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真左支右绌,显得颇为狼狈,但是一旁郑嫒的冰属性神通,显然极其厉害。 身前冰寒之气倒卷而起,空气中竟然隐约可见一丝丝的冰晶雪花,就算是被那只异常巨大的怪牛冲撞到身前,郑嫒亦只是嘴唇一抿的伸出一双玉手,然后朝这只怪牛遥遥一按。 “轰!” 巨大的冰凌如同爆射而出的银白长枪一般,去势极猛的轰向了此牛,并且毫不留情的砸在了此怪牛的头颅上。 冰枪几乎在一瞬间,就碎成了漫天飞舞的琐碎冰晶,但是却成功的制止了那头怪牛的野蛮冲撞,将之硬生生的阻挡在了原地。 不仅如此,这个强大的冰属性法术不光阻挡了这头怪牛的进攻,更是将它巨大的身形都冰封了起来。 极薄的冰层浮现在此牛银灰色的体表之上,倒映着夕霞发射出靡绯的五色光芒。 一旁,郑嫒的俏脸也是微微一白,显然短时间内激发如此强力的法术,也让她颇有些吃不消。 但是毫不犹豫的,郑嫒便伸出一只右手自腰间储物袋一闪而过,一把锋利之极的白色长剑‘叮’的一声便被拔出。 剑光冷冽冰寒,剑身灵压惊人,显然是一把堪称精品的高阶法器! 美眸之中寒意一闪而逝,郑嫒紧握手中长剑,身形化作一道白色闪电,直朝面前的怪牛一扑而去。 目标,直指此怪牛的天灵盖正中! 机会不多,一定要一击毙命! 没有任何阻拦,白色长剑的剑尖以一种堪称凶厉的手法,发出一声‘呜咽’的呼啸声,急刺而下。 “叮!” 尖锐之极的颤鸣声骤然响起,郑嫒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溜‘嗤嗤’作响的火花! 巨大的反震之力,竟然让郑嫒右手手掌都发出一声轻微脆响,显然是骨头受到了暗伤,那白色长剑在手中晃了两晃,差点脱手而出。 郑嫒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一击,竟然如同刺到了一个坚硬无比的金刚磐石之上,只在这头怪牛的头顶留下了一道微不可见的白印!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之极!” 就在此时,一旁的一块大巨石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嚣张之极的大笑声:“竟然敢拿着这种不入流的法器,直接攻击我这头‘虬力神牛’的本体,真是不自量力!要知道我这头宝贝灵兽,可是一只货真价实的三级妖兽,防御力在此等级妖兽中,更是堪称翘楚,莫说是你这个下贱修士的垃圾飞剑,就连寻常筑基期修士,也是休想伤它分毫!” 似乎是呼应金袍修士的话语一般,只见话音刚落,郑嫒身前这头怪牛的身上,就发出一阵阵‘嘎吱’不断的爆裂响声,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这头怪牛身上那薄薄的冰层,就尽数爆裂开来! 怪牛就仰天发出一声怒吼,随即神情暴虐的看向了郑嫒,四蹄翻飞的猛扑了过去。 “轰隆隆!” 沉闷而急促的牛蹄声,如同一面催命的大鼓一般,震动的郑嫒冷汗津额。 这家伙....防御力如此之强,凭自己的手段,又到底该怎么对付!? 可恶! 眼见此牛猛扑过开,郑嫒立时身形轻盈无比的翻身躲开,在空中飘飘然,宛如离尘仙子一般美丽。 空中,郑嫒眉头紧皱的看着此牛一眼。 这灵兽虽然体积巨大,力量极强,但是速度并不是特别快,而且似乎除了强大的身体之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神通。 郑嫒此刻虽没有什么特别强力的手段制服此妖兽,但是暂时困住它,还是可以办到的。 “只要小心应付,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郑嫒嘴角极轻的吐出一口气,随即一双美眸冰冷之极的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必须要抓紧机会,解决掉那名嚣张的金袍家伙了!” 金袍修士抱肩而立,戏谑的看着左支右绌的柳真,和腾挪不断、身形轻盈之极的郑嫒,口中啧啧有声:“一个修炼血道功法的血煞宗低阶修士,一个却是拥有冰灵根的极品练气炉鼎。今天老夫的运气倒还真是不错!随便抓到哪一个,都能换取大把的奖赏呢!不过,真正令我意外的是,原以为战斗一开始,你们这两只蝼蚁就会拼命逃跑,没想到你们挣扎到现在,竟然一丝离开的意思都没有!莫非...” 说到这里,金袍修士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嘴角微微勾起的道:“莫非,你们舍不得老夫,还真愿意留下来侍奉老夫不成?若是这样,之前的协议...” “呸!” 金袍修士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柳真突然啐了一口,怒气勃发的大喝道:“不要脸的老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子,就你这个猥琐卑鄙的老东西,也配老娘侍奉!不要让老娘找到机会,不然一定砍下你的狗头当球踢!” 听闻此言,金袍修士顿时气的须发皆立,伸出一根手指对柳真点了又点,口中怒喝道:“你...你这个泼妇!竟然对老夫如此无礼,今日非要把你挫骨扬灰,方能解老夫心头之恨....” 金袍中年浑身抖个不停,显然是第一次领教柳真这种‘江湖版’的泼辣臭骂,当下一阵怒喝之后,便想都不想的一拍腰间储物袋,似乎准备祭出某件厉害的法器,立刻擒下柳真的样子。 但是就在此时,一旁的郑嫒却突然眼前一亮! “机会!” 悄无声息的,郑嫒身体如同一根极柔软的风中柳絮,从金袍中年目光的死角处疾驰而上! 手中,赫然是那把堪称精品的高阶白色飞剑! 那头怪牛虽然拥有恐怖的防御之力,但是这个身材单薄的金袍修士,绝对就没有这种变态防御! 只要一剑,就一剑! 就算修炼成了筑基期修士,只需要一剑捅入心脏,就依然要死! 机会,恐怕已经不多了。 所以,必须成功啊.... 郑嫒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手中白色长剑犹如一颗飞逝的流星,划过一道毫无声息的白色流光,笔直的朝金袍修士胸膛刺去。 但是迎接郑嫒的,不是想象中的滚烫鲜血,而是这名金袍中年突然回过头来,所露出的一张笑脸。 这是一张带着冷笑和嘲讽之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