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还逞强吗?
桑诺感觉另外半边身子都快麻了的时候,还没有纠结出来要不要脱衣服。 不管她平时再怎么不注意自己的性别,外人(仅包括大壮一等人)再怎么夸她真男人,硬汉,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女孩儿的事实。 当着纪庭深的面儿脱衣服…… 哪怕仅仅是把肩膀被咬的伤口露出来就行,她还是很别扭。 “那个什么……” 桑诺清了清嗓子,手指勾在拉链上往上扯了扯了,衣领挡住了半个下巴,刚说要自己上药,后面的话就被震动的手机打断了。 【气泡】:在我面前也得保持你是“真男人”的形象吗?((●°u°●)?」) 桑诺低头看着那几个字,想到刚才大壮说的话,嘴角抽了抽。 指尖儿勾着拉链又往下划拉了一下,露出点脖子。 【气泡】:没事儿,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Σ(|||▽|||)) 说出去什么? 真男人吗? 桑诺有些无语,虽然这么多年因为桑沅之的期盼,她不得不女扮男装,但,就算是女扮男装,也没有人喜欢被别人夸“你真是条汉子”之类的话吧。 其实在刚穿来的时候,她就想直接把自己的性别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反正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认识什么桑家大少爷,也没人逼着她成为大少爷。 可没想到阴差阳错就遇上了丁亮,又听说了他们用妇女换资源的事情,她就没再说过自己的性别。 不过要是告诉纪庭深的话,应该可以吧。 桑诺不断在心里权衡利弊。 纪庭深视线扫过屏幕里垂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少年”,在红色警报符号再次疯狂闪动时, 伸手轻轻在“他”下巴上弹了一下。 桑诺立即抬起头。 长睫微动,像是被突然吓到了一般, 视线有些迷茫的在空中巡视一圈, 最后定格在纪庭深的手机屏幕上。 看着难得的乖巧。 要不是确定对面真的看不到自己, 纪庭深感觉在这一刻,他和里面的人对视了。 “嗯?”桑诺从鼻子里哼出来一个音。 眼神还是有些迷茫。 其实还有些错愕。 不管是什么性别, 被人这么逗小猫一样的动作弹下巴,对她来说都是第一次。 挺……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桑诺皱皱眉,好歹也是正经一流大学的在校大学生, 怎么想个描述自己心情的词儿还能半天想不出来。 屏幕外。 纪庭深也没想到自己刚才能做那个动作。 他既没有养过猫也没有养过狗,唯一花钱养的就是手机里这个“美少年”。 也不知道是不是养了几天养顺手了,在“他”走神的时候,下意识就这么碰了一下。 想让“他”那双眼睛重新聚焦过来。 纪庭深盯着桑诺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几秒:“快点,不然一会儿更严重。” 说着, 手就朝着桑诺肩膀探过去。 桑诺感觉手机又震了一下, 刚匆匆扫完上面的字, 就感觉一股清新的香味混合着一点热度细细密密地朝她拢了过来。 是纪庭深身上的味道。 是纪庭深掌心的温度。 可上次她握住他手的时候他的指尖明明有点凉啊。 在那沁人心脾的香气和热意完全包裹过来的瞬间, 桑诺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旁边躲了一下。 幅度过大,扯到伤口, 血越流越多。 空气中的香味都有些压不住血腥味了。 纪庭深的手停在半空中。 “那个什么……” 大概是感觉的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于夸张, 桑诺尴尬的坐起来,往回找补了一句,“没洗澡,别弄脏你的手。” 纪庭深没说话,眉头微微蹙着。 说实话,他这辈子还没这么被人拒绝过。 当然别人也没拒绝他的机会。 以往还是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能让他花那么多钱买药的, 那一定是他心情非常好,并且这个人对他来说还相对重要。 他不可能亲自动手。 现在他手伸过来,还没碰到“少年”,“他”就躲什么一样的躲开他,让纪庭深心里稍微有点不爽。 要是换作十天前,他都能直接卸载游戏,但现在…… 看着反复提示生命值正在降低的警报符号,纪庭深将刚才买的药品纱布等一些东西放在沙发上。 桑诺在旁边挺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手机再次震动。 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你……生气了吗?”她问。 没人回应。 “我就是有些不习惯,真不是针对你,”她又说。 还是没有人回应。 看来是真生气了。 桑诺想。 偏头就看到右手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小包药。 她伸手拿过药看了一眼。 所有的药上面除了写着消毒后外敷,就没有其他的标注。 桑诺将那几样药看完, 又抬起头朝上看过来。 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谢谢”。 不过纪庭深没回答她的话。 