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会信?我们没有证据,一切只是基于方从文的回忆,你的感觉。” “许唯,我喜欢你说我们。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 许唯嗯了一声。作为一个成熟理性的成年人,这样的不快没有道理。尤其是自己还jiāo往过几任短暂的男友。亲亲她的大师,“我不喜欢你喜欢别人。” 她的大师很老实,没有对她的不讲道理做任何指摘,没有抗议,也没有不满。她只说:“我没有喜欢别人,我只爱你。” 给了玄明一个很深很深的亲吻,许唯才放开她。“现在我们查查白杞失踪的时候楚安在哪里,允许你去骚扰你的咨询师,但是不要透露任何信息。” “前咨询师。”玄明更正道,一脸的意犹未尽。 ☆、第六十九章 后会有期 接近两百平方的地方整个打通,除却厨房、洗手间、阳台有墙相隔之外,整个房间仅以几面大屏风作为隔断。夜间chūn天的风儿卷着树叶与花的芳香,chuī起房间里的幔帐。幔帐均是植物染色的织物,风过处,尽是妩媚的海棠chūn//色。罗汉chuáng上摆放着新鲜送货的竹青幔帐,想来屋主准备等到初夏来临时替换。一篮佛手柑被放置在chuáng边小桌,随风拂弄,芬芳四溢。 还来不及赞美屋主的不凡品味,但是先被屋主的不凡气质所吸引,几乎每一个看到屋主的人都会发出:“啊,好一个英俊美人。”的赞叹。他举止有礼,笑容温雅,言谈谦和,好似上天创造他就是为了人间增色。 此时,屋主人正在屋子里,温柔地抚摸眼前人柔软微卷的长发。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像对待自己的新娘。 那是一名年轻女性,大方的成熟脸孔,二十七八至三十许间,端坐在木椅上,双臂老老实实地被扎带固定在木椅的把手,脚踝之间亦有白色的扎带相连。在屋主人细嗅她的长发时,脑袋挣了一挣,神情懊恼、悔恨,还有qiáng迫的镇定和试图藏匿的惊惶。 屋主人并不因她的挣扎而有半分恼怒,反而怜爱地摸摸她的脸。“嘉言,不要试图抗拒你的命运。如果你的命理师在这里,一定会告诉你,命运之所以被称作命运,是因为它无从抗拒。无论你如何选择,如何逃避,如何试图改变,最终都会回到你的命运。” 被囚禁在木椅的不是别人,是玄明的前咨询师宋嘉言。如此一来,屋主人的名字也呼之欲出了。 “为什么?”宋嘉言问道。从意识到自己被男友楚安囚禁之后,她一直试图保持冷静,不断地和楚安对话,想要寻找到一个突破口。她不晓得楚安到底要做什么,她只记得玄明曾警告过她,这个英俊的、近乎完美的男人很危险。当时她一笑了之,觉得那个神经兮兮、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来访者很可笑,正如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一样。 “为什么?你的命理师会告诉你,这就是命运之所以被称作命运的原因,即是没有原因。”楚安也笑。 “不,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楚安笑得越像往常那样温柔,宋嘉言越是绝望。在这样正常又那么不正常的楚安面前,她似乎注定只有一条死路。但,怎么死是另一个问题。是屈rǔ的被几经折磨残忍nüè杀,还是痛痛快快地死去?她希望就算是要死,也能不那么痛苦。甚至,她仍旧存有一丝天真的侥幸,或者说可称之为走投无路的异想天开,那个叫玄明的家伙能对她的处境有一点感应,从天而降,救她。带着绝望的期盼,她努力和楚安周旋,利用她的专业知识。 “我喜欢你的头发,尽管她不是这世上最美的最让我心动的头发。曾经,有个女人,她的头发很美,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美的,那样柔软,可是她为什么剪掉了呢。”想到那头发,楚安露出缅怀之色,“还是你想问,为什么我喜欢美丽的头发,就要把它们占为己有?” 摸摸宋嘉言的头,楚安又笑:“这个原因,你们不是有专门的论述么?可能是遗传,先天基因如此,也可能是原生家庭造成的,谁知道呢。我觉得可能基因的缘故多一些,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我变成谁,这一点永恒不变。” “我想你觉得那个人的头发最美,只是因为她剪掉了。”如果早知会有如今一幕,宋嘉言毫不犹豫会把自己的头发全都剃光。 楚安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完全对。也曾经有个女人剪了我中意的头发送人,我一点儿没觉得那头发最美,反而很生气。” “可能重点在于她送了人。” 楚安失笑,“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和他谈论这些,宋嘉言勇气可嘉,虽说这一点无助于变更既定的命运。他从不吝啬于赞美,当下,他赞美宋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