶奶,宝姑娘来了。”这日,巧姐正与迎春在屋里赶围棋,忽然听见双燕通报。巧姐一愣:“哪个宝姑娘?” “是宝姐姐吧。”迎春放下了手里的黑棋,站了起来,“快请进来。” 双燕打起了帘子,进来的人不是宝钗却又是谁。宝钗也不跟她们客套,刚坐下,便正色道:“贾雨村恐怕要行动了。” 巧姐端茶的手顿时僵住了,忙道:“宝姨怎么知道?” “我家那口子的侄儿在贾雨村府上当差,不小心听到的。贾雨村貌似将这几年与府里往来的书信什么的都收着,准备呈上去呢。”宝钗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 贾雨村,果然是要落井下石吗?巧姐听了此话,忙叫了画眉去请傅越和郭正。 傅越今日沐休在家,正与郭正在说贾府之事。忽然听见画眉来传巧姐的话,傅越与郭正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起身过来了。 宝钗又将细节什么的说了。巧姐听着事情详细,心下狐疑不止,宝钗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傅越听了,忙唤了人去备马。郭正不惯京中的权贵官场之事,便留下来算是保护这几位。巧姐的心都揪紧了,一方面希望傅越想到法子来拦下贾雨村,另一方面,她又怕贾雨村狗急跳墙,对傅越不利。 却说傅越回了城,没有回傅家,而是直接进了北静王府。不多时,贾雨村府门不远处忽然支起了个摊子,赫然是一个算命摊。 守株待兔了两天,贾雨村终于出了门。一个醉汉脚下趔趄地直直撞向了贾雨村的轿子。几个轿夫下意识地想去推他,膝盖却一麻,顿时前头的两名轿夫腿一弯,轿子顿时就前倾了。贾雨村被这一个态势给甩了出来,乌纱帽都滚到了一边。醉汉不经意地将贾雨村一撞,贾雨村身子本来就不稳,被这么结实地一撞,整个人后退了一步,正好后腰被那轿杆一拦。再然后,他绕着那杆子一个后空翻,落地的时候,只听得咔咔几声。醉汉此时也站不住了,倒了下去,正好压在贾雨村身上,用力地爬,怎么也爬不起来的样子。 贾雨村当场就晕了过去。门房也被吓住了,忙上来拉贾雨村。等到贾雨村悠悠醒转过来,喊捉人的时候,门房这才反应了过来,忙叫人去追,可是哪里还有人。贾雨村被气得七窍生烟,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