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栀瞳孔猛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本准备好的狠话都没说出来,僵硬地转过身,踏出门槛。 外面光线渐暗,太阳已经落下,只剩下一点余晖照着苟栀,院里几颗柳树影影绰绰,在风声里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她身后敞开的房门如同一张狰狞的大嘴,静静等待着。 苟栀迫不及待地关上门,隔绝了身后的目光。 听着脚步声离去,西霜向来没有波动的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也许她不应该急着求死,至少在死之前,她应该再做点什么。 【作话】 发现上章语序不通,不过中华文字博大jīng深,相信词语顺序乱了的句子难不倒你们!【x 补充:情人节快乐!(我一点都不羡慕嘤 * 第20章 修真 严听雪早就在等苟栀回来听她的回复了。 她被宗主勒令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反省,在升小阶前不许出门,当然,宗主也给她备了不少药物,帮助她升阶,她要做的就是吃下药,然后在chuáng上运转小周天,直到药性被完全吸收。 闭关修炼的时间不算短,所以严听雪打算等苟栀回来后,听到她的回复再闭关。 料那女人也不敢不吃送去的药,何况那药又不是什么毒.药,就算最后那女人死了,她也只要说自己是不知道其中的门道而已,至于苟栀会不会被迁怒,她也顾不着了。 既然是她的手下,为她卖命,那是再应该不过了,或者如果苟栀完成得合她心意,那她替她求求情,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那女人死定了。 可谁让她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呢?她想。 她想了许多,却唯独没想到苟栀刚进院子,就是一声响亮又凄苦的呼唤。 “主子!主子啊!” 门随之被破开,苟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进来,坐在地上,宛如泼妇骂街。 “主子您要替我做主啊!” 严听雪差点跳起来,躲开苟栀的“咸鱼手”,“做什么,好好说话!” “我命苦啊主子!”苟栀从怀里掏出手帕,用力擤了一下鼻涕,期间用力过猛还咳了几声。 “说话啊,怎么了?那女的不愿意吃?”严听雪猜测道。 苟栀嫌恶地把有鼻涕的手帕扔到一边,摇摇头,“那倒不是,西霜见识了主子的厉害,听话得不得了,让gān什么就gān什么呢!” “那是怎么了?”严听雪想了想,带着威胁问,“你把药弄丢了,或者是私吞了?” 这罪名怎么能认呢! 苟栀瞪大了眼睛,委屈道:“主子,您怎么能怀疑我对您的忠诚呢?”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是说说,是为什么!” 说到正题,苟栀嘴巴一瘪,嚎啕大哭,“主子啊,我被人欺负了呀!” “啧,别哭了,别人欺负你,你不会欺负回去啊!”过了一会儿,见苟栀还在哭,严听雪不耐烦地制止,“你说说,谁欺负我,我叫一青去割了他的舌头!” “是苗珊珊!她用四品的药换走了主子给我的八品的药!”苟栀连忙告状。 严听雪震怒,“什么?这个贱.人!” 也难怪严听雪要爆粗口,一颗八品的药,能换五六颗七品的药,何况严听雪怕不保险,还特地准备了两颗,而苗珊珊拿出来的只是四品的。 但四品的药救治那个叫西霜的女人也足够了,就算是闹到了宗主那里,苗珊珊也算得上是救人了,到时候大长老和她的宗主爹一定会偏帮苗珊珊。 所以这个哑巴亏,她吃定了! 无处撒气,严听雪看着苟栀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苟栀见她生气了,连忙讪笑着凑上去,满是泪痕的脸色出现了一个jian诈的笑容,“不过主子您别气,我也不能白被她抢了去,那颗药上,我偷偷摸了一点chūn.药上去。” chūn.药严格来说算不得药,也算不得毒,对气味不算敏感的苗珊珊因此闻不出来。 严听雪瞬间开怀,“当真?” 苟栀一脸得意,“那可不!” “嗯,gān得好,那就记你一功!” 严听雪觉得自己的药被抢了也算不得什么倒霉事了,这么好的药,苗珊珊一定会留着自己用,等她有一日受了重伤,吃下那颗药,灵力紊乱的她对chūn.药必定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就是不知她能不能有幸看到这一幕。 “哎,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随身带着那种药?” 苟栀一滞,尴尬地笑笑,她怎么知道原主备着这种药做什么。 苟栀:“我……那个……” 严听雪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笑容加深,没再追究,摆摆手,“算了算了,你出去吧。” “好嘞!”苟栀如释重负,眼神一飘,看到转角处的柴,随口问道,“主子你还自己做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