他正在讨论区看评论。 桑诺坚持要自己上药, 不让人帮忙虽然他不太能理解,但还是尊重“他”的意愿,先离开一会儿,等会儿再去看“他”。 水蜜桃味道的小蛋糕:有谁是像我一样今天才注意到野叔的吗?好特么帅啊! 长白山的小野菊花儿:楼上叫谁叔呢,我们野哥有那么老么? 高质量土豆儿:爱了爱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种神仙颜值,野哥yyds。 心情不好就吃糖吧:把末日生存游戏硬生生完成种田游戏,真的绝绝子! 酷酷的小恶魔:野哥是真的喜欢种菜种田,还会发明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是真的牛。 呼呼呼呼呼:跟着拽哥来的,没想到居然认识了另一位大佬,这个这个游戏颜值真高啊啊啊啊啊! 社牛晚期:这真的是同一个游戏吗?为什么外面电闪雷鸣狂风骤雨,这里面艳阳高照风和日丽还能种菜? 小猪配配:我也不李姐! 长白山的小野菊花儿:不比太惊讶,野哥基操而已,前连天他还亲自修好了十台电视机,两台发电机组,还有二十多个播音喇叭,种菜而已。 本轮游戏你是赢家:牛蛙牛蛙! 早睡早起保命要紧:厉害厉害,人长得帅,还什么都会,喜欢的眼泪从嘴角流出。 今天耳朵二次怀孕:想问问在座的各位还能分得清楚现实与虚幻吗? 豆芽儿不甜: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真情实感玩游戏的,都是花钱捏的脸,游戏人物背后也是有人在操控,真不知道成天喊哥喊叔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合适。 游戏王者:资本家的手段而已。 芋圆圆:有些人说话还真是好笑,一边教育别人一边也在玩游戏氪金,有本事直接卸载啊! 撒哈拉沙漠里的名媛:高价收购游戏账号,有意者私聊。 夜夜独一人:玩个游戏而已吵什么吵啊,有这个时间多看看书不好吗? 病秧子美人:那你去看书啊, 在这里发什么言啊? 乔富贵儿真好看:刚刚看到拽哥被咬好心疼啊。 今天又陷入爱情: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的那个朋友什么情况啊?怎么还乱咬人? 镜子里的小可爱:楼上没看出来么,那就是个丧尸。 muamua:楼上什么意思? 镜子里的小可爱:你看到之前堵拽哥车的那个人了么,现在这个看着就和之前那个差不多。 muamua:之前的我没看到, 我这几天三次元忙一直没怎么登录游戏,等我先去看一眼。 游戏王者:这个游戏玩到现在是越来越没意思了。 做梦都想成为大艺术家:好家伙,@游戏王者您还有这种感悟呢,还以为您是住在游戏世界里面的。 …… 纪庭深看到这里就没再继续看下去,乱糟糟的一片,看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说着这个氪金榜排名第二的…… 他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桑诺身上,没太注意到“他”现在正处在什么地方。 “操……” 桑诺仰着头看了半天,又小声叫了纪庭深两声都没能得到他的回答,只能忍着疼用已经发僵发木的手将湿答答的外套脱了扔到一边,然后去拿药。 她还是有点高估自己了。 也低估了曲烟那一口的威力。 手指不听话的打着颤儿。 在她尝试了七八次都没能将药拿起来,身上的肌肉越来越僵硬的时候,她抬脚往前踹了一脚。 这一脚没收着劲儿,按照她原本的力气此时这个桌子应当已经翻了。 但现在桌子不仅没翻,连桌子上刚才大壮拿出来的药都没动一下。 她那一脚踢出去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看着挺能唬人,实际是屁用不顶。 身上的血液还是慢慢变凉,身上又麻又疼连呼吸都渐渐减弱的时候桑诺终于有点害怕了。 这种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失的感觉很吓人。 她开始有点后悔刚才没让纪庭深给她上药,后悔自己刚才逞能的躲了一下。 现在好了,把人气走了。 应该是走了吧,空气中的香气儿都没了。 不过一个大男人成天这么香喷喷的,要在她那些朋友当中,她一定会跟着损一句:你丫娘不娘炮啊! 对了,香喷喷还喜欢用小可爱撒娇卖萌一样的表情符号。 唉。 刚才真不应该把人气走。 就露个肩膀而已。 矫情什么? 命都没有了,还他妈矫情个屁! 桑诺靠在沙发上,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撕着扯着一样的疼,但她动不了,只能强忍着,她都有点佩服自己现在还能抽空评判一下纪庭深。 想喊大壮一声,才发现自己的舌头好像也已经动不了了。 就在桑诺觉得自己这下是真的要把自己的小命玩完的时候,那股香气又突然出现了。 她眼前一片迷糊,看不清,也闻不清。 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幻觉还是纪庭深真的来了。 浑浑沌沌间她好像隔着什么东西看到一双眼睛,还有紧皱着的眉。 这双眼睛真好看啊…… 纪庭深以为自己去讨论区看一会儿桑诺就能把药上完,没想到刚打算退出讨论区,警报符号又是一阵响。 手机都快震的从他手里跳出去了。 重新回到游戏界面,就看到沙发上的“少年”脸色发青,嘴唇都变成了雾紫色,肩膀处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流血。 