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好，调查的事你和康珲多费心。”　　 电话终于挂了，时喻渴的不行，猛灌了两口水。　　 程清言手里捏着纸巾，给她擦了擦不小心流出来的水。　　 “公司有事？”　　 “嗯。”时喻看着她，把跟罗诚的通话内容给她简单说了说。　　 程清言敛起眉眼，撩了下贴在颈侧的长发，淡道：“我不在意的。”　　 时喻忍住捏她脸的冲动，说：“不在意是不在意，但身在这个圈子里，有时候容不得我们不在意，还是要早做准备。”　　 “你准备怎么做？”程清言抬眼看她，一副乖巧的样子。　　 这回时喻没忍住，还是伸手捏了下她的下巴。程清言眼底闪过讶异，转瞬化作惊喜，然后就用更乖巧的眼神看着她。　　 时喻心头滚烫，怀里的小鹿们像是被火烧了屁股，四处狂奔。明明程清言只是看着她，她就有点儿心猿意马……　　 这样不好，现在还说正事呢！　　 时喻清了清嗓子，正经道：“我准备给你拍个vlog，主题就是女明星的一天，从早上起chuáng开始。对了，你有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　　 程清言立刻明白了时喻的意思，整容这种事本来就是自由心证的事，很多人扒出古早照片对比，程清言这个连个对比图都没有，全靠一张嘴在那编。　　 其实这种谣言不必在意，但时喻怕的是三人成虎，娱乐圈就是个染缸，三人成虎的事太多了，她舍不得程清言身上有任何一点“黑”。　　 “照片的话……”程清言想了想，说：“好像有一张中学时的……”　　 她拿出手机准备找，时喻拉住她的手腕：“先回房间吧，回去再说。”　　 两人收拾了东西，先各自回房洗澡，然后时喻又去16层找她。　　 到16层的时候，刚好看见郝思娜的助理站在电梯间，时喻先打招呼：“哈喽！”　　 小助理被她吓到似的，抱紧了怀里的东西，时喻下意识看了眼，是个相机。　　 “给你们家郝老师拍照营业？”　　 小助理把相机抱得更紧，支支吾吾点头：“嗯，是。”她不跟时喻再多说，快速进了电梯，全程躲避她的眼神。　　 时喻看着关上的电梯门，若有所思。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郝思娜的助理看见她的时候吓了一跳，那种反应像是……做贼心虚？　　 奇怪，gān吗跟躲债主似的？　　 时喻觉得不对劲，把这份疑虑暂时压在心里，先去找程清言。　　 进屋两人照例并肩坐在沙发上，程清言手机里翻出了两张中学时的照片，是在学校的时候照的。　　 时喻拿到手里认真看，十几岁的程清言跟现在一样好看，只是多了现在没有的少女青涩，身材也偏瘦，没长开，竹竿子一样，不像现在，是成熟女人的曲线和韵味。而且那时候的程清言比现在爱笑，可能是学校的氛围带给她轻松的心情，不像后来逃离家庭步入社会，把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用冷漠伪装一切。　　 时喻手指轻抚手机屏幕，像是抚过少女程清言的脸颊，她目光柔和，弯唇笑道：“小时候的你可爱！”　　 程清言看着她，也笑了：“现在就不可爱了？”　　 时喻没忍住笑出声，抬眸扫了她一眼，没理她。　　 这一眼似嗔非嗔，直把程清言骨头都看苏了，想伸手抱她。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一只手偷偷绕到时喻后背，轻轻搭在她腰上，身体也跟着靠过去，是把她环进怀里的姿势。　　 一开始程清言有点儿忐忑，怕时喻拒绝，等了一会儿见怀里的人没反应，而且还往她这边靠了靠，这大大鼓舞了她，手臂稍稍用力，把时喻搂进怀里，让她额头靠在自己脸侧，依偎在一起。　　 两个人都因为这个亲昵的拥抱心跳加速，扑通扑通，要把胸腔震破。　　 程清言一共找到两张照片，时喻手指划了一下，看到了第二张照片，表情立刻愣住。　　 第二张是合照，程清言身边还站了一个女生，相貌清秀端正，梳了个标准的马尾辫，穿着校服，一看就是好学生。　　 “这是……”　　 程清言看了一眼，立刻心虚起来：“这……她、她……她是我室友。”　　 时喻偏头看她，看清她躲闪的眼神，狐疑问：“你抖什么？”　　 “我我、我没有啊！”　　 啧，这心虚是怎么回事？时喻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　　 程清言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笃定道：“就是室友啦！上学的时候我住校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程清言本能的求生欲告诉她，绝对不能让时喻知道，她中学时意识到性取向就是因为这个人！　　 这两张照片她都是从过去的个人博客里找到的，那时候用博客记录每天的心情。中学毕业之后和这个女生分开，程清言为了留个纪念就传了两人合照到博客里，后来这么多年过去，把这张照片的存在忘得gāngān净净，要不是时喻今天问旧照片的事，她根本就不记得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