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骄,我知道今儿让你受委屈了。”齐皓一脸歉意说道:“我已经说过她们了,她们不会再这样的……” 许天骄忍不住笑了起来。 “驸马,别再说笑了。我许天骄如今若是还需要受谁的委屈,那真真是活着没趣极了。倒是你,你真该找个女人了。”她说道,看着齐皓叹了口气,“话我已说过多遍,这次就不再说了。但一次我可以忍让,次数多了,便是那是齐家人,我也忍让不了的。” 就像秦路所言,她没有发火没有计较,完全是看在齐皓的面子上。 若不是齐皓救她一回,若不是齐皓一直待她不错,对于齐家几个女人的次次挑衅,她早就出手教训了。如今齐家的几个女人,看她一直退让居然越来越过分。若是她再不出手,那几个女人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天骄公主和驸马安定候的事儿,即便外人知道的一知半解,但公主府里两位主子的近身奴婢,却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这皆因两人说话做事,向来不避着下人。 这会儿两人在公主府长长的甬道上停下说这话,四周侍立着的下人就不少。 许天骄说完看着齐皓满脸的尴尬,便不等她回应,拍了拍软轿的扶手。 抬着软轿的下人忙走动起来。 齐皓看着许天骄渐渐远去的背影,长久的保持了一个姿势。 秦路犹豫片刻,还是走过来对齐皓行礼说道:“驸马,方才之事因涉及到卑职,因而卑职对侯府太夫人多有冒犯,还望驸马恕罪。” 齐皓为人如何,秦路自己看过,又听陈然说过。 甚至是今日看下来,秦路心中还隐隐有些同情这个驸马。 她可以看得出来,齐皓对许天骄有真心,甚至是因为这真心,他甘愿戴上“绿帽子”,甘愿不碰她给她自由。 只是很可惜,许天骄并不领情。 方才她在安定候府,冲着秦氏说的那番话,看起来是帮许天骄,何尝又不是借许天骄的势,在保护自己。 只是她这般做,到底也让齐皓面上难看。 虽然她不至于怕齐皓什么,但一来齐皓该得她一声抱歉,二来终究在一个屋檐下,还是不要太过得罪人的好。 “无事。”齐皓摆摆手,顿了一刻又叹气,“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你……节哀。” 齐皓眼底有担忧和怜悯,秦路立刻就看懂了。 怕是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 “多谢驸马。”这次道谢,秦路更真心了几分。 ……………… 秦路昏迷时,一直都是陈然值夜,现在秦路好了,她便让陈然回去,换她来。 陈然却不肯,“秦路哥,你才刚刚好,正是要多休息呢。你快回去休息,等你完全好了,你再来换我。” “我已经好了。”秦路道。 “你就别逞能了!”陈然一脸不信的说道。 那日秦路哥被抬出来,血流的几乎全身都是。后来更是久久不醒,公主没了法子,可是把他也给派出去找草药了。不过没想到,回来后秦路哥居然醒了,他们一队人出去采的草药都没用上。 秦路还要再劝,竹音却冷着一张脸从里间走了出来。 “秦侍卫,公主要见你。”她说道。 天色已晚,秦路看不见她脖颈里是否还有勒痕。但想到昨日自己勒她也是用了全身力气的,也不知道竹音是如何解释的。 秦路没有理会竹音,回身冲着陈然摆摆手,抬脚进了门。 陈然摸摸鼻子,又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这间屋子很大,外面的正厅,里面的卧房,从左侧往里走,走了一会儿却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 空气里玉簪花的香味越来越浓,秦路也猜到许天骄是在沐浴。 水里,定然滴了不少的玉簪花香露。 知道自己是女人了,许天骄还真是越来越不介意了。若是叫她知道,其实自己根本喜欢的就是女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此刻的太过不介意。 淡金色的薄纱挡在了眼前。 薄纱半透明,秦路一抬头,就看到另一侧趴在白玉池边的许天骄。尽管有着遮挡,可仍能清楚的看到那张已经红晕的俏脸,雪白圆润的双肩,细长如凝脂般的手臂。 “公主。”秦路开口,却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口水。 她是一个正常的对同性身体有感觉的女人。尽管知道眼前的女人她不该动心思,可这大半年下来,她已经有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趋向了。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许天骄声音淡淡。 秦路仍在薄纱的这一侧未动,道:“卑职不知。” “进来说话。”许天骄说道。 秦路犹豫一刻,余光却扫到身侧的竹音紧紧捏起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