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后,两人依偎在chuáng上,感受着彼此的身体,感受体温与言语不同的jiāo流方式。确定的爱,使一切充满了魔力,世间的万物、阻隔似已不再成为问题。只要彼此存在,就是适合,是天时地利人和。 林有真闭上眼睛,苏时雨吻上她的唇,她伸手摸她的面孔,她的双颊,她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她的睫毛。之后她再一次地亲吻她,脱去她的睡衣,也脱去自己的,直到完全赤诚相对。 苏时雨低下身子,让自己的rǔ房轻轻摩挲着她的rǔ房,似嬉戏。林有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充满期待地回应着。 她缓慢地亲吻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一遍又一遍,听着她难以抑制的轻柔的喘息,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 除了心脏,某一处也在跳动。两人jiāo叉身体躺着,以便于细流的涌泉jiāo汇。 最终似乎是另一个自我,从各自赖以生存之处,随着泉水飘散而去。 林有真觉得自己像躺在打发的奶油里、轻柔絮状的棉花糖里,快感蔓延扩散至全身,胸口升起一种平和的爱意、欢喜,伴随着些许感伤。自己的职业、苏时雨的家庭、两者的悬殊、生命中的每一点伤痛都在此刻消失,全然不知去向。 她没有停下探索这份快感,苏时雨也没有。她们彼此配合着对方的节奏,时而由对方带领,时而由自己领路,随心所欲地去每一处身心向往的地方。 直到耗尽气力,才互相拥抱。怀抱是最温暖的归巢。 第20章 第二十章 互通心意后的日子与之前并无差别,只是将苏时雨的住处换成林有真的。 林有真没有想过自己的屋子里会多一个人,那个人还与她一同生活——有时不止一人,苏时雨会找人上来做饭、打扫。莫名其妙就与人同居的感觉很微妙,可能对于已婚人士来说,不过是换一处,换一个人,但对于她,实在需要时间来调整。 苏时雨的早出晚归给了她空间,也给了她充足的时间捡回从前的知识。说捡回并不确切,她从未丢弃过。当年说放弃就放弃的学业,这些年竟也成为她的一剂安慰剂。迷茫彷徨痛苦时翻一翻,好像仍活在旧时。 旧时的同学几乎没有往来,她不主动约人,有人约她她未必有空,渐渐的,也就淡了散了。不像苏时雨,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都可以日日相见,还一同去外地见别的同学。 林有真心中存疑但没有多心。她亦不知这种情况要怎么想才算正常。按照道理来说,苏时雨仍旧是她的客人。客人的事,她不好管。 与哑姐jiāo待今后的打算。哑姐让她完成剩下的合约,还有周瑾的聊天之约。 “又来!”林有真搞不懂,这周瑾到底想怎么样。哑姐也真是,不是说不能双重关系,为何还要她应付周瑾。 “林有真你帮帮忙。” “他那么yīn险。苏女士知道了不会高兴。” “这是工作,只是聊天,又没让你和他睡觉。再说苏女士不是也出门会旁人了么。人家老公赶着送钱给你,你gān嘛不要。” 林有真气结。这钱是好拿的?“哑姐,你不怀好意。我以为你支持我离开。” 哑姐也坦白。“我心情矛盾,不舍得,也怕你上当。”无论周瑾的目的为何,总能从他处了解苏时雨。她觉得林有真对她的客人所知甚少。 “我不是三岁孩童。”与周瑾打jiāo道所耗的气力比打一下午拳还多。此人jian诈似鬼,又是妒夫,能有什么实话好话。 “三岁孩童都比你狡诈。” 林有真最终还是被哑姐说服。再次与周瑾见面。 这一次,约在大白天,周瑾到约定地点接她。 她一时不知到底要不要上车。 周瑾知她所虑,笑说:“你放心。要一个人消失有很多种办法,我肯定不会亲自送她一程。怎么说,我的名声都比你的命值钱一点点。” “谁知道你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林有真拍了车牌、车型、周瑾与她合照发给哑姐才坐上车。 明知周瑾不怀好意,她也懒得假装,注意到车子一直往闹市开,她稍稍安心,调侃道:“周先生,你又想gān嘛?上次挑拨离间失败,又想搞事?不是企业家么,还有这等闲情?”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这次要做什么?” “先威胁哑姐要毁了『昇社』,然后提出条件,让她说服你接受我的要约,和我聊一聊。自己的老婆移情别恋,我总可以了解一些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吧?” “神经病。” “所以我们就聊聊,一个小时而已,你能赚钱,也没什么损失,是不是?反正你们情比金坚。”说着,周瑾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作为一个即将离婚的男人,我总有诉苦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