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们二人的苟且之事了吗?真是不知羞耻,两个男子竟做了违背yīn阳之事” “啊呀,听说宋掌门今天亲自带人去抓宋笠了,还有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鹤知许” “对,就是鹤知许!行走江湖快三十年了,本以为他是个正派人,没成想竟……” 捧着药炉一步步迈上楼梯,离背后的议论声愈来愈远,可卿抿着唇,面色比平时还要冷漠。宋笠与鹤知许二人是江湖中难得的好人,更何况他们二人还救了自己一命,如今他们有难自己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只是姒墨身子不好,万万不能惊动了她。 等回到屋子时发现姒墨正站在窗边不知在看些什么。外面北风紧,她本就身子虚弱怎么还在chuī风?可卿将药炉放在一旁后伸手将窗子牢牢关上,瞧着神色如常的人有些无可奈何。 “在看什么?” “窗外云深风急,似有大雪耽搁行程” “前段日子我给爹爹去信,他说就算时间紧迫也无需着急,身子要紧” 姒墨轻点了头又回到桌子旁继续写医书,娟秀小字落在宣纸上有些说不出的养目,可卿瞧着她肩膀正打着颤,便伸手去夺她的笔。 “身子本就不好,为何还做这种劳心费神的事?” “我教给你的医术颇杂,纵使你再聪慧有时也难免混淆,我将毕生所学都写下来,不懂时你便自己翻看” “不懂时常问你便可” 姒墨听后用笔尖将墨点在她的手背上,语气中带了些嗔怪“你这人倒是奇怪,刚刚还怕我劳心费神,现下却又说要常常来问我,我日后怕是没有jīng力回答你的问题” 可卿瞧着她一本正经的道“你既为我师,自要事无巨细的教导我,耐心回复我的疑问,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便让我当你师父,我倒是有jīng力细心教导你” 教导二字被她咬得十分重,姒墨见她眉梢带喜,知她心中定是又在想着那档子事,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了下。这人倒是惯会食髓知味,若不是近日见自己身子十分虚弱,她怕又是会缠着自己不肯睡觉。 “再敢多嘴今日你便出去睡” 可卿伸手去抱她,装乖做巧的主动将头搭在她的肩上“一次都不可?” “不可” “那我今夜得到别处睡了,近日一见你丹田处便烧得难受” 姒墨听后伸手去捉她的手腕替她把脉,发觉没什么大碍后才放了心。这人日日胡思乱想,情欲又不得排解,身子又怎么会不难受呢? “今夜将我教你的心法好好修习一遍,明日就好了” “客栈嘈杂,我去外面的马车内打坐修行,你若有事便差店小二去唤我” 替她掩好屋门后可卿长舒了一口气,第一次在她面前扯谎便觉出了紧张,幸好她没发觉什么异样。外面夜色渐深,可卿没有走进马车,而是手握清风剑朝着夜幕中行去。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他!”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着院内宋笠的嘶吼声可卿行得更快了些,反手抽出清风剑跃上墙头。印象中原本安宁整洁的小院一片láng藉,有数十执剑的黑衣人立在里面,宋笠被死死摁着跪在地上,咬着牙眼中血红一片。 “鹤知许!鹤知许!” 宋笠见自己怎么都挣扎不起来便熄了反抗的心,将头重重磕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声音几尽泣血。 “求你们,不要杀他……爹,不要杀他……” 可卿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终于明白了姒墨以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是何意了──你若是亲眼得见,许是这一生都忘不了那副惨状。 原本有礼谦逊的鹤知许现下被吊在树上折磨的不成人形,口鼻中不断的往外渗血,将一身白衣浸得鲜红一片。纵使他现下昏了过去,周遭的人依旧持着钢鞭不断的鞭打着他,清脆的鞭声若晴夜惊雷,声声震人心魄。 “你个逆子还敢替他求情,我这半辈子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今日他就算死了,我都要将他拉到街上鞭尸!” 宋父越说越气抢过下属手中的长剑便朝着鹤知许刺去,宋笠见状一瞬间连呼吸都涩住了,哀求声阻在口中几欲要把自己噎死。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白衣女子从天而降,几下便将自己父亲手中的长剑挑翻挡在了鹤知许身前。 冰冷月色下更显那女子的冷漠,眉眼间瑟瑟杀意让喧闹的院子安静了下来,众人都齐齐去看究竟谁这般胆大包天,竟敢出手阻拦宋掌门。 “可卿……”宋笠见是熟人,心中顿时燃起希望来,语气十分恳切“可卿,若是你救不了他,日后就算刨了我的坟,也要将我同他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