纪庭深又往旁边看了一眼。 他刚才放到沙发上的药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地。 不过桑诺的一根手指搭在上面,看得出来是想要自己拿药,结果没拿得起来。 纪庭深皱着眉,将那个药袋子打开,先是拿消毒酒精将伤口周围擦洗了一下,接着就按照上面简单的说明把药粉倒上去。 “呃——” 桑诺立即发出一声低吟,呼吸都比刚才重了许多,头上瞬间冒出一个个汗珠。 血还是没有止住。 纪庭深往伤口上撒药的动作一顿,看着“他”的样子破天荒产生了一丝心疼的情绪。 桑诺也被这一疼疼清醒了一点,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迟疑,往旁边偏了偏头,耳朵在纪庭深的手上轻蹭了一下。 “没事儿……能抗得住,继续,”她说。 纪庭深快速往“他”脸上看了一眼,压下心里的那点不适快速将药粉全部撒在伤口处。 “啊!” 桑诺这下没有忍住,直接叫出了声。 纪庭深被她这一嗓子吼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手下的动作更快了几分,将伤口周围多余的药粉抹掉,然后用纱布包扎好,才轻轻将桑诺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往旁边拨了拨。 “受苦了。” 桑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除曲烟之外的三个人正围在她的床头。 一个个表情什么怪异。 他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桑诺身上,没太注意到“他”现在正处在什么地方。 “操……” 桑诺仰着头看了半天,又小声叫了纪庭深两声都没能得到他的回答,只能忍着疼用已经发僵发木的手将湿答答的外套脱了扔到一边,然后去拿药。 她还是有点高估自己了。 也低估了曲烟那一口的威力。 手指不听话的打着颤儿。 在她尝试了七八次都没能将药拿起来,身上的肌肉越来越僵硬的时候,她抬脚往前踹了一脚。 这一脚没收着劲儿,按照她原本的力气此时这个桌子应当已经翻了。 但现在桌子不仅没翻,连桌子上刚才大壮拿出来的药都没动一下。 她那一脚踢出去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看着挺能唬人,实际是屁用不顶。 身上的血液还是慢慢变凉,身上又麻又疼连呼吸都渐渐减弱的时候桑诺终于有点害怕了。 这种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失的感觉很吓人。 她开始有点后悔刚才没让纪庭深给她上药,后悔自己刚才逞能的躲了一下。 现在好了,把人气走了。 应该是走了吧,空气中的香气儿都没了。 他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桑诺身上,没太注意到“他”现在正处在什么地方。 “操……” 桑诺仰着头看了半天,又小声叫了纪庭深两声都没能得到他的回答,只能忍着疼用已经发僵发木的手将湿答答的外套脱了扔到一边,然后去拿药。 她还是有点高估自己了。 也低估了曲烟那一口的威力。 手指不听话的打着颤儿。 在她尝试了七八次都没能将药拿起来,身上的肌肉越来越僵硬的时候,她抬脚往前踹了一脚。 这一脚没收着劲儿,按照她原本的力气此时这个桌子应当已经翻了。 但现在桌子不仅没翻,连桌子上刚才大壮拿出来的药都没动一下。 她那一脚踢出去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看着挺能唬人,实际是屁用不顶。 身上的血液还是慢慢变凉,身上又麻又疼连呼吸都渐渐减弱的时候桑诺终于有点害怕了。 这种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失的感觉很吓人。 她开始有点后悔刚才没让纪庭深给她上药,后悔自己刚才逞能的躲了一下。 现在好了,把人气走了。 应该是走了吧,空气中的香气儿都没了。他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桑诺身上,没太注意到“他”现在正处在什么地方。 “操……” 桑诺仰着头看了半天,又小声叫了纪庭深两声都没能得到他的回答,只能忍着疼用已经发僵发木的手将湿答答的外套脱了扔到一边,然后去拿药。 她还是有点高估自己了。 也低估了曲烟那一口的威力。 手指不听话的打着颤儿。 在她尝试了七八次都没能将药拿起来,身上的肌肉越来越僵硬的时候,她抬脚往前踹了一脚。 这一脚没收着劲儿,按照她原本的力气此时这个桌子应当已经翻了。 但现在桌子不仅没翻,连桌子上刚才大壮拿出来的药都没动一下。 她那一脚踢出去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看着挺能唬人,实际是屁用不顶。 身上的血液还是慢慢变凉,身上又麻又疼连呼吸都渐渐减弱的时候桑诺终于有点害怕了。 这种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失的感觉很吓人。 她开始有点后悔刚才没让纪庭深给她上药,后悔自己刚才逞能的躲了一下。 现在好了,把人气走了。 应该是走了吧,空气中的香气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