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没有长远的准备,又怎么经营长久的感情? 可是这些理由又怎么能对她说? 过了一会儿,赵敏起身,我从她的怀中离开。她看看天色,道:“我该走了。” 我看着她走到门边,看着她开门,看着她迈步。 忽然间,一种莫大的失落笼罩了我。 “敏敏!”我冲过去抱住她的腰,“你别走!” 这一刻,什么理智都不顾了,什么大局都管不了了。我只是不想离开她。 赵敏身子一顿,回过身,伸手抚摸我的脸,那表情淡淡的,那眼神轻轻的。看着她这表情、这眼神,就想要消失了一般,我心里更恐慌了,只抱住她不松手。 “沐怡君,你记不得,七年前,我也这般求你。”赵敏说,“但是你还是走了。” 七年前,赵敏的喊声撕心裂肺般。她说,沐怡君,你给我回来! 我听得满心酸楚,然而还是毫不回头的走了。 现在我才真真正正体会到了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敏敏。”我搂住她的脖子,轻轻的亲吻她的耳垂,泪水沿着脸颊不住的流,“不要走,不要走……”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反手抱住了我。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赵敏低头吻住了我。 这个吻漫长又激烈,一只吻到我透不过气,推开她咳嗽起来。赵敏扶着我,抚摸我的脸颊,看着我平复了气息。 我忿忿说道:“我恨武林高手!特别是武林高手的肺活量!” 赵敏忍俊不禁,道:“下次我会注意。” 我眼前一亮,“好!咱们继续吧!” 赵敏微红的脸更红了,捏住我的下巴,道:“你的脑子都在想什么?” “想你啊!”我无辜的看着她,“都想了好多年了。” 赵敏立刻将眼神移了开去。 “咦?”我偏着头看她的眼,“敏敏,你害羞了?” 赵敏瞪了我一眼,抱起我丢在chuáng上。 我看着她恼羞成怒,想笑,但是泪还在眼里,那股疼痛还梗在心中,让我笑不出来。 赵敏扯下头上的葛巾,蒙上我的眼,不准我看她。 我任由她蒙上。在chuáng上,看不看得见并不影响能力。咳,我说的是下药的能力。 她的手刚刚解开我的外衣,便软倒在身边。 我一把扯下葛巾,笑着看着她。 赵敏咬牙道:“我竟然又着了你的道……不会有下次了!” 我眯着眼睛,抚摸她的眉眼,“有这一次就够了!” chuī灭蜡烛,轻解罗裳,朦胧的月光下,景色绮丽。 我在她耳边说道:“等下一次,我除去了伤疤,再给你。今晚你是我的。”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chuáng上只剩下了我。chuáng头上放了一个木盒子。我打开它,看见里面装着一张信笺,信笺下面是一张撕下来的白色chuáng单,上面是gān涸的血迹。信笺上的几个字棱角分明,又不缺女子的柔媚,但几个字充满了杀气—— 沐怡君,洗gān净等着! “唔,是恐吓信呢……”我拥着被子坐在chuáng上,撑着脸颊看着信笺傻笑。 看看天色,已经快中午了。 嗯,是时候去接爹娘了呢!我心情愉悦的穿衣起chuáng,将木盒藏在最隐秘的地方。 被关了好些天的双胞胎终于求得chūn香姐姐放风,骑着他们的小马驹跟着我出谷。 “小姨,敏姨还会不会来?”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在爷爷奶奶面前提到敏姨哦!” “为什么?”阿文傻傻的问。 “我知道!”阿武扬着小下巴,“敏姨一定是很厉害的大侠!小姨不是常说么?真正的大侠,需要低调!” 我:“……” 这一别,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后,已经到了初夏。原本温暖的忘忧谷,在夏季反而显得有些凉慡。 “小堂主,峨嵋派已经出发了。” 忘忧谷的议事堂上,我坐在主位上,一边漫不经心的剥着葡萄,一边听着下面几个亲信部属的发言。 爹娘三个月前回来了一趟,说是忘忧谷住着闷,回蝴蝶谷给明军治病去了,两个人都是闲不住的老顽童。 赵敏回去之后,正是接掌了关于武林的处理大权,所有高手听从她的调遣,六大派被挑唆着围上了光明顶。 我撑着脸颊,淡淡的听他们汇报机要。 “这次来光明顶作乱的是汝阳王府的绍敏郡主。”程其海在议事厅发出豪言壮语,“朝廷走狗竟敢用yīn谋诡计,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杀伤光明顶去!” 我见他如此热心,点点头,抚掌道:“还是程香主忠义!” 程其海满脸笑意,这粗鲁汉子竟然也学会了拽文,道:“小堂主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