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人,自然都是酒罐子,个个拉着这两兄妹喝酒。顾建坤是主事人,离席不得。顾嫦依是引路人,她的事办完了,心里惦记着夙沙悦容,于是接着尿遁逃出客栈。不过她也已经有些摇晃——就算她酒量不错,也抵不住上百个人敬酒啊! 还好带了左舷。左舷雇了一辆马车,扶着她上了马车,一路回去顾府。 等到了府门的时候,左舷撩开帘子,却见顾嫦依已经躺在马车中睡着了。左舷本来想去背她,想了想,却觉得,虽然这位顾大小姐是武林豪杰,不拘小节,但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女,让下人看见不好。于是他让人通知夙沙悦容的丫鬟墨言。 墨言是夙沙悦容的心腹,对主子的事情最清楚不过了。她听了消息,心中一动,却不让人去相扶,而是跑去告诉夙沙悦容。 夙沙悦容让人拿了热水,给她擦了脸,亲自扶了回去。 顾嫦依内力jīng深,路上这一会儿便清醒了,刚睁开眼睛没看清楚,叫了一声:“悦容,头疼……” “嗯。”夙沙悦容随意答着,给墨言递了一个眼色。墨言立刻出去,不多时,便有下人拿来了一碗jī汤。 顾嫦依这会儿清醒多了,看见jī汤,想起夙沙悦容特地给自己做了一桌菜自己却没能吃到。虽然不是亲手做的,不过总觉得对不起她。可是,她刚喝了几坛子酒,实在是喝不下了,一脸苦色的望着她。 夙沙悦容见了她的模样,笑道:“加了醋,醋能解酒,你就喝一点儿。” 顾嫦依嗅了嗅,别有深意的笑道:“嗯嗯,果然有醋味儿。”夙沙悦容一怔,继而轻声笑了起来,不置可否,将碗递给她。 顾嫦依靠坐在chuáng边,涎着脸望着她,“你喂我。” 夙沙悦容眼中虽然带着无可奈何,眼中却有笑意。三年分别,只一相见,却毫无隔阂,反而更亲密了许多。或许,夙沙悦容这等聪慧的人,早已经从当年的小嫦依身上看到了她的未来,并且因此而迷恋,难以自拔。 汤拨开了浮油,一点儿也不油腻,一勺一勺的喂给她,顾嫦依却揪紧了眉头,“好酸!你放了多少醋啊?你故意的!” 顾嫦依从小不怕吃苦,却怕喝药,也不喜欢酸味儿,夙沙悦容自然是知道的,小时候还用糖果引诱过她,只是那时候的顾嫦依认为夙沙悦容将她看做小孩儿而忿忿不平,没想到长大了,顾嫦依却开始撒娇耍赖。 夙沙悦容笑眯眯的,柔声道:“我备了姜糖,一会儿给你。” 顾嫦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却没再说话了,乖乖的把小碗汤喝了。 喝完汤,夙沙悦容扶着她做上chuáng的时候,顾嫦依忽然出手,拉住夙沙悦容的手腕。夙沙悦容正心疼她醉酒,哪儿会有防备?一招之下,再次败北。 “悦容,你的武功果然退步了!”顾嫦依今日再一次赢了夙沙悦容。当然,地点换在了自己的卧房,时间是夜晚。 夙沙悦容没有挣扎,坐在她身边,依旧是那句话:“是你进步了!” 顾嫦依紧紧看着她,眼神越来越软,脸靠在她的手背上,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轻呢道:“悦容,我好想你……” 就这一个眼神,便让夙沙悦容身心都化了。 夙沙悦容心有千言万语,可是,她能说什么呢?她只是怔怔的望着顾嫦依。 chuáng边弥漫着淡淡的酒香,jī汤香味儿,以及,淡淡的醋味儿。顾嫦依伸手抚着她的脸颊,凑过去在她的唇角亲了亲,夙沙悦容忽然一震,回过神来,却没动,任由顾嫦依吻她,因为她这时候的思绪忽然到了其他地方…… 夙沙悦容是个聪明女子,大家闺秀,专门有chuáng第之事的教育,她在与顾建坤成婚的时候又曾与顾家三郎同chuáng共枕三个月,这之后三年来虽然独守空闺,却不代表她忘记了这chuáng底之事。顾嫦依的吻,明显的非常熟练,比夙沙悦容这个名义上已出嫁的人还……这不得不让夙沙悦容疑问——她是哪里学到的?她曾吻过谁?是不是那个姓玉的女子? 等夙沙悦容转过这些念头的片刻,顾嫦依已经登堂入室,宽衣解带。夙沙悦容的喜好万年不变,衣服的样式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就连肚兜的系法都还是一样的。一个武林高手武艺,用来暗袭和宽衣解带,速度都是一样的快。片刻间,夙沙悦容已经衣衫尽解。 她感到顾嫦依身体传来的温度,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她曾经下定决心要远离眼前这对她来说最大的诱惑,可是,可是…… 由不得她挣扎了,顾嫦依内力已经接近宗师境界,她如何能反抗? 顾嫦依指风弹出,三根红烛刹那间熄灭,片刻间,房间里响起了压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