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语芙的话让秋以山与秋白易心里略微一惊,二人都没想到这话是出自上官语芙的口中。 “你懂兵法?我怎么不知道?”秋以山疑问道。 “小时候在学院的藏书阁里看过几本兵书,略懂而已。至于你不知道我懂兵法,是因为你也没问过我。”上官语芙回答道。 “那你来给我们讲讲吧!”秋以山摆出了一幅求知者的姿态。 “你这算是临阵磨枪吧?”上官语芙笑道,“给你俩稍微讲一下,多了你们也记不住。” “兵者,诡道也,所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能因敌变化而得胜者,谓之兵神;兵者,国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查;用兵之法,十则围,五则攻,倍则分,敌则战,少则逃,不若则避之;兵法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秋白易听得有些懵了,插话道:“说些实用的吧,两军对垒,我们该如何破敌。” “上了战场,两军对垒,勇者胜,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但这种胜利却是用将士们生命换回来的,有些得不偿失,想要减少伤亡,唯有用‘阵’。”上官语芙道。 “阵?” “没错,战场上阵型运用得好,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减少己方伤亡。战场上的兵阵,分为八种,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番阵,虽然还有很多兵阵,但都是由这八阵发展演变而成,万变不离其宗,你们俩要学吗?”上官语芙道。 “现在学也来不及了,再说你不是懂吗,军队让你指挥,只要能取胜就行。”秋以山道。 “你开什么玩笑,我从来没有指挥过军队,也没有上过战场,我所说的无非只是纸上谈兵。”上官语芙惊呼道。 “我也没指挥过军队,事已至此,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冲,再说了,还有一个城池的人们都在看着我们,他们的生死也在我们手中,我相信你能做好指挥,我们也都会配合你。”秋以山说道。 “我真的没有把握,要是战败了怎么办?” “胜败全看天意,我们会拼死一战,就算是败了,敌军也不会好过,更何况还有十万新兵,还有全城的人们都在支持我们。”秋以山拍了拍上官语芙的双肩道。 “好吧!那我尽力一试,不过在敌军还没来之前,我需要统领军队操练阵法,时间紧迫,想要操练八大兵阵是不可能了,只能挑简单的鸟翔阵与蛇番阵了,此二阵一攻一守,可自由变幻。” 不得已,上官语芙还是接受了西斯坦丁城守卫军的指挥权。 “好,我们即刻招集军队,将日常操练改为阵法操练,以后就由语芙你来指挥军队了,我就去冲锋杀敌了。” …… 西斯坦丁城三十多万守卫军,在上官语芙的指挥下开始了阵型操练,随着指挥台上发出的旗语,军队不断地变幻阵型,从刚开始的生疏,慢慢的变得熟练。 几天之后,守卫军的阵型演练已渐入佳境,上官语芙也找到了指挥军队的感觉,将由鸟翔阵演变而成的楔阵与棱阵,由蛇番阵演变成的鱼鳞阵也拿出来操练了。 楔阵与棱阵,属于攻击性阵法,两军对垒时,就犹如楔子与棱角一般直插敌军之中,能迅速破坏敌军阵型与攻势,此二种阵法为攻击力强大而防御力稍显不足。 而鱼鳞阵属于防御性阵法,士兵之间依靠盾牌,守望相助,共同进退,此阵法攻击力不强,一般适合军队撤退时使用。 上官语芙当然希望守卫军能一往直前,能击败敌军固然最好,但她明白,计划往往是赶不上变化的,如果情况出现偏差,死伤的士兵将是不可估量的数字,所以,防御阵法的操练也是必不可少的。 城内不少百姓跑到了城外,观看起守卫军的操练,守卫军震天动地的吼声,直看得人们内心震颤,激动无比,一个都在磨拳擦掌,都想着投身守卫军中,与来犯之敌拼死一战。 “报!”斥候来报。 “讲!”上官语芙道。 “报上官统领,距离城外一百五十里处,发现敌军先头军,目测大约在两万人左右,其行进速度,天黑前能到城外八十里处。” “再探!” “得令!” “升帐!”上官语芙一声令下。 守卫军军中帐内,上官语芙居首位,一众将领依次而坐。 “秋以山,秋白易听令!” “属下在!” “令你二人领两千斥候,即刻出发,绕过敌先头军,寻找敌方大军,烧其粮草,断其后路,毒其战马,甚至是斩首之举亦可行之,务必做到扰其军心,各种手段皆可为之,不讲规矩,只论胜负。” 