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争议来自公司的管理问题和傅氏的股权。遗嘱竟然不指明歆妍成为公司的管理者,而是设了一个局,让歆妍和几个有能力的同辈竞争,胜者为王。而股权竟然托管给傅氏旗下的基金公司,如果歆妍35岁之前都没有他的曾孙子,那么这些股份要全部一半送给赢得竞争的傅氏负责人,另一半傅氏家族的下一代长孙。 律师公布完遗嘱,傅腾见了歆妍还得意洋洋说:“丫头,怎么样?我这个遗嘱立得有水平吧。不仅避免了刘玄德当年扶个阿斗上位的昏庸悲剧,还让以后的主事者是大大的有威望。我们傅家,连上演家族争产的大戏也要比其他人jīng彩有格调呐!” 歆妍则觉得自己会被这个年纪一大把了还玩兴不减的爷爷给气死。这个破遗嘱一出,这简直是在昭告天下,他们两祖孙失和,现在互相掐架窝里斗了。这下免不了要天下大乱烽火四起了。连一向懂得不动声色的歆妍都忍不住动怒,气得半死对傅腾说:“爷爷,你这次玩得太过分了!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哈~那你敢不敢玩!”傅腾笑得极其开心。 “奉陪到底!”歆妍丢下一句话,冷着脸踩着优雅高傲的步伐离开傅家大宅。 ※※※※※※※※※※※※※※※※※※※※※※※※※※※※※※※※※※※※※ 一句“奉陪到底”,还真的让老爷子较真了起来。傅氏靠地产业发家蓬勃,所以傅氏的实业一直是以地产业为主的,歆妍参与企业的管理就是从地产那块开始,后面兼任了整个集团的执行总裁。傅腾两年前以健康为由离开这个位置,现在又重新上位,而让歆妍只担任傅氏地产的负责人。 按照傅腾的规则,歆妍、傅聪、傅景分别掌握傅氏一大赚钱的支柱公司,在这个金融危机深重的时刻互相竞争、攀比,看最终谁能笑到最后。点到为止,中途玩不起的就要自动退出,最后傅老爷子会亲自裁定胜负。 外界看来还以为是傅老宝刀未老重新出山,只有玩在其中的人知道,几个人之间已经由暗cháo汹涌激dàng得波làng滔天。 歆妍又换了办公室,当然亲信团队还是那一帮,但是又从公司的总部大楼调进了分公司。到了午休的时间,姜植翰伸个头进秘书室看看,然后钻进去对张东兰说:“张秘书~小兰兰~午休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吃爱的午餐吧!” 张东兰看了一下门外,见姜植翰关好门进来了才冷淡地说:“我中午要去工程承包商那里看看,会在路上顺便吃饭。而且你违反了游戏规则,我说了你玩得不好,我随时可以决定不再玩下去的。” “好好,是是!规则嘛,chuáng上是姘头,chuáng下是对头咩!要不要什么时候都划分那么清楚嘛!”姜植翰忍不住抱怨。 真没见过这么难搞又奇怪的女人。那天在船上醒来,姜植翰见到张东兰已经醒来坐在船舱里的沙发上,正想着自己要不要撇清关系的时候,结果这女人给他来了一句:晚上的事就当做了一晚美梦好了,反正你是个男的,又没什么损失,以后该gān嘛gān嘛。 结果姜植翰郁闷的是,如果说一夜糊涂以后可以装着没发生。那么现在夜夜糊涂,这女人还要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这真的很假耶,啧,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女人! “喂,小兰兰~当我女朋友怎么样啊?”姜植翰眨着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大眼使劲的勾搭张东兰。 “走开,你挡住了我的路。”张东兰拿起桌上的公文包,根本无视姜植翰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绕过他就走。 姜植翰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哇,这女人,根本无视忽视兼鄙视他啊,就这么上演了一出现代版的第欧根尼和亚历山大大帝。 就在姜植翰和张秘书两个不察觉的时候,傅聪直接进了歆妍的办公室。傅聪对坐在案前的歆妍怒声道:“傅歆妍,你gān的好事!是你故意在走之前把账目留给爷爷看的,施了这些手段千方百计让爷爷看到,你以为这样就能挤掉我吗!” 傅聪挪用了公司的钱去堵他在海外投资失败的漏dòng,正手忙脚乱地想要瞒天过海的时候,歆妍却暗中把事情爆出来。傅腾生平最恨挖自家墙根的人,被爷爷知道了等于是剥夺了他参与竞争的权利,歆妍这招釜底抽薪做得又快又绝,让他完全没有准备。 歆妍对傅聪的指控不置可否,嘴里也是冷冷的声音说:“堂哥心里最清楚,我是被迫反击。大家同属一个集团,良性竞争,但是你私底下在我的合作案上做了这么几次手脚,这个又何尝是君子行为。能让我损失惨重,就不能让你有点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