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翘起了嘴角, 她动了动身体，把人抱得更紧了，手还不老实地摸一摸捏一捏的。林书玉知道她醒了，反脚往后踢她：“起不起？肚子不饿？”　　 楚金枝打了个哈欠，又往被窝里缩了缩：“不起，不饿。”　　 等看完了视频，林书玉抓住某人还在往她怀里钻的手，翻身坐了起来：“起chuáng了，初一的早上要吃汤圆，新的一年才能团团圆圆。”　　 楚金枝纳闷，初一早上不是吃饺子吗？不过吃汤圆得团圆这个寓意好，她翻身爬了起来，格外积极：“行，吃汤圆，是冷冻的还是必须得自己做？我去楼下小超市买汤圆粉回来自己做吧。”　　 她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冷冻汤圆。　　 楚金枝之前没工作的时候家里食材都是自己打理，基本上没买过冷冻汤圆，那玩意儿，有一个算一个，都太甜了。　　 不过之后工作忙，家里的卫生以及食材的准备和更换都是小邓在操持，或是叫钟点工，或是在楚金枝要回家之前打电话网购送到保安室，回家时一起就带上来了。　　 林书玉说冷冻的也可以，不想她一大早就下楼受冻，楚金枝却看见了对方脸上短暂的迟疑，果断刷牙洗脸换衣服，“煮汤圆还要准备其他什么？小区里就有个24小时便利店，放心，一会儿就上来了。”　　 现代社会，其实chūn节也越过越没年味儿了，也不讲究什么新年第一天不能gān活不能花钱了。　　 ——不gān活，没有金钱流通，在小地方还行，大城市里是绝对保证不了的。　　 林书玉又说了醪糟和白砂糖，jī蛋家里有，就不需要另外买了。　　 在楚金枝下楼买东西的时候林书玉先把jī蛋煮上。　　 jī蛋煮到流心的程度，捞起来泡冷水，再剥壳备用。　　 初一早上吃汤圆，自然不是林书玉在林家过的新年第一天早餐的习俗，事实上林家一直过的是北方吃饺子的习俗。　　 只是林书玉上初中之前都是在外婆家过的，外婆又是蜀地人，打小她就这么吃着，但也不是非这样吃不可。　　 事实上，回了林家后，林书玉一直都没这样吃过了，只是今天和楚金枝一起醒来，想到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便自然而然想到了吃汤圆。　　 她希望和这个人常有团圆时。　　 楚金枝住的这个小区算不得多高档，但物业公司口碑不错，管理得用心，一应设施齐全，颇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思。　　 小超市里的商品本就是面向居民的日常生活，汤圆粉这些东西很常见，很快楚金枝就买了回来。林书玉知道她不耐吃太甜腻的，搓汤圆时gān脆就没包她买回来的黑芝麻馅料。　　 醪糟自带一股甜酒的香，汤圆白胖胖，jī蛋圆滚滚，两人一人一碗醪糟jī蛋汤圆，坐在厨房外的餐厅桌边趁热吃了。　　 楚金枝吃了发现没甜腻的馅儿，知道是女朋友心疼她，顿时龇牙一笑，踢掉拖鞋用脚去蹭林书玉的腿。　　 林书玉没好气地瞪她：“你还真是狗脾气，一刻安静不下来是不是？”　　 总喜欢动手动脚的，仿佛安静消停对她来说是种折磨。　　 楚金枝一点不介意，“我是狗脾气，那也是你喜欢的狗脾气。”　　 可真够不要脸的。　　 林书玉忍不住笑。　　 楚金枝见状，越发得寸进尺，穿着袜子的脚直接往人大腿上蹭，林书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踢了拖鞋去踩她，两人吃汤圆的功夫桌子底下就打了好几架了。　　 也亏得没别人，不然这么幼稚的行为，少不得要被人嘲笑一番了。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chūn晚重播，楚金枝说了自己要回老家过大年的事，林书玉沉默了一下，说自己到时候也回南边看看外婆。　　 本意是想试探女朋友有没有可能答应跟自己回家过大年的楚金枝只好歇菜，把打好的腹稿又重新塞回肚子里。　　 林书玉也不能一直在楚金枝这边呆着，下午的时候就走了。　　 楚金枝对此十分不舍，扒在门框上可怜巴巴滴瞅正在换鞋的林书玉：“真不能再留一晚吗？要不然我跟你去你那边也行。”　　 林书玉笑：“你不怕姚姐把你撵出去就行。”　　 楚金枝撇嘴：“你经纪人对我有很大的偏见啊小白老师。”　　 林书玉对着旁边墙上的正衣镜整理了一下围巾，戴上口罩：“没办法，她一心想要我gān事业。”　　 楚金枝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迟疑皱眉：“小白，你......”　　 林书玉转眸看她。　　 楚金枝还是问了出来：“你会一直演戏吗？”　　 林书玉深感意外，“怎么突然问这个？”　　 楚金枝挠头：“不知道，就是忽然感觉你可能不会一直留在娱乐圈里。”　　 林书玉安静地注视着她，看得楚金枝都心怀惴惴了，她才忽然浅笑轻叹：“小红老师，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心很大，有时候又觉得你心思细腻敏感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