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说:“晁老师身体有些不舒服,而且你头也还晕着,是不是?” 看着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牌牌狠狠眨两下眼,坐到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晁新:“你怎么不舒服啦?” 一字一顿的,很乖巧。 “没事,昨天喝了点酒。” “一点酒怎么会不舒服呢?”牌牌脱了鞋缩到沙发上,小胳膊搂着她,钻进她怀里。 晁新笑了,思索着说:“可能,是假酒。” “天哪,那你要不要去医院呀?”牌牌又困了,蹭着她的颈窝,喃喃道。 向挽看一眼挂在晁新身上的牌牌,莞尔一笑,退开身子坐到躺椅上。 晁新也看了一眼向挽,牌牌很少这样撒娇,她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拍了拍牌牌的小腰:“怎么在沙发上赖chuáng?要被人看笑话了。”后半句低声说的。 “可是你这里真的很舒服,好香呀。”牌牌不撒手,埋着头又是一阵乱蹭。 向挽反过身趴着,半边脸埋在胳膊里,水灵灵的双眸落在晁新纤细洁白的手上,又落在她被牌牌说“很香”的颈窝。 “怎么了?”晁新听着牌牌渐渐均匀的呼吸,转头看着向挽,怎么一直盯着自己? “没什么。”向挽把头埋下去。 “睡着了,我把她抱进去。”晁新起来,横抱起牌牌,把她安放在卧室的chuáng上。 揉着发酸的胳膊,晁新走过来跟向挽说:“我先去洗个澡,你想想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昨天向挽照顾了她一晚上,挺不好意思的。 “好。” 晁新呼出一口气,好像因为休息得不大好,胸口还是惴惴地有点疼。 她打算下午再在家里睡半天。 洗完澡出来,见牌牌卧室的门没关牢,想要去给她拉上,免得一会儿做饭的动静吵到她。 一靠近,却听到她在里面用夸张的气声说:“对,没错,我妈喝假酒了。” “仇珊珊,我妈喝假酒了。” “你知道吗骆玉,我妈喝假酒了。” “不去游乐园了因为我妈喝假酒了。” “你妈喝过假酒吗?” “我妈喝过。” “还活着。” 第25章 喝了假酒的晁新休息了几天,在一个肯德基疯狂了的星期四,她们三个终于出发去游乐园。 人山人海。 就这四个字,作者已经不想再用别的形容词了。 向挽有一点点“恐人症”,走到门口已经后悔了,然而牌牌从看到大门开始就双手作枕,贴在脸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入口处的卡通人物。 像是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检票进门,牌牌目标很明确,先是要去买纪念品的摊位上买一个带着小角的发箍,然后再到入园的花坛处去照相,戴着她的小墨镜,牵着波点红裙,一定像个小公主。 于是晁新被拉着,几人在摊位前站定,牌牌兴致勃勃地挑,向挽看了看价签。 近200元一个发箍……她觉得有点贵。 晁新看一眼她,说:“你也挑一个?” “我是大人了。”向挽说。 “大人也戴的。”晁新示意她看向旁边嘻嘻哈哈的小青年。 “怎么都戴呢?”向挽好奇,“戴上这个,有什么讲究么?” “会变公主。”牌牌煞有介事地说。 “变公主?”向挽心神一动。 是……能穿越回去么? “嗯,在逃公主呀,你不知道呀?”牌牌娇声娇气。 “我不知道。”李朝的公主,头上不长角。 “那,”向挽又看看晁新,“晁老师戴吗?” “我……” “大人也戴的。”向挽的嘴角隐隐带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晁新也笑了,跟店主说:“三个,谢谢。” 向挽把长发拨到脑后,虔诚地戴上,兰花指微微翘起来,像在插簪子。 向挽完全误解了这个东西,她以为是和李朝一样的什么冠冕,公主郡主在特定场合才能佩戴的,她想,难怪这样贵。 晁新被她郑重其事的模样逗乐了,自己把头发随意地一薅,别上去固定住。 向挽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晁新,晁新问她:“怎么?” “有一些可爱。” 和平时的晁老师不像,尤其是她今天也穿着简约的白T和黑色牛仔裤,看起来青chūn洋溢,除了那颗痣还有一点傲慢,其余的,特别平易近人。 “喂!”牌牌插到她俩中间,抬头左右看,“我最可爱好嘛?” “好的,牌牌公主。“晁新低头摸摸小人儿的蝴蝶结。 牌牌乐了,花蝴蝶一样牵着裙子跑到花坛前,把她的太阳花小墨镜戴上,先拍了一张很酷的单人照,又拉着向挽要合照。 和晁新拍太多了,她有点嫌弃了。