上官语芙的命令令众人心头一震,什么叫不讲规矩,只论胜负,也可以理解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由这样的人统领军队,当然有喜有悲,喜的是己方,悲的无疑是敌方。 女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与男人是有极大区别的,即使是在战场上,男人大多是有英雄情节的,都喜欢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显得光明磊落,而女人则不然,她们的想法简单直接,只要能战胜敌人,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只看结果,至于过程就不那么重要了。 秋以山与秋白易都看着上官语芙,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秋以山想到,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尽然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不禁心中打了个冷颤,也许这个女人的血液里,得到了秦家传承。 “听明白了吗?”上官语芙大喝一声。 “属下尊命!” “叶子凡听令!”上官语芙继续下令道。 “属下在!” “令你即刻率领十万新兵进驻城中,在城中继续操练,我另有重用。战事期间,令人紧闭东西南北四大城门,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入,有违者,斩!” “属下尊命!” “众将听令!” “属下在!”众将应答。 “令所有士兵停止操练,好生休整,静等明日首战。另加派军营巡逻人手,不得有误。”上官语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各级统领。 “属下尊命!” “散帐!” 众人领命离去,秋以山在离开时给上官语芙留下了康王宝甲,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战场上有所闪失。 与秋以山,秋白易挥别,看到二人各自领着人马远去,上官语芙一人陷入了思考中。 上官语芙又让几大家族找来了十余个修为到达先天境界,而且擅使弓箭的神射手,呆在军中,听候调遣。 一夜无话。 战鼓巨大的轰鸣声于次日午时响起,仿佛每一次敲击都撞击在将士们的心头上,让人热血沸腾。 巴斯特圣教先头军终于出现在了西斯坦丁城下,所谓先头军,无非是打头阵探虚实的,有得打就打,打不过立即撤退。不过,上官语芙却没想放过他们。 上官语芙身着黑色康王宝甲,肩批大红斗篷,登上由二十匹战马拉动的指挥车,来到了阵前,她的身旁分别站立着周琪与两名神射手。 “哈哈哈,西斯坦丁城没人了吗?居然由两个女人统领军队。”巴斯特圣教先头军阵前发出了刺耳的嘲讽。 “何人与我前去擒拿此贼!”上官语芙冒似生气地大喝一声。 “属下愿往!”叶云祥打马上前,奔着敌将而去。 就在叶云距离敌将仅有五十步之时,上官语芙一挥手中话旗子。 “呜!” “呜!” “呜!”…… 箭矢破空之声响起,十余个先天神射手,弯弓搭箭,从不同方位,将手中铁箭射向敌阵前方的将领。 “无耻!” 敌军将领听到箭矢破空之声,发出了怒吼。 “呛!” “呛!”…… 挥舞着大刀的敌将尽力防御着偷袭的铁箭,可他却忽略了这十几个神射手的功力,每一次与铁箭的撞击,都震得他双手虎口发麻,几次之后,双手已经开始流血。 “贼子,拿命来!” 叶云祥一声暴喝,攻随声至。 正在防御弓箭偷袭的敌将闻声,心中一阵慌乱,匆忙举刀迎击。 “噗!” 一支铁箭趁机穿过敌将盔甲,射入其腰间,敌将整个身躯一震。 “噗!” “噗!” 又有两支铁箭钉入敌将背部。 “唰!” 一柄大刀划过敌将脖子,将敌将整个头颅给劈了下来,叶云祥俯身探地,一把抓起了敌将掉落地上的头颅,高举过头顶。 “好!” “好!” “好!” 城卫军将士大声吼叫,一时间士气大涨。 上官语芙此时将手中旗子连续挥舞三次,之后便不断听到箭矢破空的声响,铁箭不断地偷袭敌营指挥台,连站立上官语芙身边的两位神射手也出手了,只是这二人更为恐怖,每一次弯弓,都搭载着六根铁箭,几轮过后,敌营指挥台出现了一阵混乱,很明显,又有敌军将领中箭。 “擂鼓,左右两翼包抄,一个都不要留,给我杀!”上官语芙的命令通过旗语发布出去。 “轰隆隆……” “杀……” “杀……” 战鼓轰鸣,杀声震天,数万人如同蚂蚁一般,扑向了两万敌军,左右两翼迅速合围,将敌军包围其中。 “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