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芷哪儿肯呀,她最烦的就是动不动就下跪那套。 师祖气得直指萧沅芷,“你竟然...竟然杀了我的小心肝儿!!!” “它与我相伴近十载,我早已将它当做我的老友,而你这孽障,竟然对它痛下杀手!” 快十年了呀? 怪不得肉有点老,但好在她厨艺还行,做得也算成功。 不过也真不怪萧沅芷杀了它,谁让这死jī天天叫,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挑衅她的,分明是师祖管教不严。 瞧萧沅芷那无动于衷的样,师祖更是气得牙痒痒,“我屋前的竹子,是二十年前天竺高僧所赠,我悉心栽培,好不容易才得以成功,而你却给我毁了,可恨可恨呀!” 原来是天竺高僧所赠呀,怪不得,她就说嘛,这竹笋怎么比一般竹笋都还要来得清香,不过师祖也太次了,悉心栽培才种出来这么点儿,丢人。 师祖继续控诉萧沅芷大逆不道的“罪行”,每说一句,都要连喘好几口气平衡,他都气成这样了,可萧沅芷却淡定得很,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第37章 “苦命鸳鸯” 师祖气得猛锤胸口,连锤了好几次,才逐渐缓过气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这孽障!” 旁边的一gān师兄师弟看得那个急呀,一师兄小声提醒道:“小师妹,快跪下呀。” “跪下,跪下呀。” “快跪下。” 师祖都被气成这样了,哪里还会追究错没错,锦jī就算不是她杀的,师祖恼了,那就是错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摆出良好的认错态度,指不定师祖瞧了能够消点气。 萧沅芷不仅没听话,反而还问道:“我为什么要跪?” 那师兄扶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平日里也没看出小师妹还是个执拗的性子呀。 这一句话,如一根导.火.索,将师祖给点炸了,“你这孽障有错在先,现下还理直气壮的,身为藏风山庄的弟子,你为何不跪!” 声音大得都喷出了些口水来,还好萧沅芷没靠那么近,但站在其跟前的弟子就不一样了,被喷了一脸。 都看到了萧沅芷的态度,师兄师弟为她担忧,而有些师姐却是喜闻乐见,若不是害怕师祖责备,都想上来浇桶油了,就在众人以为她会硬碰硬的时候,她却将声音放得软了些,还能隐约听出些委屈与怯意来,“我不敢说,我要是说了....师祖会生气的。” 越说到最后,萧沅芷的声音就越小。 这话让师祖听了气急反笑,他向萧沅芷走近了一两步,“你连我的小心肝儿都敢杀,你还怕气我么!?” 这一开口,让旁边原本躲闪的弟子再次遭了殃,又被喷了一脸口水。 萧沅芷看了师祖一眼后,又低下了脑袋,她攥着手指,模样委屈,半响才支支吾吾道:“我只跪...死人,而师祖是活人。”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爹妈她都从来不跪,倒是去上坟的时候会跪一下。 师祖气红了眼,还没等他发作,又听萧沅芷道:“师祖非要让我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谁让我是藏风山庄的弟子,听师祖的话,也是理所应当,我可以跪,但师祖绝不会因为我这一跪而....总之师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萧沅芷本是在解释,可到了别人耳里,尤其是师祖耳里,那就不一样了,这不是在说,她要是跪了师祖,师祖会短命么。 就冲这话,谁还敢让她跪? “反了反了,反了你这孽障,先是杀了我的小心肝儿,现下还来咒我了,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忤逆的弟....” 萧沅芷打断道:“师祖冤枉啊,我没有杀它。” “你说你没有杀小心肝儿,那是它自己跑你屋里寻死的?” 师祖又拿着小心肝儿的羽毛,继续道:“证据都在眼前,诸多眼睛都看到了,这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你竟然还敢狡辩!” “师祖只说对了一半,是它自己撞死的。” 师祖显然不信,萧沅芷这不是将他当做三岁孩童般好糊弄么? “我的小心肝儿我最是了解,又怎会如你所说的那般有意寻死!” “昨日我无意间走到一间茅草屋,并不知那是师祖的住处,本想走了的,可走时却听到屋里有动静,就上前去查看,刚开门,锦jī就不知道为什么发狂,突然挠了我一下,你们看,我脸上的伤就是被它给挠伤的。” 萧沅芷将挡住伤口的头发撩开,果真有一道伤痕,但好在伤口已经结疤了。 卫梓苏心里五味杂陈,昨晚她竟没发现,而萧沅芷也傻到没有告诉她,为了给她补身子,值得她这样吗? “那日诸位师兄师弟师姐都看到了,它在疱房将屎拉到我碗中,害我心生yīn影,足足有好几日未踏足疱房,我也不知是哪里得罪它了,让它三番五次这样挑衅我,想必人人都看重自己的脸吧,何况我是一女子,所以我一时气不过,就想着教训它一下,我承认,我是揍了它,可我也知道,它是师祖的锦jī,便没下狠手,可它实在是气人,不仅抓伤我的脸,还将我的手给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