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却被赵梓砚避开:“你坐好别动,外面下雨了,天气凉的紧,你去添件衣衫。方才受了伤,别再着凉了。” 傅言卿也没跟她多争,回身去壁橱找了两件衣服,自己穿好后,替赵梓砚将那件湿透了的斗篷解开。摸了摸她的外袍,也带着股cháo意,径直去解了她的腰带。赵梓砚面色微红,却没躲,看着她将她的紫玉解下放在一边,伸手将衣服接了过来:“我自己来就好,你先用着饭。” 傅言卿坐下看着赵梓砚将一粥盅端了出来,放在她面前,又拿了碗jī汤。托盘里摆着的是蜜饯还有一个药碗。 傅言卿看着这些简单的东西,眉头微微一皱:“你呢?” 赵梓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吃过了啊。” 傅言卿挑眉看了她一眼,那表情摆明不信。就她这性子,怎么可能用过晚膳。方才去了片刻,定然也不可能吃过了的。 傅言卿也不多说,舀了粥递给赵梓砚:“先吃点,待会儿再去添点。” 赵梓砚拧不过她,只好喝了,一盅粥和一碗jī汤被两人分食了,赵梓砚让人再送了些过来,看着傅言卿喝完药,又给她嘴里塞了蜜饯。 等到洗漱完毕,赵梓砚怕傅言卿不舒服,又让人躺在了chuáng上。 傅言卿到是听话,躺在chuáng上,看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赵梓砚,心里暗自发笑,却故作不知道:“可还有事?” 赵梓砚颇为正经道:“你伤得不轻,需要有人照顾。” 傅言卿点了点头:“嗯,落音便在外面守着,无妨。” 赵梓砚抿抿嘴,继续道:“我说的是贴身顾看。” “那让落音进来歇着?” 眼看傅言卿眼里藏着一丝笑意,赵梓砚低头不吭声了,随后却是微微弯下腰,俯身看着傅言卿,随后抬脚半跪在chuáng上,靠得越发近。 傅言卿有些紧张,缩了缩身子却依旧镇定道:“你这是做何?” 赵梓砚笑了笑不说话,却是直起身子开始解腰带,身上的衣衫顷刻间便松松垮垮滑了下来。随后她有抬手抽下束发的玉簪,一头青丝如瀑般滑落下来,让她整个人陡然间妩媚了不少,衬着嘴角的笑弧,勾人得紧。 傅言卿只觉得脸上发热,呼吸都有些费力,愣愣看着赵梓砚。 直到那人掀开被子钻进她的被窝,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她才回过神:“你又赖着我的chuáng。” 赵梓砚抬手熄了灯,低耳细语:“并非赖着你的chuáng,而是赖着你。” 她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拂过傅言卿的耳廓,让她顿时缩了一下身子。侧过头,夜色中赵梓砚的眸子依旧亮得很,隐隐轮廓落入她眼中。大抵是眼前人太过香甜,亦或是气息太过令人心安,傅言卿最后忍不住探了下头,触碰了下那抹温凉的柔软。 这一下触碰却再收不住,赵梓砚收了收环在傅言卿腰间的手,加深了这个亲吻。 怕压着傅言卿,赵梓砚侧抬起身子,低下头和傅言卿轻轻jiāo缠着,呼吸相jiāo气息相融,直到傅言卿有些喘不过气,这才抱着人,轻轻拍着,相拥入睡。 翌日傅言卿想起同huáng耀约好前往商会清点货物,赵梓砚怕她伤势未好,原本不愿她去,最后还是被说服,也就陪着傅言卿一起去接了货。 而魍魉等人也赶了过来,赵梓砚对此并未说什么,只是神情颇为冷淡,显然因此迁怒了他们。 晟家这一批货物价值不菲,足值八万两余两,大大小小装了九个红木箱子。晟雨之前派了运送的商队一同过来,傅言卿将货物暂且jiāo给他们,准备让他们送回去。 而幻影山庄那边也传来消息,幻影山庄的庄主姚青山已经坐不住了。赵梓砚坐在椅子上,听着魍魉的话,抬了抬眸子,开口道:“是时候了,给幻影山庄送信,便说明日午时,我在永乐堂侯着他。” “楼主?”魍魉有些不解。 “去吧,顺便将五鬼令附上,我想他不会拒绝的。” “是!” “梓砚,你同他见面有何打算?”傅言卿也有些没弄明白赵梓砚意欲何为。 对着傅言卿笑了笑,赵梓砚温声道:“卿儿觉得,姚青山一介江湖中人,为何要如此固守着永帝宝藏的残卷图?既不肯上jiāo朝廷,也不曾去打听其他的残卷?” 傅言卿神色莫名地看了眼赵梓砚,垂下眼睑喝了口茶:“自然是不曾肖想过它,却也有不得不守着的理由。”对此她上一世便清楚了。 “卿儿还是如此聪慧。”赵梓砚看了她一眼,便继续道:“可是如今赵墨笺知晓他手里有了藏宝卷,他便只能jiāo出去,否则私藏国宝便是死罪。幻影山庄再厉害,也抵不住朝廷的盛怒。而我,虽说亦是皇室中人,可我也算是身在江湖,我向他讨个拓版,帮他重新制一份以假乱真的残卷,任由赵墨笺拿走,原卷,他仍旧可以高枕无忧的留着,如此一来,同我打jiāo道,想来他会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