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珊摇头。 林雪那种láng崽子,唐诗珊从她十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倔得很,无论平时训练流多少汗甚至流血,哼都不愿意哼一声,更别提哭了。 因为林雪平时总一张面瘫脸,唐诗珊作为医生还真研究过她是不是不会哭。 在婚礼这一天,当林雪看到桑恬穿一身婚纱向她走来,却哭了。 桑恬手捧一束洁白铃兰,走到林雪身边,林雪压低声音问:“怎么来晚了?” “也不知昨晚是哪个喝醉的láng崽子。”桑恬一边维持优雅微笑,一边嘴形微动着咬牙切齿:“把姐姐肩膀上啃得都是草莓,刚才化妆师拿遮瑕膏好不容易才遮好的。” 林雪轻咳一声,笑着和桑恬一起面向牧师。 桑恬并没有告诉林雪,就在婚礼之前,她接到了一个特诡异的电话,来电显示上什么都没有——不是未知,不是0000,就是什么都没有。 而电话里传来的是她自己的声音:“喂?喂?有人吗?” 电话那端的桑恬,好像是听不到电话这端桑恬的声音的,喂了两声好像以为这边没人,挺苍凉的笑了声:“我想活下去。”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其实桑恬记得这个电话。 上辈子她和杨静思吃完火锅,打算自己回家从楼顶跳下以前,居然路过了一个路边电话亭,当时她觉得特奇怪,因为在手机普及的年代,她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过路边这种电话亭了。 要不是那天她心里乱绕了条无人的小路,也不会看到电话亭。 电话亭里,听筒顺着电话线垂下来,好像是前一个人打完电话没挂好的样子,桑恬犹豫了一下走进去,拿起听筒放到耳边。 是那种正在通话的滋滋声。 桑恬“喂”了两声,电话那端的人好像根本听不到她说话,她最后苍凉笑了一声,说出了那时心底最想却又无可奈何的那句话:“我想活下去。” 那会儿的桑恬并不知道,那通电话的另一端,竟是重生后的她自己。 林雪和桑恬一起站在牧师面前,看桑恬有点恍神,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桑恬笑着摇头:“没,就是觉得……好不容易啊。” 这时牧师开始宣读结婚誓词了:“你们是否愿意从今天开始,彼此拥有、彼此扶持,无论好或坏、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彼此相爱、彼此珍惜,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 林雪:“我愿意。” 桑恬:“我愿意。” 柔软戒枕上,两枚简约的圆形指环闪闪发亮,当桑恬和林雪把指环套上彼此的无名指,宾客席传来一阵欢呼,桑恬望过去,看见桑佳正坐在那儿抹眼泪,而她面前,林雪正凝视着她温柔微笑。 桑恬鼻子发酸。 重生这一路走来,当过咸鱼、打过jī血,想过游戏人间、拼过半条小命,她一度对这草蛋的世界十分绝望,可总有爱、希望和梦想,让这世界在一片泥泞中再度闪闪发光。 她透过眼中泛起的泪光,冲着面前站着的林雪不停的笑:“余生请多指教。” 林雪回她以微笑:“余生请多指教。” 也许还会有很多难关,也许还会有很多坎坷,但就让她们一起,继续在这草蛋的世界,嬉笑怒骂,淌血逐梦。 爱和希望,至死方休。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又是一起走过的好长一段时光啦~咱们下本再见!要想我哟! 【预收文指路——《桃花眼》】: (清冷莽撞láng系年下×柔媚无骨狐狸jīng姐姐) (航天工程师×神秘金丝雀) 1, 如果郁溪是个软弱的人,她的人生可能就这样了。 贫穷小镇,单亲家庭,疯妈妈和外婆相继早逝,寄住在贪婪舅妈家,十八岁一满就被bī退学结婚。 可郁溪拿着个啤酒瓶子直接砸在了自己额头上,她死都不认命。 一片温热从额角流下,她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晕。 后来她倒在了一个女人软软的怀抱里。 那女人有双桃花眼。 2, 郁溪遇到江依时,还差一个多月才满十八,舅妈却连订亲人家都给她找好了。 她气闷闷来到台球厅,没想到会在这晦败小镇遇到那样的女人。 火红的吊带裙堪堪遮到大腿,胸前莹白一片,无骨腰肢像初chūn最柔软的柳枝。 郁溪把江依带到旧仓库,直接把人抵在墙上,把存来买书的两百块塞进她胸前的裙子缝里。 江依柔软的肌肤,隔着薄薄一条涤纶裙紧贴着她,一双桃花眼含着撩人的笑意 “小孩儿,你成年了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