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洋洋得意,方从文哭笑不得。她总不见得把她按倒在chuáng上,打一顿屁股。 最后她还是把她按倒在chuáng上,咬她的锁骨。 关宁从没想到过伏在她身下的方从文会妖娆如斯,如同池塘里的一片白色睡莲。方从文小腹上的妊娠纹迷人极了,像是青铜器上的花纹让她心醉不已。而方从文的手似乎有生花之能,在她的唇舌指尖,关宁几度像是死了一样,似溺于水泽之中,又似置身在云端。 这个晚上,空气是甜的,梦也是甜的。 缠绵的情爱之后,方从文将关宁搂在怀中,抚摸着小女朋友的背脊,塞尔努达的诗萦绕心头:“多年里,我独自与孤独共度时光,今天你睡在我身旁。这是命运的任性,然而多少转弯抹角,我也从未迷失。”一种从没有过的充实感和幸福感笼罩着她,她轻吻关宁的头发后闭上眼,如她一般安稳睡去。 第二天清晨,关宁的闹钟唤醒了她和方从文,她极不情愿地睁开眼,方从文就在身畔,身无寸缕,她亦如此。 "要我送你么?"方从文没有睡醒,声音暗哑,一种别有滋味的性感。 关宁搂紧了她,做起chuáng前最后的挣扎。"我自己去就好。可惜不能一起吃早饭。" "唔,总有机会。" 待关宁起chuáng洗漱穿戴整齐时,方从文已穿上了睡衣,喝着水倚在枕头上看她梳头。"还有不舒服么?" 明白方从文所指,关宁的手稍停了一会儿才说:"没。" "晚上还过来么?" "诶,可以吗?" "当然。" 关宁胡乱把辫子扎好,跳到方从文的跟前,"如果今天我一个人待着,我觉得我会想你想疯了。" 方从文摸着她的脸,真是个傻孩子呢。"你的意思是不去上课?" "诶,可以吗?" "不可以。"方从文也不舍得她走,只是今天翘课,明天翘课,后天呢?依旧翘课么? "可是,可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也是有的吧。" "你的意思是?"方从文几乎要气笑了。 "不不不。"关宁慌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万不能咒自己,万万不能。“我没有什么意思。” "乖,好好去上课。我会想你的。" "你保证?" "嗯,我保证。关宁,我现在都已经开始想你了。" "我……我也是……"关宁亲亲方从文的脸,磨叽了许久才走。 初尝欢爱,最是噬人,原本关宁只打算第二天上午一二节没课的时候在方从文留宿,但哪里经得住销魂蚀骨的念想。方从文只要她一早老实去上课,也乐意她夜夜耳鬓厮磨地痴缠。 这一天早晨,关宁起的格外早,梳洗后拿着方从文给她的钥匙悄声出门。到学校时,校园里鸟鸣叠叠,此时气候转冷,除了坚持晨练的人,学生不多。关宁想着自己与方从文日益情深,禁不住咧开嘴笑得欢喜。忽然听得呼呼风声,心念一动,往平日杨笑澜练枪的地方走去。 与以往任何一次旁观不同,这一次,她无法走近。像是以杨笑澜为圆心,以长//枪为半径的区域被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而墙内,人枪舞动,赫赫生风,待杨笑澜持枪站定,整个人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杨笑澜立定后极为欢喜,经过一段时间的苦练,她终于使得心身合一,恢复到原先的水平,甚至更有jīng进,她想,若是杨素见到一定会觉得十分满意。 “哟,啧啧啧,这不是关宁么,彻夜不归,留宿她方,一脸chūn情。”枪法进益,杨笑澜很是高兴,看见关宁亦忍不住打趣她,她故意闻了闻气味,道: “啊呀,连身上的味道也是。一夜//欢//爱,真是缠绵悱恻。” “诶诶诶!”关宁也闻闻自己身上,却没有闻出什么来,惊道:“这也闻得出来?你骗我吧。” 杨笑澜哈哈大笑,“看你脸就知道了,还需要闻嘛。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很好。觉得自己体力不支的时候,可以跟我一起锻炼身体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什么啊……” “不管你上面下面,总是要用到体力的。” “你这是,这是经验之谈?” 杨笑澜又哈哈一声,“你说呢。” “那我……” “什么?” “没,没有什么。”关宁差点想捂住自己的嘴,她一时失察,险些问她,我婶婶体力如何,是不是婶婶那里来的经验。真是昏了头了。 最近回家的时候父母似乎提过,婶婶和叔叔离婚了,在婶婶的坚持下孩子归婶婶,叔叔有探视权。离婚了之后的婶婶要怎么称呼,关宁一时没想到,暂且还是称她为婶婶。杨笑澜说她一脸chūn情,她看杨笑澜也是一扫早前的郁郁,身心愉悦,是因为婶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